趙梅梅突然衝出來搶話:
“這也不是很明顯了嗎?宇馳想謀取韓浪的位置……”
“也可能是。”
呵!嚴之河一邊訕笑,一邊給王朗眼神暗示,讓他把趙梅梅趕走。
王朗又給賈涵眼色暗示。
賈涵從身上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打印紙。
“博士姐姐!這有點事讓你去辦!”
可能是與工作有關的事?
趙梅梅一把奪過:
美顏玉米志願者招募書。
關於這些王朗已經思考過,並給出了答案。
有些事,想瞞着趙梅梅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如把這些事放在明面上,讓趙梅梅親自跑腿。
王朗點了點頭,示意趙梅梅快點去完成。
“你們學校和研究院,不是有這種志願者招募活動嗎?
我相信你一定在行的!玉米你也吃過了,味道還不錯對吧?”
他給趙梅梅加油打氣。
切!趙梅梅甩了甩那張白紙,“說吧,又有什麼居心?”
呵呵……
王朗心想自己的心眼,真的不如趙梅梅多,沒想到她居然先質問起自己來了。
“你不要居心叵測的打我的玉米的主意,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傢伙說中了……趙梅梅心想,自己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
只要等到美顏玉米的真實效果實驗結束,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些寶貝據爲己有!
王朗讓趙梅梅快點離開,她一蹦一跳的走了。
其他員工也回到了地裡,只剩王朗和賈涵陪着嚴之河吃東西,透透氣。
嚴之河看見她走了才願意說出更多的韓家真相:
他曾親眼目睹過,韓浪分管的幾個分舵沒有及時收到租金。
那時,韓耀祖暴跳如雷,宇馳一邊安慰老爺子,一邊吹耳邊風。
說韓浪這種在蜜罐裡泡大的富家子弟,需要棍棒教育!
這種話,以前宇馳說得次數太多了,老爺子一直沒放在心上。
可是量變產生質變,這一次老爺子大動干戈,沒有辦法,聽從了宇馳的建議。
在家人和手下的注視下,宇馳打了韓浪兩個耳光。
接着狠狠的踢向他的膝蓋後側,他直直跪在了韓耀祖面前。
好漢不吃眼前虧,見此狀況,他不得不道歉,不斷給父親磕頭。
宇馳卻把這個功勞歸功於打罵有效!
“韓耀祖那個老糊塗聽從了這個建議,從此以後,
宇馳打罵韓浪就成了家常便飯,我都見過好幾次了!”
說起來,嚴之河覺得頗有一番意味。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韓浪平時囂張跋扈,
他的剋星居然是自家的總管!宇馳是爲了總舵主的位置嗎?”
王朗提問。
嚴之河搖了搖頭。
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宇馳想要奪取總舵主的位置。
“他對韓家忠心耿耿,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這樣的!
應該不會搶韓浪的位置吧?他也沒什麼競爭力!”
賈涵卻不這樣想。
他是從蜜雪兒那裡聽說過韓浪等人的。
現在還有另一個說法,韓浪以前並不向傳說的如此窩囊廢,這幾年不知道怎麼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讓韓浪坐上總舵主的第一把交椅?”
王朗猜測。
嚴之河終於點頭了,“不瞞你們說,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你們看看我現在……呵呵!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吧!”
王朗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如果還有想法,我們可以合作,如果你不想死,
還想絕地反擊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時候!”
嗯?
嚴之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作聲。
現在的他只想努力活着,四面楚歌的情況,保命已經是最幸運的!他不敢考慮其他。
可是,曾經被他傷害過的王朗,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向他拋出橄欖枝!
王朗看他驚訝的模樣,淺笑一下。
“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沒什麼好感,只是我很惜才,
以你的本事和能耐,不該一輩子在地下室度過!”
他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其實這個計策是王朗剛剛想出來的。
反正現在自己和韓家一樣,都是四面楚歌的境地。
倒不如團結一切可團結的人,比如眼前能力很強的嚴之河。
他救過嚴之河一次。
嚴之河爲了保命也爲了捲土重來,他也一定會不遺餘力!
可以看得出,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嚴之河比韓浪穩重,也不像韓浪那樣,很容易輕信別人。
“謝謝王老闆的信任,但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容我考慮一下?”
王朗點頭,“我還設想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可能是個思路!”
既然有人說韓浪幾年前不是這個樣子,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必有原因!
王朗猜測,有人不想讓他坐上總舵主的交椅,給他下了藥。
有很多化學試劑都是這樣,輕微小劑量的放入食品中,不會置人於死地。
但是會漸漸影響腦部神經,讓人的大腦機能退化!
“關於這方面你有研究嗎?”王朗追問。
嚴之河搖了搖頭,“可能我唯一沒有涉及的領域就是化學和藥學吧!
如果真有這種藥,你覺得是誰放的?你別盯着我看呀!”
王朗摸着下巴琢磨。
大概率可以排除嚴之河,他有能力,也有鴻鵠之志,肯定不會甘於做一個家族的舵主!
其他分舵舵主也有可能……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誰了!”
嚴之河打斷了他的思路,“宇馳的可能性也不太大,換個思路。”
“爲什麼?”
王朗和賈涵同時問出來。
他們兩人都想到了宇馳,既然宇馳處處都與韓浪對着幹,而且很不尊重他,結果很明顯!
宇馳只不過是個管家,想要謀朝篡位,一定得把正主幹掉!
嚴之河的否定,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嚴之河使勁搖頭,好像他能完全肯定一樣:
“宇馳忠心耿耿,不可能有二心!他對總舵主的位置沒興趣!”
嗯?
王朗和賈涵一臉問號,不停的追問:
“你爲什麼會這樣判斷?你已經懷疑到分舵主身上了?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不會謀朝篡位?快點說呀……”
嚴之河搖頭,“和分舵的關係也不大。”
……屁!
他似乎在暗示什麼?王朗心想。
排除一切錯誤答案之後,留下的再令人難以置信,也是唯一的真相。
王朗彷彿明白了:
“依着你的意思,只有韓耀祖可以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