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和李將軍可知，何爲仙，與我等天人神通，又有何區別？”
白玉仙神色含笑的看向李素和李命兩人。
李素、李命師徒兩人聞言也都是不由面露思索之色，對於白玉仙的這個問題，他們師徒兩人還真不清楚。
他們對於仙的認知就是長生不死和修得大道，但是如何長生不死和修得大道他們卻並不清楚，但是想來肯定要在他們天人神通之上，畢竟就長生不死這一點，他們這些天人神通就做不到。
白玉仙也沒有和師徒兩人多賣關子，直接開口道。
“所謂仙，便是在修爲達到天人神通境界後，吸收天地間的長生物質凝聚了仙軀的存在，與我們天人神通最大的不同也就在這裡。”
“仙可以長生不死，是因爲他們吸收了長生物質凝聚了仙軀，從而得以長生不死擁有永恆不朽的壽命，但是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哪怕是實力上，與我等天人神通並無其他區別。”
“上古先秦之前，我等修士只要踏足武道神通之後，便可長生甚至是成仙，原因也就在於長生物質，那時的天地間還存有長生物質，但是在上古先秦之後，人世間便再無法長生，哪怕是我等天人神通。”
“爲什麼？！”
這時李命忍不住插口問道。
“因爲如今的人世間，自上古先秦之後，就再無長生物質，除了那些遺留在人間的仙之外，再無人可長生久視。”
白玉仙告訴師徒兩人如今天下無法長生的真相。
長生物質！
師徒兩人的心頭則都是無法平靜，同時緊緊的將長生物質記住。
這還是他們師徒兩人自踏足天人神通以來第一次知道這樣的消息隱秘，這毫無疑問也絕對是驚人的隱密，傳出去足夠讓整個天下都震動。
畢竟這可是涉及長生和成仙的秘密。
對於白玉仙的話師徒兩人也沒有過多懷疑，因爲這種事，白玉仙沒必要騙他們，沒有什麼意義。
而且以白玉仙如今的身份實力，相信也不屑於說謊。
同時師徒兩人從白玉仙的話也敏銳的捕捉到了幾個關鍵的線索，那就是。
上古先秦。
遺留。
仙。
這三個關鍵，也足夠讓他們師徒兩人產生一些聯想。
“聽使君所言，這上古末年的先秦時期，似乎發生過某種鉅變，導致天地間長生物質不存，還有使君所言的遺留在人間的仙，又是何故？”
李素看向白玉仙直接問道。
“上古末年的先秦時期，確實發生過一場鉅變，以至如今我人間長生物質斷絕，不過具體的原由，卻要追溯到更爲遙遠的時期。”
“傳言天地初開之時，天地分有天、地、人三界，天界爲衆仙之所，高居九天之上，天帝爲天界之主，統御衆仙，地界爲幽冥亡者之地，后土皇神祗統轄，人間則是萬族衆生之所在，後歷無盡歲月，我人族也立足到了人間的最頂峰，主宰人間，同時在殷商之前，我人族帝王也向來都是以人王乃至是人皇自居，而非天子。”
“那時就算天界的衆仙，與我人族也從無高低統屬關係。”
“然自武王伐紂，周天子以天子自居，我人族便開始敬奉上天衆仙，人族低衆仙一等，我人族帝王低天帝一等，教主和李將軍可知原由。”
說到這裡白玉仙語氣一頓，看向李素和李命師徒兩人問道。
問完卻是又不等師徒兩人回答便自問自答道。
“因爲衆仙欲掌控統御人間，並且爲了消除我人族的威脅，自周朝後，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暗中推動我人族的內亂使我人族陷入內戰消耗，如此周而復始.”
“上古先秦末年，秦皇洞悉真相後舉先秦之力伐天，最終封印斬斷天界和我人間的通道，致使天界衆仙再無法下界，不過卻也有不少當年本來就在人間的仙人因此被困留在了人間。”
“這些遺留在人間的仙依舊貫徹着掌控人間消除我人族威脅的計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暗中推動使我人族陷入內亂，從而不斷消耗。”
“.”
最終白玉仙將整個上古先秦的真相也都一一說出告訴李素和李命師徒兩人。
而聽完白玉仙的講述，師徒兩人的心中早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師徒兩人怎麼都未曾想到，他人族與衆仙之間居然隱藏着這般顛覆歷史的真相。尤其是李素，自他當初得楚南公傳法以來，一直都是堅信衆仙代表着正義，代表着天命，他也因此深信不疑，所以創立太平道一心想要推翻李唐爲天下百姓開創一個太平盛世。
但是現在，如果白玉仙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或許從頭到尾，他都被楚南公給利用了，利用他心中的正義，從而引起人族的內亂。
若是如此的話，那他李素所代表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義，同時他也將成爲整個人族的罪人。
李命的心情同樣難以平靜，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這些事情，使君又是如何得知。”
李命忍不住問道。
白玉仙聞言微微一笑，對於李命的問題沒有絲毫意外，開口道。
“我曾在修行之初，就有所懷疑，感覺上古先秦的歷史存在問題，因爲從上古先秦末年到上古先秦之後的歷史，存在明顯的割裂和很多缺失，後來我又認識了一位自己的好友李白，其曾在京師入仕進入翰林院，但後來因爲不得重用而辭官離京，聽聞我對上古先秦歷史的懷疑後也十分有興趣，隨後我們好有二人便一同追查此事。”
“再後來的追查中，我的好友李白遇到了一個人，從他口中，得知了這些上古先秦的真相。”
“不知是何人？”李素問道。
“黃冠子，李淳風。”
“李淳風！”
“怎麼可能！”
李素和李命師徒兩人不由臉色再變，李淳風他們自然知曉，但是那可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要是活到現在的話，恐怕都已經足有兩百多歲，在如今長生不存的情況下誰又能夠活兩百多年。
“起初我也感到不可思議，直到我真正見到李道長。”
白玉仙含笑，又將李淳風和袁天罡以及兩人斬殺一尊仙人得以延長壽命和知曉這些消息的事情告訴師徒兩人。
“另外去年我在劍南斬殺的那條妖龍，便是遺留在人間的那些衆仙安排，此外還有一個土地，一個瘟神，劍南的一切洪水、地震、瘟疫等災害也都是三者在後面推動，而這一切也都是遺留在人間的那些衆仙授意。”
“不僅劍南如此，如今整個天下各地的天地，也都是如此，皆是遺留在人間的衆仙在背後推動導致。”
最後白玉仙又開口，再次告訴了師徒兩人一個猛料。
此時的李素和李命師徒兩人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心頭情緒波動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因爲白玉仙的這些消息對於他們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大，一時之間都難以消化。
不過他們沒有懷疑白玉仙話語的真實性，因爲一個白玉仙沒有必要給他們編制這麼一個滔天謊言，再一個白玉仙所言都是言之鑿鑿，若是虛假欺騙的話，他們只需要稍微主動去調查一下恐怕都能很快發現。
但如果白玉仙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尤其是李素，此刻他心頭的情緒波動是最大的，因爲原本的他一直可都是相信衆仙，結果現在聽白玉仙的話，衆仙完全就是他們人族的敵人，而他顯然也是楚南公利用的棋子，用來推動他們人族的內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太平道現在做的事情，還要繼續下去嗎。
李素突然有些迷茫的，突然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隨即李素又看向白玉仙。
白玉仙既然知道這些而且今天還告訴他，那麼必然不可能毫無目的。
“若是使君這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不知使君今日告訴李某這些，有何目的？”
“目的。”
白玉仙笑着看向兩人。
“因爲本使君想看看，教主和李將軍到底是已經徹底倒向了衆仙，還是單純的被利用，若是已經倒向衆仙，那麼就是白某的敵人，接下來再交手，白某不會再留手，若只是被利用的話，不知教主和李將軍，如今知曉一切真相後，可願加入我們。”
“你們？”
“我、李淳風道長、袁天罡道長、還有其他志同道合願意繼承先秦遺志繼續與衆仙相爭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