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火族中威名赫赫的灰燼級強者祖魯,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崇尚絕對力量的人羣開始熱烈歡呼。
不管這個憑空冒出的強者是誰,毫無疑問他的力量屬於離火一族。
本族的強者就是他族的噩夢!
此時在附近觀望的其他族羣,不管他們因何原因能夠進入到烈焰城中,此時他們的心中也掂量起來什麼……
而身處這一切核心的柏小白,彷彿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氛上的變化,他的心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剛剛到底是怎麼將神力進行了相生轉化的呢?”
天空只能怪懸浮的、充滿無盡壓力的火焰球還未消退,柏小白原打算將其更近一步的變化,卻卡在當下,甚至隱隱的有些因爲排斥而欲要崩潰的徵兆。
“你的力量似乎還不穩定!”
艱苦捱着重壓的祖魯,原本絲毫不能動彈的雙腳,這一瞬猛然拔出些許。
“我只是不想下手太重了而已,嘿嘿!”
柏小白此時心神完全迴歸,遺憾的是暫時無法找回那種玄奇的感覺,便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
論殺招,那壓迫的土之厚重還排不上柏小白的手段之最。
“隕石墜落!”
柏小白一聲大吼,那攜帶着無盡壓力的火團,終於如同一顆來自星球之外的隕石,以無比沉重之姿緩慢卻讓人窒息的墜落而下。
“我頂得住!”
壓力在這一刻又陡然增加三分,祖魯剛剛拔出的一條腿轉瞬就又深深嵌入擂臺下結實的泥土中。
雖然隕火降落的緩慢,但時間的流逝在這份沉重面前也陷入凝滯,衆人屏息的等待着……
隕火當頭墜下,祖魯的雙臂猛然擡起,竟然要托起那隕火球,他的身子卻是第一時間埋入土中大半。不過,作爲離火族中的巨人,祖魯繼承着血脈的驕傲!
死也不讓一步!
“哎……何必呢!”
柏小白一聲輕嘆,火焰巨人之軀三兩步就來到祖魯跟前,長槍一指,落在祖魯面門之上。
衆人驚愕,因爲太過入神,卻是忘了這壓迫十足的隕火球,最初只是這柄烈焰長槍上劃出的一道火焰之力而已。
那麼那根長槍本身又是何等的強大之物?
感受着槍尖傳來的刺痛感,祖魯搖頭苦笑道:“我祖魯打架從不認輸,今天卻要破例了。”
他話未說完,柏小白一抖槍尖指上那隕火球,剎那之間,那隕火球上的火焰之力如同流水又匯入烈焰長槍之中,然後沿着火焰之軀最終流入柏小白本體之內。
雖然神力變化後衰弱不少,但仍然留有一絲痕跡,柏小白可不打算放棄這一絲一毫的機會。
不過看在所有人眼中,分明就是影狐收了手段放過了祖魯。
祖魯從擂臺廢墟中爬出,不斷搖頭嘆息,只片刻忽又哈哈大笑起來,伸出右手,竟然要與柏小白握手。
勝負已分。
柏小白手中烈焰長槍憑空消失,伸手自然的與祖魯握在一起。
“這個傢伙還是有點意思的,如果不是我早已見過火神那樣的存在,或許還當真要麻煩一些。”柏小白的心聲無人聽見。
祖魯大笑着道:“我祖魯向來不服任何人,今天你影狐就是我唯一信服之人!不過來日我必然超越你!”
大笑之後,祖魯眼中的戰火反而越來越旺,根本就是將這個所謂信服之人當做了一生的對手。
“歡迎你的挑戰!”柏小白根本沒有任何畏懼的理由,反而如果祖魯能變得更加強大,對他似乎也是一種敦促。
更何況,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需要擔心的理由。
大手相握後,祖魯走下臺去,空留柏小白一人站在殘破不堪的擂臺上。
“城主宣佈,影狐順利晉級最終決賽!”
一名護衛走到擂臺一角,看向柏小白的目光同樣充滿敬畏,卻是如此宣佈。
“最終決賽嗎?”衆人面面相覷,這意味着影狐已經成爲了郡主夫婿的候選人。並且只有一個名額供剩下的人來挑戰了。
驚愕之後,擂臺上下則是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歡呼,沒有人有異議,他的實力就代表一切。
聞言,柏小白也頗爲無奈,既然沒事可做,索性就解除了變身,化作本來模樣。
“一個人類?”
見狀,衆人更加驚愕,本以爲這是哪裡跑出來的離火族的異種沒想到本體竟然是一個和他們沒什麼區別的人類……
除了烈焰城主那個深不可測的存在,烈焰城中又多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他是何人,來自哪裡……”
很快衆人的目光就都轉向了與柏小白熟絡不已的赤火族人,那一個小小的分支。
“不會真的是赤火族的吧?雖然他們的血脈也十分稀有,但從沒聽說赤火族中出現過這樣恐怖的存在啊……”
衆人大惑不解,但不影響他們想方設法要去與赤火族結交一番的想法,人羣也不經意間開始將赤火族的幾個人包在當中。
……
因爲一場意外的演出,今天的擂臺賽直接落下帷幕,自有人去修補擂臺不提。
烈焰城最神秘的存在,城主府。
“從那個影狐上臺開始,你就一直懷着什麼心思的樣子,莫不是炎女你早已認識那個影狐?”
城主妖嬈無比的身姿不停搖曳,可惜能站在她身邊的只有她女兒一人。
摸着纏繞在左臂上剛剛歸來的小紅,忽然聽得母親的詢問,炎女頓時嚇了一跳,忙擺手道:“我纔不認識他!”
“真的嗎?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不似在其他人面前的尊貴雍容,強勢無比的城主意外的還有着作爲母親的溫柔的一面。
“我……我也就見過他兩次而已。”炎女終於不再掩飾,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掩飾。
“哦?看樣子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否則我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見他兩次……”城主頗爲戲謔的樣子,和炎女親密無間。
然而作爲女兒的炎女卻沒有因爲母親的親近而呈現作爲女兒的姿態,十分拘束。
看着這樣嚴謹的女兒,城主眼中分明流露出些許失落,卻又被深深隱藏。
“我會調查他的來歷,還有母親僅僅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城主幽幽說完,然後徑自離開,獨留下炎女看着那道遠去的背影,面容複雜。
“爲了我的幸福嗎?”炎女喃喃自語着,旋即苦笑,搖頭空留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