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巳水域水君屍體,在場衆人無不吃驚。
南海龍王瞪大了眼睛,滿是慶幸,還好,還好,自己選擇了支持,否則現在躺下來的就是自己了。
其餘支持紀仁的水君也嚥了口口水,這位年輕的洞陰大帝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兇殘。
這死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啊,天庭三階正神,蟠桃宴上,都能吃上六千年蟠桃。
這樣的人,已經能算得上是天庭神系的高層了。
雖說紀仁是洞陰大帝,官位比他高,但也不能這麼粗暴地直接殺了呀,這違犯天條的呀。
“紀仁,你放肆!”
申水域水君看着斃命的巳水域水君,立時勃然大怒,面子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稱呼紀仁名字,身後一尊百萬丈佛陀法相凝聚,一朵三紋道花綻放,周身一股浩瀚霸道的力量流轉,恐怖力量肆虐而去。
赫然也是一尊不朽金仙。
準確來說,便是因爲他是金仙,所以纔敢第一個站出來,和紀仁叫板。
只是動手之前,他萬萬沒想到紀仁魄力這麼大,直接殺人。
其餘幾個先前反對紀仁的水君,也立刻站出來,站在申水域水君身後,散發着自身法力威壓。
“韓厥一人無法做出這等惡事來,你這般忤逆犯上,想來便是幫兇,嘆南海生靈不幸,命運竟被爾等主宰。”
紀仁微微搖頭,似是惋惜,心中則絲毫不意外申水域水君的修爲,這麼多水君之中,這個是最麻煩的,佛門大勢至菩薩親傳弟子,修的就是大勢至法相。
也是他這第一場南海大會,最合適的祭品!
故而,紀仁話音方落,目光便陡然間凌厲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頭準備狩獵的猛虎,身後一尊強勢肅殺的神明法相驟然凝聚,七彩霞光涌動,身披戰甲,手握三尖兩刃刀,三眼環視,威風凜凜,真真切切天生戰神。
強勢威壓爆發,直接壓過申水域水君。
申水域水君心頭駭然,看着紀仁頭頂,那朵道花不僅比他的大,比他的美,同樣的還有三朵道紋。
他竟然是金仙三重!
可情報上不是說他剛剛渡過金仙之劫嗎?
申水域水君心中驚駭,但紀仁的動作卻不會因爲他的想法而有絲毫的停頓,手中三尖兩刃刀上濃郁的藍光閃耀,驟然刺出,鋒銳肅殺的殺氣爆發,戰神之勢直朝申水域水君壓迫而去。
申水域水君心中竟下意識地有一些惶恐,不過他到底也是多年金仙,修行數十萬年,很快便冷靜下來,磅礴法力運轉,頭頂一顆通透飽滿的舍利子飛出,綻放金光,庇護己身,心想着扛過這一刀,然後逃。
再用此事,向天庭施壓。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超出人的預料。
申水域水君想了很多,惟獨沒有想過他擋不住這一刀。
而偏偏他擋不住!
紀仁手中三尖兩刃刀殺氣激盪,帶着誅仙弒神的恐怖意志往前殺去,帶着一往無前的魄力,一刀刺去,恰好刺在申水域水君金身破綻所在。
三尖兩刃刀上法力激盪,申水域水君金身立時破裂開去。
下一刻,紀仁身上又有一抹血光爆發而出,直斬在申水域水君頭頂舍利。
一劍斬過,舍利破碎。
緊接着,紀仁身上寶蓮燈飛出,一點燈火從寶蓮燈上飛出,初時不過指頭大小,但落在申水域水君身上,卻便驟然間變大,頃刻間,將申水域水君燒得灰飛煙滅。
申水域水君後,其餘水君面色大變,不敢相信紀仁的實力竟然強到這個地步,申水域水君一個金仙竟然撐不過一個照面!
俱是惶恐不安,一部分知道是逃不了的,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連忙準備求饒;一部分覺得求饒沒用,紀仁這麼個鐵石心腸的人,必然會殺他們,所以他們選擇逃跑,如果有人求饒的話,那麼紀仁會先殺求饒的。
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結局都一樣。
紀仁法力催動寶蓮燈,寶蓮燈立時光芒大放,強勢的火焰灼燒,不過片刻,所有和紀仁對立的水君盡數隕落。
然後,紀仁再將三尖兩刃刀、阿鼻劍、寶蓮燈一同收走,好似什麼都沒做一樣,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其餘人道:“這些逆賊包庇各轄區豪族,以權謀私,公然犯上,證據確鑿,朕將其斬殺,諸位皆是見證啊。”
“自然,這些罪人,趁着議會的時機,主動刺殺帝君,冥頑不靈,該殺!”辰水域水君連忙道。
其餘人聽了之後,紛紛開口附和,心中則大大鬆了口氣,尤其是那幾個原本不太願意支持紀仁,只是因爲觀音菩薩支持紀仁,別無選擇,但現在這麼一看,菩薩慈悲,救我等一命。
“是這個道理,日前,我見王母娘娘,娘娘代大天尊與我言說,有關水務,朕皆可先斬後奏。但朕念他們多年爲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還想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不曾想他們竟然還刺殺朕。唉~何必呢。”紀仁故作惋惜憐憫地說道。
“是這些人辜負了帝君的好心。他們不配。”
南海龍王幾個人忍着恐懼說道。
“嗯。”紀仁點了點頭,好似因爲大家的安慰而好受起來,於是看向剩下來的水君道,“好了,第二件事情,暫時結束,再回到剛纔的議題,朕覺得如今南海水神體系太差,需要重點建設改革,需要一場自下而上的全面考察,諸位覺得怎樣?誰贊成,誰反對?不要怕,朕不會因爲意見不同在日後報復你們的。朕絕不公報私仇!”
聽着紀仁擲地有聲的話語,再看着地上還沒有擦乾淨的鮮血,南海龍王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沒錯,你是不會在日後報復,你現在就報復!
“諸君,覺得怎樣?誰贊成,誰反對?”紀仁又笑道。
“南海水神多年積弊,早已到了不改不可的地步,只是老龍年老體弱,既沒有能力,也沒有魄力去做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如今帝君來了,實乃南海之幸。”南海龍王第一個開口道。
“是這樣嗎?諸君不勉強吧,我看那申水域水君所言也不是全無道理啊。南海這邊有慣例,突然改了,大家不適應,容易引起官員反抗,而且還容易和水部的同僚產生摩擦。”紀仁道。
“那是那賊子胡說八道。南海這邊是有慣例,但這些慣例讓南海更好了嗎?顯然沒有。既然如此,那都是腐朽不堪的規矩,而既然是腐朽不堪的規矩就應該被破除。至於水部?帝君乃是水神之尊,水部仙神不過帝君臣子,只有他們怕帝君,哪有帝君怕他們?”辰水域水君道。
“這樣啊?那推進官員改革,考察南海諸水神,是非如此不可了?”紀仁看着其餘人道。
“非如此不可!”衆人異口同聲道。
“原來如此啊。”紀仁點了點頭,旋即露出一個笑容道,“那接下來,有勞諸位了。”
看着紀仁臉上的笑容,南海諸神莫名地感覺身體一涼。
開個會就死了整整五個水君,都快一半了。
現在正式執行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天殺的,這樣的人爲什麼出現在南海,不在其餘三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