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而在李素進化的時候,帶着血太歲逃走的二人組也和血紋宮大師兄接頭了。
看到血太歲的時候,血紋宮大師兄多少鬆了口氣。
雖然說只是四等級的寶藥,只有百年左右的藥性,但血太歲本身比較珍貴,是血氣的大補品,對肉體也有極大的好處,放在外面的話,足夠讓一羣築基打個頭破血流了。
兩人所言不假的話,那麼殺掉了血厲的人,毫無疑問應該會追上來。
本來是這麼想的,結果伴隨着時間緩緩流逝,兩人嘴巴里面殺了血厲的傢伙始終沒有出現,血紋宮大師兄眼神漸漸不耐煩了。
血厲雖然說是個麻煩,但是他既然死了,罪魁禍首就必須要陪葬,唯有如此,他出去後才能交代。
否者的話,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血紋宮可不是百魔宮那種隨便教教而已,其血紋功一旦修行,那麼上級在下級面前,基本上就是絕對的。
也就是說,一旦宗主發怒,他甚至於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一男一女兩人面對大師兄的話語,則是滿臉驚恐的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
正常情況下,對方應該找都已經追過來了纔對,怎麼會?
“大師兄,我發誓,我和師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裡面絕對沒有半點隱瞞與欺騙,不然的話我將承受血獄,一直到魂飛魄散爲止。”
聽着男弟子的話語,血痕皺了皺眉頭。
雖然因爲人一直沒來,有那麼一瞬,他的確產生了一絲懷疑。
但想到兩人的實力,應該是沒有任何可能贏過血厲的,並且進入這裡,地點基本上都是隨機的,也就是說兩人會遇上血厲,只是巧合而已。
至於說爲什麼半天了都不匯合,顯然也不是兩人可以做主的,應該是血厲那個傢伙,不想過來。
畢竟在宗門裡面的時候,那傢伙就因爲自己壓了他一頭很不快,進入這裡有被叮囑要聽他的指揮,自然越發牴觸。
加上以血獄爲誓,他們說的話,應該不假。
既然如此,那人沒有追過來,也就是說他是知道的,知道十里平湖這邊的情況,知道魔修弟子首先都會往這邊集中。
因此,才選着放棄。
畢竟,一旦追過來,不可不免的就會對上他,這個血紋宮的最強者。
真不是血痕自誇,放眼魔道弟子裡面,除了上陰宮之外,還有獄王殿和幽冥道有數的幾個傢伙,在築基這個面層,他沒有對手。
在整個幹州,也屬於是‘有名’的存在。
禍榜十九,人稱‘血手’!
這是在他殺了上百正道弟子後,得到的‘榮耀’。
對於自己的實力,血痕無疑很自信。
“我說血痕,既然對方不來,你就去找唄,現階段的天月窟也不大,我記得你血紋宮也有專門的追蹤術的吧,對方殺血厲應該會留下不少痕跡纔對,直接去現場看看不就得了。”
不只是血痕自信,一旁跟着瞧熱鬧的血殺宮的絡腮鬍也很自信,直接道。
不同於近期才崛起的百魔宮,不論是血紋宮、血殺宮、合歡宮,早都成名,只要人在幹州,是修行者,不管正魔都不可能沒聽說過。
動手之人既然沒有追上來,那麼可能性毫無疑問只有一個。
他之所以跟過來看熱鬧,其主要目的是想看看血痕這些年的進展,畢竟上一次兩人見面,還是五十年前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天月窟第一天這個重要節點,浪費時間。
畢竟,距離正道弟子進入,只有半天了。
血殺宮雖然不擅長佈置陷阱,但也要進行一些準備才行,所以若是耽誤太久的話,他可就沒時間奉陪了。
血痕聞言,掃了對方一眼。
他的‘等待’,某種意義上也確實佔了一些故意的意思,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急,最好是血殺宮和合歡宮的人不耐煩都走了,纔好。
畢竟,誰也不想提前暴露自己的實力不是?
可惜,整整兩個時辰,小半天都快過去了,人始終沒有出現。
這下子,不只是血殺宮那邊,他也坐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血痕直接道:“帶路,去出事的地方,還有,將遇到的人在詳細說說,他用了什麼手段。”
聽到血痕的話語,兩弟子終於鬆了口氣,知道第一關過了。
男弟子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領頭帶路,與此同時,也開始再度交代起來,血厲被殺的過程。
一邊說,男弟子也好,一旁的女弟子也罷,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
畢竟,那場戰鬥,實在太快,太驚人了。
他們甚至於連反應都沒做出來,血厲師兄就被對方生生給錘死了。
聽着男弟子的話語,血痕等人還沒太多反應,一旁來自百魔宮的癀尙等人卻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縮。
娃娃一樣的身材,使用氣力作爲戰鬥方式。
這,不是和魔元峰的那個小雜種,一模一樣嗎?
越聽,越像。
不對,那裡是像,根本就是。
人畜無害的真氣期實力,爆發前甚至於給人一種只是個凡人的感受,這可不就是那個小雜種的僞裝方式嗎?
“癀尙道友,這個娃娃,你們認識嗎?”就在這時,合歡宮的緋倩忽然開口了,顯然敏銳的她發現了癀尙四人的態度變化。
血痕等人聞言一怔,不由轉頭。 面對衆人的目光,癀尙直接吸一口氣,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直接咬牙切齒的道。
“豈止認識,拜這個小畜生所賜,我們幾個差點就被魔元峰峰主給殺了,要不是天月窟開啓在即,築基的數量剛夠,恐怕我們幾個沒機會,參加這一次的天月窟了。”
隨着癀尙的話語,另外三人也是一臉陰沉,那幾乎好不掩蓋的殺意,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這個小畜生,叫做黎昊,是百魔宮之一,魔元峰主新收的弟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狠的魔元峰主的喜愛,仿若己出一樣,在百魔宮的時候,不過有弟子對其出手,都沒傷到對方,魔元峰主就親自下場,去了弟子所在的峰頭,找對方峰主麻煩。”
“得益於此,萬毒峰的萬苦,事實上就只是傷到那個小畜生而已,結果就被其峰主直接製作成了毒人。”
“這小畜生,聽說來自中州那邊,是九黎族的餘孽,其天生根骨極強,是煉體方面的天才.,之前上陰宮的測試的時候,爆發力量應該差不多有二十萬斤的樣子。”
很快,癀尙就將自己知道,關於李素的情報,直接說了出來。
“血痕師兄,若真是那個小畜生,這次也算我們幾人一份。”
“魔元峰麼?”
血痕喃喃一語,原來如此。
他說對方爲什麼會這麼大膽包天,明知道是血紋宮弟子,下手一點猶豫都沒有。
看情況,很顯然和血厲是一個素材啊。
血厲狂妄,不也是因爲自己宗主的喜愛嗎?纔會在進入天月窟,依舊目中無人。
這個叫黎昊的傢伙,無疑恐怕也因爲那個魔元峰主的關係,纔會如此肆無忌憚吧。
很好!
弟子,師傅,情報都有了。
等打殺了小的,拘了魂魄,回去後,上稟宗主,自己的責任無疑就更小了。
至於魔元峰主?
別人或許會怕,但血紋宮是什麼?區區一個金丹而已,還不值得讓他血痕畏懼。
於是乎,一行人,速度極快,迅速的朝着事發地點而去。
********
與此同時,事發地上。
李素自然還在,這會兒的他,正餓的發慌!
二覺已經結束了,三覺也已經進入到了孕育階段,但他依舊很餓。
倒不是說他沒吃東西,而是這會兒吃東西,不頂用。
土也好,金屬也罷,都不頂用,事實上非但不頂用,吃起來也很糟心,剛進嘴就直接吐了。
也不是說難吃,主要是不想吃了,身體在拒絕。
很明顯,這意味着泥土金屬這類玩意,對他沒用了,也不對,金屬還能吃下去,但對其的渴求感,下降的厲害。
也就是說,這玩意已經不是他的主食了。
好在,雖然泥土這些吃不了了,血肉依舊是他的主食之一,一口悶了大半條蛇後,飢餓感好歹是下降了不少,不至於餓的什麼都想啃了,思維也能正常運轉了。
深吸一口氣,李素很難受。
雖然說目前的情況,餓死不至於,但這種燒心的感覺,實在讓人坐立難安。
相比起飢餓,最讓李素頭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吃什麼,才能填滿這份飢餓感。
畢竟,這會兒的功夫,他啃了不少東西了。
不光是泥土,金屬,就連四周圍的雜草都吃了不少,很明顯,都不是。
忍不住,他開始運轉那神秘的正道功法,直接開始吸食萬靈之精,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索取到自己究竟想要吃什麼。
結果,顯然。
頂多只是緩解,做不到滿足。
不是,這到底進化成了什麼?這是要他去吃啥?不會讓他去吃人吧?
說到人,老實說,旁邊倒是放着半截屍體,那個被他錘死的傢伙,那兩男女並沒有帶走。
忍不住,李素聞了聞,與此同時心中也開始默默祈禱起來。
就算眼前這玩意並不是人族,但人形也很噁心好嗎?對三觀衝擊很大的。
順帶一提,人形在洪荒,是根本之形,先天之行。
女媧娘娘造人的時候,是以自身先天之行作爲出發,也就是說人族雖然都是人形,但人形不代表都是人族。
就在他心中祈禱的時候,他卻毫無疑問的聞到了一股非常非常香的味道。
香道什麼程度呢?直接讓他忍不住流口水的地步。
聞香看去,還真就不偏不倚,剛好是那半截屍體所在位子。
登時,李素的表情,崩了.。
雖然他一直知道,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句詞,但這在他看來應該是形容,而不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