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冰冷。
此話一出，指揮中心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任務目標，殺人！”
林凡要去做什麼，不言而喻！
金老哈哈大笑：“好，我早就想……”
“你別鬧！”一向好脾氣的陳巖卻是臉色難看的喊了一聲，隨即看向林凡：“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你要去自由國殺人。”
“一旦行動暴露，或者一旦你們陷入危險……弄不好，會引起輿論危機，而且我們很難幫上忙。”
陳巖說的是實話。
萬一林凡和弒神軍第一小隊陷入危險，總不能派部隊去自由國救人吧？
那簡直就是開戰！
林凡看着陳巖，冷聲道：“道理我都懂。”
“不過，他們意圖在我大夏抓捕我們的異能者，抓捕大夏人。”
“而且，還摧毀了一個警局，我看過了，三重傷，一死。”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也知道一句話，血債血償！”
陳巖沉默許久，忽然道：“其實，我們可以抗議，在國際輿論上曝光他們……”
“沒用。”林凡冷聲道：“一個賊偷了別人東西，被人發現之後，你罵他幾句，他下次還是會惦記你，還是會賊心不死。”
“就要打，而且一定要把那個賊打疼了，打得他不敢再惦記你！”
“這次去自由國，不光要殺，而且要把那什麼鳳凰社殺個乾淨，讓那些人聽到我大夏二字就害怕，讓他們不敢惦記我們！”
陳巖沉默片刻，還是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引起兩國直接開戰。”
“還是要報告一下國座，請國座他老人家定奪。”
林凡點點頭。
陳巖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撥了過去。
不多時。
陳巖把電話遞給了林凡：“國座有話要跟你說。”
“國座。”林凡接過電話，語氣中帶着一股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件事……我知道了。打，是肯定要打的。”國座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拳頭不能代表正義，但卻能止人惡念！”
“你可以去殺，而且要殺的他們膽寒！”
“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有些敏感，弄不好，會導致兩國直接開戰。”
“林凡，我給你兩個選擇。”國座嘆了口氣，“你可以去，但當你們踏出國境之後，你們就不再代表大夏官方，如果你們陷入危險，大夏不會承認你們的身份。”
“或者，你可以不去。”
國座沉默了。
林凡笑了起來：“您覺得，我會怎麼選？”
電話另一頭。
國座緩緩起身，對着電話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沉聲道：“保重！”
林凡掛斷了電話，轉身走向門外。
看着那些滿臉期待的弒神軍第一小隊，林凡笑容森然，抽出短刀：“走，隨我去殺人！”
當晚午夜。
一架不被統計的戰機，悄無聲息的起飛。
當戰機到達自由國公海範圍的時候，夜色下，幾個黑點從戰機中躍下。
“砰！”
“砰！”
從五十米的高度，直接跳入海水之中。
沒有開傘。
完全是用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在硬抗地球重力與海面碰撞的衝擊！
“嘩啦！”
林凡游出海面，小聲道：“全體，報道！”
“弒神軍第一小隊，道萬千！”
“弒神軍第一小隊，公輸鳴！”
“弒神軍第一小隊，莫不知！”
“弒神軍第一小隊，星夜！”
“弒神軍第一小隊，悲憫！”
“弒神軍第一小隊，全體都在！”
所有人，
都遊在這一片異域的海洋中，回答着林凡的話語。
“好。”林凡點點頭，隨即悄悄按下了一個信號發射器。
十分鐘後。
“轟！！”
一艘快艇快速駛來。
“你們在哪兒？”快艇上有一個華裔年輕人在小聲呼喊。
“這兒！”林凡壓抑着聲音，防水手電的光芒隨之一閃。
隨即，小艇駛到林凡等人身旁，年輕人伸出一隻手臂拉着林凡，有些緊張道：“都快上來，這邊的巡邏隊有點嚴，咱趕緊走！”
十分鐘後。
小艇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清冷。
五小時候。
年輕人開着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在路上疾馳。
東面的田野，泛起一輪紅日。
朝陽了。
天要亮了。
林凡看着這個年輕人，笑道：“大夏自己人？”
“廢話，不然我能在這兒接你們嗎？”年輕人一邊開車，一邊給自己點了根菸，轉頭看向林凡：“來一根？”
“謝謝，我們都不抽菸。”林凡搖頭拒絕。
年輕人一愣：“不抽菸好啊……呵呵，剛來的時候，我也不會抽。”
“後來，一個人在這兒呆久了， 想家的時候就會想起我爸身上的旱菸味，就會點一根。”
“慢慢的，我也離不開煙了。”
年輕人似乎莫名的話多，自顧自的呵呵笑道：“我大學來留學之後，就留在這邊了，再也沒回大夏。”
“我爸媽也沒說什麼，就是每年過年過節的時候，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回去。”
“我那些親戚就沒那麼客氣了，說我爸媽養了個白眼狼，說我什麼數典忘祖，說我是個香蕉人，黃皮膚，白色的心。”
年輕人說着，看向東方的紅日：“其實我也想回去，可是，這不是組織需要嗎？”
“做夢都想吃一口老家的擔擔麪，媽賣批的。”
“別人都看我在這邊娶妻生子，可事實上，有些話，我一直憋在心裡，哪怕是老婆孩子都不能說。”
“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一旦你陷入危險，大夏不會承認你的身份，也不會救你？”
林凡點點頭：“是。”
年輕人笑了笑：“覺得聽起來有些殘酷？”
“嗯。”林凡點點頭。
“正常，呵呵，何止你們，我們這種人都這樣。”年輕人咧了咧嘴，像是在安慰林凡，又像是在自嘲。
但他眼中卻沒有後悔。
忽然。
年輕人神色一正，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這路上話有些多……平日裡，憋的太久了，難得遇見自己人，呵呵。”
林凡嘆了口氣，一臉敬重的看向年輕人：“沒事，回頭等你回了大夏，我們可以喝一杯，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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