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帶着聖旨,來到午門之外。
讓手下人高搭刑場,手下的羽林軍將馬元義推到斬首臺上。
馬元義冷眼看着張讓。
張讓開口說道:“逆賊。這大漢四百年的帝國,也是你等小民可以輕易謀反的嗎?”
“難道你們不知道,天威難犯嗎?”
馬元義看了一眼張讓,冷然一笑。
說道:“老狗,妄我家大賢良師信任,你也敢幹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等將來,大賢良師佔領京城,必將對你們這樣的叛徒進行報仇。”
張讓看了看身後的十常侍,轉頭對馬元義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嘴硬,來呀。給我斬。”
“咔嚓。”
儈子手高舉鬼頭刀,一刀下去,將馬元義斬爲兩斷。
馬元義脖子的斷口處,一股鮮血噴出,足有一丈多高。
可是馬元義跪在斬首臺之上,身體卻並沒有倒下。
儈子手見此情形,臉色微變,硬着頭皮向前邁了一步,一腳蹬在馬元義的肩膀之上。
“噗通。”
馬元義的身體才倒在了地上。
可是馬元義的頭顱卻還睜着眼,張讓看着馬元義的頭,只見馬元義的頭露出一絲悽慘的笑。
“張讓,你也快死了,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就在張讓觀看馬元義的頭顱的時候,馬元義突然開口說話了。
“啊……。”
衆人一片驚慌。離馬元義頭顱最近的儈子手再也顧不上自己職業的尊嚴,一步跳下了斬首臺。
啊啊大叫着,跑回到張讓的隊伍後面。
張讓這裡也都是汗毛倒豎。壯着膽子看向斬首臺的方向。
“鬧鬼了。”
“難道真是冤枉的?”
“快跑啊。”
斬首臺,本來有很多百姓圍觀,但是在看到馬元義頭顱說話之後,大家都喊叫着逃跑了。
這個斬首臺,經常處決犯人,所以,周圍的百姓都已經極爲膽大,對於殺人,都司空見慣了。
可是今天的事太過詭異。讓這些自認爲大膽的老百姓也都害怕了。
古往今來,誰也沒有見過看下來的頭還能說話的。
百姓們都一團亂,跑的遠遠的。
而張讓身爲監斬官,卻無法離開。
回頭看向已經嚇的癱坐在地上的儈子手。
“怎麼回事?”
張讓問道。
“大人……,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儈子手已經說話都不利索了。
張讓有心讓他再去看看,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所有親衛隊,隨本侯爺去看看。我就不信了,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還能讓一個黃巾賊子囂張?”
張讓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命令衛隊,向斬首臺前去。
走在前面的士兵也都一臉的擔憂,一步步的艱難的向前挪動這腳步。
“怕什麼?你們怕他,就不怕我?”
張讓有些惱怒,抽出佩劍,將最前面的不敢走的士兵自己刺死了。
“啊……。”
整個隊伍都瞬間停了下來,驚恐的看着張讓。
張讓有些詭異的笑着。
說道:“怎麼,怕嗎?怕他還是怕我?”
士兵看張讓臉色異常,都不再遲疑,咬着牙,向斬首臺走去。
很快,最前面的士兵,已經踏上了斬首臺。
一股森寒的氣息,鋪面而來。
等到所有人都站到了臺上,才微微感覺有些溫暖了。
張讓站在人羣的中間,擡頭向斬首臺看去。
只見整個斬首臺都已經被馬元義的鮮血染的通紅。
正中央,一身傷痕的屍體,撲到再血泊之中。
被斬斷的脖子處還緩緩的留着鮮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瀰漫着整個斬首臺。
而在斬首臺的一側,屍體的前方。
馬元義的頭,側臉躺在斬首臺上。
滿臉的血污。
眼睛瞪的極大。
惡狠狠的看着張讓。
張讓有些心虛。
對前面的衛兵說道:“過去一個人,看看情況。”
衆衛兵都互相看看,卻沒有任何人移動。
張讓怒火上涌,擡起腿,一腳向前面踹去。
正揣安東最前面的一個士兵。
“就你了,去看看。”
張讓大聲說道。
“啊……。”
被踹的士兵發出一聲尖叫。
低着頭,偷眼看了一眼張讓,只見張讓手握佩劍,冷冷的看着他。
士兵猶豫了一下,見四周都看着他,沒有人言語。
士兵咬咬牙,顫抖着邁步向前試探着走去。
馬元義的人頭距離士兵並不遠。
但是這段路,卻走了很長的時間。
士兵此時伸手抽出自己的戰刀。一臉的汗。緊張的向人頭的方向挪着身體。
張讓等人也沒有催促。
任由士兵一步一步的挪。
就當士兵離人頭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
馬元義的人頭突然再次出聲。
“呵呵。”
一聲悽慘的冷笑從馬元義的口中再次傳了出來。
還差一步就要走到位置的士兵媽呀一聲,翻身就跑。
張讓等人也是一陣騷動,向斬首臺後面退去。
跟在隊伍最後的幾名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前面的人羣一下擠下了斬首臺。
“啊……啊。”
幾聲慘叫。
之前探路的士兵也拼命的往後擠。
穿過人羣,跳下了斬首臺。
一路嚎叫着跑向了街道的盡頭。
衆人此時都無暇顧及逃跑的衛兵。
而是將眼光再次看向馬元義的人頭。
只見馬元義的人頭還是瞪着眼睛。
突然,人頭張大嘴巴,從嘴裡猛然吐出一團黑氣。
黑氣向着張讓的方向,扭曲着飛舞了過來。
張讓臉色及其難看,顧不得衆多衛兵,猛然一躍,向斬首臺下面躍去。
可是黑氣在張讓躍起的那一刻,突然速度變的極快。
幾乎瞬間,就完全撲到了張讓的身上。
張讓只覺得一股難聞的惡臭,將自己包圍了。
張讓落地之後,揮動袍袖,拼命的驅趕着黑氣。
可是黑氣如同帶着粘性一般,任由張讓將袍袖舞動的呼呼生風,也無法趕走黑氣。
反而隨着張讓的劇烈的行動,黑氣逐漸被張讓的身體吸收。
此時的張讓,就連身體,衣服,皮膚,都開始緩慢的變黑。
這時,斬首臺上,衆多士兵也都下到地面,來到張讓的周圍。
張讓此時也顧不上形象,喊道:“快給我取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