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縣的樹林南側,流血千里,一片狼藉,到處是稀碎的屍體、捲刃的刀劍。
常遇春一腳踩在破碎的幽州戰旗之上,靴子沾滿了鮮血。
不如說,常遇春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些都是敵人的鮮血。
被俘虜的幽州兵,驚恐地望着這個宛如戰神的男人。
與謙恭的大將徐達不同,猛將常遇春很高調,有時候,還有些殘暴。
因爲,常遇春認爲,這樣纔會讓敵人感到恐懼。
可以說,徐達、常遇春的性格截然相反,但卻剛好互補。
幽州軍俘虜、河間國叛軍俘虜,對這個天降猛男,感到恐懼。
河間國叛軍兩大首領之一的田銀,直接被常遇春的虎頭湛金槍砸的稀碎,可怖的一幕,令河間國諸多叛軍駭然。
仔細想想,原本武藝高強的豪強首領,就這樣被對方一槍打爆,這樣的場景,何其可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負責攻略美陽縣的幽州軍主將公孫越被徐達、常遇春俘虜,驚恐地仰視兩人。
在他的情報中,完全沒有這兩個猛將。
徐天剛剛招募徐達、常遇春,立即派他們投入與幽州的戰爭,因此,外界的情報還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有確切的情報,或許公孫越,看到“徐”字將旗,還會膽怯,選擇退兵也說不定。
雖說當時他已經率兵穿過了樹林,常遇春也不會放過他就是了……
“哼,敗軍之將,焉有資格知道我們二人姓名?”
常遇春冷哼一聲。
高傲的他對公孫越不屑一顧。
別說是滿級公孫越,即使是突破後的公孫越,常遇春也將其視爲插標賣首之輩。
或許公孫越之兄,公孫瓚親自前來,才能與常遇春過招。
公孫越愁眉苦臉,整張臉皺成了一張菊花。
他被俘虜了。
公孫越是一個倒黴蛋。
歷史上,公孫瓚派出堂弟公孫越,協助袁術,與孫堅攻打袁紹部下週昂,結果爲流矢射死。
現在,公孫越雖然避免了被射死的悲涼命運,但淪爲俘虜,處境似乎也沒有好上太多。
還是一個倒黴蛋啊。
常遇春單手叉腰,對徐達說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徐達看向高陽城的方向:“順勢收復高陽縣吧。”
既然來了高陽縣一趟,徐達、常遇春總不能放任高陽縣剩下的叛軍逍遙。
徐天專門安排二人平定高陽縣,除了虐菜以外,還有讓徐達、常遇春積累軍功。
徐天勢力,潘鳳、周倉、鞠義等人,目前都算是元老之臣了,擁有不少的功勞。
突然提拔徐達、常遇春上去,不是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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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周倉這樣的鐵憨憨不會介意徐達、常遇春的升遷,只要讓他吃飽喝足即可。
但是,鞠義這種野心值比較高的武將,就會非常介意。
又或者,性格高傲的關羽,見新加入的馬超、黃忠提拔上去,也會有所不滿。
潘鳳雖然嘴上不說,不過也會關注自己地位的變化。
這些都是身爲領主需要考慮的問題,並不只是單純憑藉數據來確定官職,排資論輩,一直是華夏文明的傳統。
常遇春單手提起公孫越,如同提着一隻喪家之犬,輕描淡寫將公孫越扔給一個騎兵看守:“若是你敢逃走,在你逃離之前,我必殺你。”
常遇春狠狠地瞪了公孫越一眼,公孫越唯唯諾諾,竟然不敢以眼神還擊。
徐達、常遇春轉攻高陽城。
他們的幾萬人,包圍了城內二十萬叛軍。
高陽縣的山賊、馬賊幾乎全部集中在高陽城了,甚至還有不少不滿徐天的河間國豪強、玩家。
“正好藉助這個機會,清掃河間國的反對勢力,並且,殺雞儆猴。”
徐達觀察高陽城的防務,同時想到了徐天派他們前來的其中一個原因。
冀州的疆域還是太大了,地方豪強、玩家領主遍地。
這次河間國部分豪強叛亂,正好被徐天當做是殺雞儆猴的雞,而全體冀州豪強,是猴。
常遇春提着身爲幽州軍武將的公孫越,在城下巡遊一遍。
城牆上,唯一倖存的叛軍首領蘇伯見外援公孫越被俘虜,嚇得魂飛魄散。
“乞降!”
蘇伯的聲音迴盪在高陽城外,試圖求得一條活路。
徐達知道徐天令他們到來的目的以後,心地善良的他是無法拒絕蘇伯的,於是徐達向暴烈的常遇春使了一個眼色。
常遇春心領神會,這個惡人,高調的他,當定了。
“不許降!”
常遇春的暴喝聲,震耳發聵,如同驚雷炸響!
城內守軍一陣騷動,甚至有叛軍嚇得雙腿發軟。
竟然不許投降!
“已經圍城,豈可受降?”
徐達太明白徐天的意圖了。
有些時候,可以受降。
比如張燕和黑山軍,可以爲徐天勢力提供一大批三四流武將,以及提供千萬人口、百萬兵源。
因此,可以招降。
然而,眼前河間國的叛軍,不允許投降。
河間國已經被徐天併入版圖,田銀、蘇伯這些豪強的行爲,相當於叛亂,是殺雞儆猴的對象,豈可招降?
“擂鼓,進攻!”
常遇春驅趕俘虜的幽州降卒、山賊叛軍,以少攻多,親自帶兵攻打高陽城!
高陽城的叛軍無比絕望。
“和狗官兵拼了!”
叛軍之中的山賊,惡向膽邊生,揮舞刀劍,齊聲大吼。
這也是不許對方投降的一個負面效果,那就是會激勵敵軍士氣。
在必死的局面下,任憑是誰,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臨死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勇氣可嘉,可惜,進攻他們的是徐達、常遇春。
“血戰八方!”
“橫行天下!”
“屍山血海!”
常遇春披甲持槍上陣,在城牆掀起腥風血雨,血氣滔天,帶着一羣下馬騎兵,硬生生打下高陽城!
……
樂成縣,張郃、鞠義加固城防,將此城經營得固若金湯,等待田楷、劉備、百鬼夜行公會來攻。
他們的使命是誓死守住這座城池,阻止幽州騎兵,長驅直入。
樂成縣的傳送陣,被徐天任命防守北方的軍師盧植出來,親自前來鎮守此城。
盧植也不得不認真了,畢竟他欠了徐天不少人情。
聽說盧植親臨,張郃、鞠義在老一輩面前,也要畢恭畢敬,親自前來迎接。
“對方是伯圭和玄德啊……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也成爲獨自領兵的大將了,真是歲月不饒人。”
盧植已經知道,攻打河間國的主力,並非是襲擊高陽縣的公孫越,而是兵臨樂成縣的劉備。
劉備作爲三國君主之一,自身的能力,不弱,反而很強。
盧植面對的是成長起來的公孫瓚、劉備。
張郃說道:“即使歲月匆匆,他們終究是先生的門生。”
盧植搖頭:“他們最好可以超越我,我們東漢纔有希望……”
“急報!徐達、常遇春兩位將軍,已收復高陽縣,斬叛軍二十萬、幽州軍五萬,俘虜無數!”
高陽縣隸屬於河間國,因此,高陽縣發生的戰報,不僅上報鄴城,而且,還會報告給河間國的治所樂成縣,以供河間國守軍主力判斷形勢。
張郃、鞠義聽說徐達、常遇春一出兵,沒有多久,高陽縣告平,這樣速度,堪稱神速!
神速出兵,神速平叛。
“此二人,能力或許還在我之上。”
盧植神情凝重,根據徐達、常遇春的表現,認爲這二人的組合,搞不好還在漢末三傑之上。
漢末三傑的主要貢獻是平定黃巾之亂,而大明帝國雙璧的貢獻,卻是打下大明帝國的江山,兩者還是有不小的區別。
張郃點頭。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的組合太剽悍了,什麼叫做馬到功成?
這就是馬到功成。
“不好,老子成第二先登大將了……”
鞠義頭皮發麻。
他本來不怎麼看得起後來加入的徐達、常遇春,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常遇春說不定會取代他,成爲冀州軍的第一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