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郡,馬邑縣,鮮卑騎兵橫行,狼煙遍地。
“這些美女、牛羊,通通給我帶走!”
鮮卑萬夫長親自帶兵洗掠馬邑,高舉馬刀。
鮮卑騎兵發出野獸般的叫聲,攻破馬邑,帶兵四處抄掠,強搶民女。
雁門郡被鮮卑騎兵佔據後,除了冒險的玩家小隊,其他自由玩家已經逃離此地,否則會被鮮卑騎兵擊殺,損失慘重。
“跟這些胡人拼了!”
馬邑當地的豪族,爲了保住自己的家財和族人,紛紛帶領族人和鄰近的百姓,藉助巷道或者塢堡、莊園,反抗鮮卑騎兵的搶掠。
雁門郡屬於漢帝國的北方邊陲,人習戎馬,畜牧於野,民風剽悍。
在豪強的反抗下,鮮卑騎兵難免損失慘重。
其中一座塢堡,遭到上千鮮卑騎兵進攻。
豪強的財產全部藏在塢堡之中。
西漢末年,王莽時期,北方大飢,天下動盪不安,地方豪強爲求自保,紛紛構築塢堡營壁。
東漢建立後,漢光武帝曾下令摧毀塢堡,但禁之不能絕,尤其是北方邊陲。黃巾之亂後,不少豪強糾合宗族鄉黨,屯聚堡塢,據險自守。
鮮卑騎兵想要洗掠這些塢堡,那麼必須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一支千人的鮮卑騎兵攻打塢堡,卻被塢堡內的弓箭手射殺百餘人,損失慘重,敗退下來。
“鮮卑在我們這裡吃了大虧,肯定會喚來更多賊寇,大舉報復。若是繼續留在這座塢堡,恐怕只是畫地爲牢。”
塢堡堡主沒有因爲擊退鮮卑千人隊而沾沾自喜,反而憂心忡忡。
大量鮮卑騎兵涌入雁門郡,雁門已經成爲鮮卑人的牧場。
擊敗鮮卑千夫長,那麼還有鮮卑萬夫長、鮮卑大人。
“難道沒有人理會我們雁門郡的漢人了嗎?”
“族長,聽說冀州牧就在晉陽城,不如我們南下,遷徙至晉陽,以避開兵亂。”
“唉,談何容易,野外都是鮮卑騎兵,傳送陣也被他們控制。我們去到野外,無險可守,面對鮮卑人的騎兵,如同待宰的羔羊。”
塢堡雖然可以自保,甚至塢堡裡面還有農田、鐵匠鋪,相當於一個小型領地,可以自給自足,但缺點是難以遷移。
被困在這座塢堡內的族人、平民,足足有數千人。
“爹,女兒和衆多女丁,願一同守城!”
塢堡主的長女,帶着數百女丁,披甲上陣。
塢堡主只是嘆氣,但沒有阻止她們加入與鮮卑人的戰鬥。
雁門郡民風剽悍,即使是女子也會騎射。
如果塢堡淪陷,那麼無論男女都會遭殃,不如殊死一搏。
果然,在鮮卑千人隊敗退後,其他鮮卑貴族聽說附近有豪強據守的塢堡,於是陸續領兵前來圍攻塢堡。
在塢堡外面,出現成千上萬的鮮卑騎兵,一望無際。
塢堡內的數千人,臉色煞白。
這些被困在塢堡內部的平民,不只是壯丁,更多是老幼婦孺,根本無法擋住上萬鮮卑騎兵強攻。
“從塢堡出來,獻出所有金銀財寶和女人,可饒你們不死。”
體型魁梧,如同鐵塔的鮮卑萬夫長來到塢堡下方,直接向塢堡內部的守軍叫囂。
“休想!”
塢堡主的女兒一箭射出,一道流光閃現!
“鐺!”
鮮卑萬夫長揮動狼牙棒,迎擊這一箭,將其擊飛!
“不行,根本傷不了他。”
塢堡主女兒全力一箭,卻無法傷到鮮卑萬夫長,不由感到絕望。
有資格統帥上萬鮮卑騎兵的鮮卑武將,武力不低,至少是萬里挑一。
塢堡主揮手催促衆人:“快,將火油、礌石、檑木運上來,憑藉塢堡的地利,還能堅守一會,或許鮮卑人會因爲損失而放棄攻打塢堡。”
塢堡守軍手忙腳亂,急忙搬運火油、礌石。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攻破這座塢堡,雞犬不留!”
鮮卑萬夫長被頑強抵抗的塢堡豪強惹怒了,於是命令數萬鮮卑騎兵下馬,仰攻依託山勢建造的塢堡。
鮮卑騎兵萬箭齊發,箭雨蔽空!
“啊!!!”
“我、我中箭了!”
塢堡守軍只是豪強臨時招募的義兵,戰鬥力可以與黃巾兵差不多,面對鮮卑騎兵的箭雨,缺少經驗的他們,哀嚎遍地。
“可惡!”
塢堡主的女兒握弓,不斷射箭,一道道流光射出,狙殺十餘鮮卑騎兵。
她的武力可堪一用,但還不到逆轉局面的地步,即使擊殺幾十個鮮卑騎兵,對於數萬鮮卑大軍,這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塢堡守軍持弓還擊,又射殺數十鮮卑人。
鮮卑大軍先後損失百人,不由大怒,漫山遍野的鮮卑士兵仰攻塢堡。
塢堡守軍面對漫山遍野的敵兵,箭雨逐漸分散,根本無法阻止鮮卑人推進的步伐。
塢堡主臉色慘白,他深感無力。
在絕對的兵力面前,塢堡又沒有猛將,武力最高的人是他的女兒,又如何抵擋鮮卑人?
塢堡主的女兒還在不斷放箭,手臂因爲脫力而顫抖。
鮮卑人已經開始蟻附塢堡的石牆,密密麻麻,塢堡守軍的火油和礌石已經不夠用了。
“還是不行……”
塢堡主女兒放下長弓,拔出佩劍,打算自盡,也不願落入鮮卑人手中。
“嗷嗚~~~”
在鮮卑騎兵即將攻下這座塢堡時,遠方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嘯聲。
鮮卑萬夫長、鮮卑騎兵、塢堡守軍,無不看向南邊。
只見在地平線盡頭,沙塵飛揚,瀰漫至十餘米的高空。
一支狼騎兵正在快速接近這座塢堡!
“這是什麼騎兵?”
鮮卑萬夫長眯着眼睛,看向突然出現的狼騎兵,陷入短暫的思考。
一個鮮卑貴族提醒:“似乎是幷州狼騎!”
“幷州狼騎!”
“幷州軍不是名存實亡了嗎?!”
一衆鮮卑武將開始慌張了。
幷州軍在張懿、丁原、張楊幾個幷州的大人物戰死以後,名存實亡,否則鮮卑人也不會如此囂張。
然而,幷州軍批量產出的狼騎兵,竟然又出現了!
徐天將張遼拐到冀州,實則是爲幷州軍保留了一支血脈。
只要這一支狼騎兵還在,那麼重建幷州軍,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