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殺了我！不然跟你有關的人，都得死！”
漢靈帝話語充滿了殺意，他像是一座萬年冰山，散發出恐怖的寒意。
冠帽也早已丟了，一頭長髮胡亂地散亂開來，無風卻瘋狂地舞動着，好似有生命一般。
雙眼中紅芒大盛，身上戾氣跟着暴漲。
“陛下，你……”劉豐察覺到漢靈帝的異常，肯定是處於某種不知名的狀態。雖然很想幫漢靈帝，但確實有心無力。
劉豐將戰力提升到了極限，小心謹慎地戒備着漢靈帝，他感知到了漢靈帝的瘋狂殺意。那是要屠戮億萬生靈的瘋狂，劉豐立即明白那是赤霄的執念，漢靈帝已經被赤霄神劍侵蝕了。
赤霄或許已經不能再叫做神劍，稱爲魔劍更加貼切適合。
嘭嘭嘭……
外圍雖有不少士卒，但是卻鴉雀無聲寂靜一片，劉豐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握槍的雙手都已經汗溼。
漢靈帝所帶來的威脅太大，劉豐這一戰要是輸了，就代表着一大羣人死去。
刷，漢靈帝的身影突然消失。
“好快！”
劉豐只閃過這個念頭，便已經被巨力撞飛，肋骨斷了數根。身子在還在半空時，又遭到接二連三的攻擊，眨眼間便多處受創。
“太快了，我根本看不見他！”
劉豐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漢靈帝的身影，只能被動地防守。但是哪裡防得住漢靈帝的進攻。
短短一息時間，劉豐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完好之處。
要是其他人，現在的傷勢已經足以致命。所幸他有命療術傍身，雖然身在半空無法落地，但不影響他施展技能。
連續兩個命療術丟在身上，劉豐心中已經完全平靜。
他能抗住這麼多次攻擊不死，是因爲漢靈帝使用的力量，也就比他高出一點點。這足以說明了，漢靈帝並不是真要殺他，最大的可能是要逼出他的潛力。
但是明白歸明白，潛力這東西不是隨便就能逼出來的，現實中沒有超級賽亞人。
既然眼睛跟不上漢靈帝的速度，劉豐乾脆閉上了雙眼，將靈識激發到了最大的程度。
期間他又補了兩個命療術，纔在漢靈帝的攻擊下堅持了下來。
“看到了！”
漢靈帝的身影，在劉豐意識中浮現。雖然依然速度驚人，但是他已經有了反抗的可能。
劉豐將長槍收進乾坤界，近身纏鬥長兵器反而不利。並且既然是逼迫潛力，他也放棄了使用兵器的想法，手捏拳印迎上漢靈帝的拳頭。
嘭，一聲悶響。
劉豐依然倒飛出去，但這次結果卻有所不同。他已經脫離了漢靈帝的攻勢範圍，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還是雙目緊閉，靜靜地站在原地，準備迎接漢靈帝接下來的攻擊。
劉豐在靈識的感知下，不但能看到漢靈帝的攻勢，還能做出更加有效的反應。一時間，漢靈帝竟然奈何不得他。
漢靈帝明顯也查知到了這點，手中的力量逐漸增加，劉豐再次陷入了劣勢。但他的狀態也非常神奇，倒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並且那種奇妙的狀態，還在緩慢地提升着。雖然基礎武力值沒有提升，但是戰力卻已經提升了一大截。
漢靈帝實力好似沒有上限，他不斷提升着功力，劉豐終於跟不上他的節奏，被壓制得死死的。
“不勝，便死！”
聲音彷彿來自於九幽地獄，殺氣猛地暴漲，籠罩着劉豐，令他舉步維艱。原本赤手空拳的漢靈帝，手中卻出現了一道赤色的劍影，跟赤霄劍一模一樣，那是赤霄的投影。挾着雷霆之勢，斬向劉豐所在。
這一刻，漢靈帝的殺意不加掩飾，劉豐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他不再有絲毫的保留，用出了最強的手段。
“血刃斷空斬。”
劉豐氣勢本就處在巔峰，現在竟然再次上漲一截。猛然間，劉豐感受到身體內有枷鎖被撕裂。
他來不及細細體味，便見到了赤色的劍影迅速成型，狠狠地斬向了漢靈帝。
就在此時，如同屍山血海般的殺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很好！很好！算你過關了。”漢靈帝瞬間恢復了清明，以嘉許的眼神看着劉豐。
“小心！”劉豐大聲驚呼，赤色劍影已經臨近，漢靈帝卻是像沒有看見一般。他並不想殺漢靈帝，所以大聲示警。
漢靈帝面露微笑，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將手掌擡起，對着劍影輕輕一抓。本來無堅不摧的赤色劍影，竟然被赤手抓得支離破碎，慢慢消散於空氣中。
這太可怕了！
劉豐對於漢靈帝的實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想幫你撕裂枷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漢靈帝的和顏悅色，令劉豐猶如身在夢中。
難道時光倒流了？回到了他們認識之初？
“陛下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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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豐沒有懷疑漢靈帝的用心，憑他最後一下表現出的實力，劉豐只有被秒殺的份兒。就算劉豐全力應對，也根本撐不過三個回合。
“你剛剛那一式很不錯，竟然能直接助你突破，早知道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漢靈帝直接拍着劉豐的肩膀，完全沒有一點九五至尊的架子。
劉豐還在怔怔出神，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漢靈帝竟有如此大的轉變，一點都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氣氛。
“茂甫，我能幫你的就到這裡了。以後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你要儘快成長起來，我的時間不多了。”漢靈帝好似在交代後事，他的話竟然帶着些淒涼，一副英雄遲暮的感覺。
劉豐看向漢靈帝，原本高大偉岸的身影，好似也有些佝僂了。
“陛下，你正是千秋鼎盛之時，爲何突然如此一說？”劉豐有些不明白漢靈帝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被赤霄劍侵蝕了？
劉豐的話，勾起了漢靈帝舊日的思緒，他沉吟了半天，默默嘆了口氣。
“要獲得本無法獲得的東西，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我的資質不如你，這並不是戲言。短短十幾年，我卻擁有現今的實力，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便是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