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死的,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思想的。
在利益的大海里,每一條魚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都想吃的更多,變成龐然大物。
科隆也在行動。
他的做法,簡單並且有效。
直接利用封林晩給他的權限,壓制真實遊戲的存在空間,然後生搬硬套的再開一處,並且進行了很不厚道的大減價,以及各種配套性,看起來很實惠的充值活動。
這一招很庸俗···也很管用。
人們總是在嘴上否認和抵制抄襲與盜版,卻又真實的選擇了付出更小的代價,去獲得更多的‘實惠’。
甚至不會真的去在意,一個原創者,一個正規產業鏈的衰亡與死去,正是因爲他們的推波助瀾。
而只會去感嘆···一代不如一代。
無論如何紮根於理想,人總是活在現實。人也不可能靠吃理想而活在虛幻的夢境裡。哪怕是夢境土壤的玩家,也還是需要下線吃東西、休息、修煉。
現實需要錢,而沒有錢,又憑什麼讓別人付出心血、努力、青春、健康乃至一切,來極盡所能的取悅你?
科隆是在破壞整個生態的平衡。
但是他不在乎,他要賺一波快錢。
他從未想過,將自己捆綁在小小的這麼一處地方。
星河很大,諸天萬界更大,他自忖有着無比遼闊的天空和輝煌到無法想象的將來。小小的一個夢境土壤,滿足不了他虛無縹緲的野心。
什麼是虛無縹緲的野心?
就是隻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
就像很多人都幻想,開豪車、住豪宅、睡有着天使臉以及八十四、六十二、八十六的女人,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實現自己的野望,通過什麼樣的途徑,去常規甚至非常規的獲得這種結果。
只是這麼想而已。
轟!
一聲劇烈的顫抖。
整個夢境土壤都在晃動。
一直在夢境土壤之外,排兵佈陣的空離界終於再一次發動了衝鋒。
這一回,有足夠強勢的強者出手了。
這一擊,撼動了夢境土壤的基礎,甚至導致一些玩家被迫‘下線’。
因爲遊戲開始不穩定。
其中尤以科隆另起爐竈開闢出來的‘新遊戲’爲甚。
畢竟他的玩家數量現在比較多,‘服務器’受到衝擊,有了些過載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而此刻的科隆,正躺在有着偉岸胸懷的女兵胸前,做着兒時的美夢。
甜美的汁水,澆灌了他的童趣。
略帶腥味的香氣,總是讓人流連忘返。
男人啊···就是這樣一種念舊的生物,無時無刻不想着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繼續品嚐第一口吃到的食物。
當夢境發生碰撞的時候。
科隆手一抖,用力有些大。
所以湯湯水水也就撒了一臉,顯得格外狼狽。
還沒等他發火,副官便從外面衝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將軍!敵人打過來了!”副官目不斜視的報告,哪怕那個有着廣闊胸懷,正在揮灑甘霖的女人,曾經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
“什麼敵人?哪裡來的敵人?”科隆很憤怒,他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因爲那一瞬間的猛然撞擊和顫抖,他也跟着抖動了一下,於是還未歸入劍鞘的長劍,已經灑出了鏽漬,失去了鋒芒和光澤。
“空離界!是空離界的人發起了進攻。”副官快速說道。
雖然科隆奪走了她的妻子,並且侮辱了她。
但是副官是真心實意效忠於科隆的,因爲這一點都不矛盾。
一個男人,如果肯徹底的放下尊嚴,去做一些一般人絕對做不到的事情,那麼他一定可以混的非常好···至少廣義上來講,對比大多數人而言,是這樣。
“封林晩呢?還有哪個姓郭的呢?他們都死了嗎?爲什麼不抵抗?爲什麼不提前進攻,反殺敵人?還等敵人殺過來?”科隆更加憤怒了。
他甚至還沒有徹底理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報告將軍!封團長的請戰書,五天前就已經發報給您了,連續五天一共發了十二封。每一份在軍部檔案中都有記錄,是您···選擇了暫時押後,不予處理。”副官苦着臉,小心翼翼的提醒。
他明白這其中代表了什麼含義。
所以他只希望,自己認的這個主子,別那麼蠢,這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可惜···墨菲定律很難打破。
當你越不想什麼情況出現的時候,它便一定會出現。
“什麼意思?混賬!你是說,這全都是我的錯?”科隆拿起牀頭的一根還帶着體液的法穿棒,劈頭蓋臉的就朝着副官砸去。
帶着一些小刺的法穿棒,在科隆的大力摔打下,扎破了副官的額頭。
某些液體混合着鮮血,在副官的額頭滑落。
“還不快去組織人手反擊!反擊!我們必須要反擊,如果這裡陷落了,咱們都得上軍事法庭!”科隆終於還是清醒了幾分,大聲對着副官咆哮。
夢境土壤代表的利益,或許不會被軍部這個龐然大物太當一回事。
但是,現在的基地市因爲褚建斌的原因已經廢了。
軍部需要有一個橋頭堡,當做釘子,扎入特戰區,掌握特戰區的情況。
所以夢境土壤,纔會變得尤爲特殊和重要。
它不僅代表了經濟價值,更重要的是擁有了軍事價值。
假如它在科隆的手裡丟了。
那麼哪怕科隆的背後,有着強有力的家族撐腰,也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保住他。
視角轉移,突然對夢境土壤發起進攻的空離界,難得就已經放棄了獲取創世神格,而打算困在這片戰場,與掠殺營死磕?
當然不是!
空離界的那些強者們,他們這是使了一招簡單的障眼法。
表面上,好像強者皆在,與夢境土壤纏鬥,發起了生存的挑戰。
實則卻是出賣了整個世界,強者們真身抽走,前去搶奪創世神格,意圖閃電一擊,先奪回神格,然後再內部消化,決定誰擁有着這枚神格。
看似強勢的衝鋒,意圖拔掉軍部在特戰區的橋頭堡,吹響正式反攻的號角,交上投名狀。
實則卻是破釜沉舟,反向一擊。
封林晩和郭營長呢?
他們在做什麼?
郭營長正在帶領着一些軍人,抵擋來自空離界的進攻,四處救火。
他需要在這場戰爭之中,足夠的表現自己,宛如一個英雄。
這樣,他就能將功折罪,洗去罪名,在封林晩將來的幫助下,成功離開特戰區,迴歸星河。
而封林晩,則是安穩的躲在一處安靜的地方,發動神通,去喚醒沉睡在吳強體內的‘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