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波雅的這個回答，看似回答了他的問題，但其實等於沒說。
這個答案，封林晩雖然沒有找人求證過，但是心中卻早已有數。
畢竟，他也全程參與了改造奧能公主計劃。只不過，他是屬於反向推動的那一部分力量而已。
見封林晩沒什麼反應，奧能公主波雅便接着說道：“爲了達到目的，他們很早以前，就開始操控輿論，甚至影響父皇的判斷。而我也依照他們的計劃，規劃着我所有的生命。”
波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雖然平靜，但是封林晩知道，她的內心絕對是波瀾起伏。
除非是奴性深重，否則沒有任何一個獨立的個體，真的願意被規劃好一切的人生軌跡。
“以操縱的方式，製造一個超越十級的存在。你們奧能帝國的那些奧術師們···還真敢想。”封林晩冷笑着說道。
不取巧，不打折扣，實打實一步步來的話，即便是大羅金仙，那也是需要絕對個人意志，才能成就的。
若是旁人操縱，即便是成了，那也是假的。
就像傳聞中，道德天尊的九轉金丹，吃一粒就能成就大羅。但是道門之中，但凡是有點追求的正統傳承弟子，就沒人想走這個捷徑的。
爲什麼？
因爲這種成就方式是假的。
依封林晩的瞭解，九轉金丹其實就是道德天尊，抽取不同世界的因果萬象煉製而成，大羅不朽的是金丹，吃金丹的人，與其說是他們吃了金丹，不如說是金丹將他們納爲了丹靈。
大羅金仙尚且如此。
超越十級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真的用這樣的方式促成？
“這麼沒譜的事情，也有人信？”封林晩說道。
波雅公主只是苦笑，而不回答。
以封林晩的聰明才智，自然瞬間明白過來。
一部分低級的奧術師，可能是真的被矇蔽。
而那些高級的奧術師，乃至大奧術師們，他們很多是明白的。
只是···這些奧術師，他們不僅僅是出了名的宅男，更是出了名的實驗瘋子。
諸天萬界中，不知道有多少奇異種族，都是由他們創造。
波雅公主對他們而言，或許就是一個實驗體。
有人提出了可能，那就不妨一試。
成功了···那算是意外驚喜，當然沒多少人相信會成功。
失敗了，至少也得到了一定量的實驗數據，可以爲下一次的實驗提供方向和座標。
封林晩是不知，這一次計劃執行者中，兩個大奧術師的絕對對立態度。
若是知道，就能明白，那位奧能帝國的皇帝陛下，爲什麼會有這種矛盾的安排。
“現在我破壞了計劃，你也應該自由了吧！”封林晩說道。
波雅公主嘆了口氣：“或許正好相反，對於他們很多人而言，你原本是定量，如今卻變成了變量。戈摩之眼的全部數據，都會因爲你，而變得紊亂，需要重新調整和規劃。”
“所以，一定會有人，提出更多過份的要求和計劃。因爲我的特殊出身，我雖然是奧能帝國的公主，但是對於很多大奧術師而言，我也是他們財產的一部分，所以即便是父皇，也不能全面的否定，他們的一切計劃，讓我徹底的自由。”
對於別人的家事，封林晩一向沒什麼干預的想法。
波雅公主或許可憐。
但是諸天萬界，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有人衣不蔽體，有人受累受餓，有人身懷血海深仇，還有人自幼孤苦伶仃，飽受世間辛酸，更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
和這樣的人相比，波雅公主可一點都不可憐。
畢竟無論那些大奧術師們如何安排她的人生，她都始終屹立在無窮生命的頂端，受他們的仰望。
就連封林晩，若身後沒有站着強大的星河聯邦。
單憑他現在一個大羅金仙的身份，都未必有與波雅公主平等對話的資格。
見封林晩不搭話，波雅公主知道，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了。
所以她說道：“我想要留在這裡，這裡是他們力量最爲薄弱的地方。我要假借你的名義，假裝繼續推進計劃，爲我自己爭取時間。”
波雅公主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簡單來說，她想要利用國內一部分大奧術師對封林晩的‘好奇’，而繼續留在封林晩的身邊，一面打着繼續推行計劃的幌子，一面替一些大奧術師，觀測封林晩，爲他們提供穩定的觀測數據。
從而獲得短暫自由的權利。
“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是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封林晩沒有一口拒絕。
他當然知道奧能公主波雅的全部目的。
但是他也並不抗拒。
就像大明星、女武神林宓，並不反對、反抗來自未知的觀測一樣。
封林晩，其實也沒有那麼反感這種狀態。
畢竟站在他現在的位置，即便是他反對，依舊會有很多視線，明裡暗裡的看着他。
所以，封林晩要好處。
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財富實力，一般的好處，還不能打動他。
奧能公主想了想，然後說道：“一座浮空城！一座世界級的浮空城。”
奧能帝國的浮空城，一般區分爲常規的普通浮空城，半位面浮空城，位面浮空城，世界浮空城以及宇宙浮空城，五個級別。
世界級的浮空城，已經是奧能帝國十分尖端的產物。
改造一個世界，化作一座隨時移動的浮空堡壘。
封林晩心中對這個報酬是滿意的。
宇宙級的，他不會提。
那種程度的浮空城，奧能帝國肯給，他也未必肯要。
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只是各方面的損耗、花費，就足以將封林晩拖垮。
這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倘若傾家蕩產，或許也能買得起上百萬的豪車。
但是這豪車買回來了···養得起麼？
不過，談判嘛！
當然不能這麼老實了！
所以封林晩很老實的說道：“世界級浮空城···不錯！不過，相比起我的付出，這點東西，不夠！你得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