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的異樣,一直持續到他修成十級爲止。
但是那個時候,有些名聲已經流傳出來了,想扭轉,也扭轉不過來了。
“雖然我有些惡作劇的成份在,但是結果不錯···不是嗎?”封林晩對楊戩笑着說道。
楊戩只是冷笑,看向封林晩的眼神,分明不善。
“行了!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首先,告訴我···我當年究竟對你說了什麼?”封林晩生硬的轉移話題。
封林晩因爲擔心被閱讀記憶和思想,曾經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有一部分,現在還沒有收回來,散落在諸天。
當然事到如此,這些秘密是否重要,卻也暫時無從得知。
而有一個秘密,封林晩放在楊戩這裡。
聽封林晩說起,放在他這裡的秘密。
楊戩的臉都綠了。
這個秘密,很特殊。
所以很多次,楊戩都想要說出去。
但是到了嘴邊,卻都變成了各種胡言亂語。
要知道,楊戩的本性,本不是一個多口舌的人。
即便是封林晩不下封口禁制,一般來說,楊戩都會替他保守秘密,不會說出去。
微微吸了一口氣,楊戩張了張口。
雖然禁制早就被他自我解除了,但是因爲積年的陰影,依舊心有餘悸。
他站在封林晩的身邊,幾度張口。
終於,說出了封林晩當年交給他的秘密。
當這個秘密脫口而出之後,封林晩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就像是由原本純善的小綿羊,一瞬間化作了擇人而噬的猛虎。
隨後氣勢迅速的收斂下來,變得更加的平靜,而不起絲毫的波瀾。
“好!我知道了,這些年···多謝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了。”封林晩對楊戩說道。
楊戩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確實不容易,特別是我也修成十級之後。”
說着,又頓了頓,然後盯着封林晩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直接開始嗎?”
楊戩雖然說出了秘密,但是這不過是附帶的。
他要支付的真正報酬,是僞裝成封林晩,扮演着封林晩。
就像真正的封林晩,真的已經開始虛化自己,即將脫離宇宙的束縛。
“不!還需要先做一點準備。”封林晩搖了搖頭。
在得到超十的‘真相’之前,封林晩確實是打算,通過完全模擬超十超越之前的行徑,來獲得某種欺騙和矇蔽效果。
但是洞悉了真相後,封林晩明白,僅僅如此,絕對不夠。
“你準備做什麼?”楊戩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也是一樣。
但是封林晩知道,他的心緒···亂了。
楊戩不是傻瓜。
封林晩會推遲原本定好的計劃,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找到了更多,關於超十的線索。
楊戩的眉心天眼,經過多年的專注打磨,更因爲一道執念的貫穿,擁有了一定超越尋常十級界限的能力。
因爲如此,楊戩更能體會到,十級與超十之間,那模糊存在,卻宛如天塹般的距離與差別。
有些東西,如果一直不知道,就一直邁不過去。
這已經和積累,和修行,和天賦等等都沒有關係了。
就像鎮元子。
他擁有天賦,也有自己的想法,更努力且敢於去賭。
但是他暫且來看,還是失敗了。
曾經的鎮元子,可以說已經···死了。
留下來的,只是鎮元子和紅雲的混合體。
當然,在現在的鎮元子意識裡,他一直就是‘獨立’且‘唯一’的存在。
紅雲是他的過去,鎮元子也是他的過去。
是虛身真身的區別。
爲的是模糊視線,混淆視聽。
作爲一個‘穿越者’,這屬於他的本能保命‘情結’。
也可以說是,被迫害妄想症的產物。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楊戩終於還是問了。
封林晩卻並不想告訴楊戩,甚至不願意暗示。
不是封林晩吝嗇。
超十之路,又不是什麼獨木橋,他走了就不許別人走?
更何況···超十之後便是永恆的盡頭了嗎?
封林晩並不這麼認爲。
既然如此,多出一些同行友人,豈不是更好?
封林晩真正不想說的原因,是從鎮元子身上得到了教訓。
有時候過多的警示,反而不是好事。
要麼全部知道,要麼全都不知道。
一知半解,半瓶子晃盪,最是尷尬、危險不過了。
而楊戩雖然與一般的十級,有那麼一點不同。
但是也依舊無法對抗來自觀察者的窺探。
既然如此,封林晩就無法對他吐露一切,讓他盡數洞悉‘真相’。
當然,這個時候,不回答也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封林晩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現在的準備還不夠充分,強行去嘗試,只會失敗告終。”
“我知道的不多。”
“但是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有些答案···就藏在十約裡。”
“超十的秘密,一直都被公佈出來,爲任何人所見。”
封林晩的這個答案,並不是敷衍。
以結果逆推過程,不難看出‘十約’的良苦用心。
它們既鞭策着星河人族不斷的前進和發展。
也暗示着超十之路在何方。
封林晩甚至可以斷定,有一些超十,之所以能夠成功找到未知的秘密,就是因爲他們解讀了十約。
“秘密在十約裡?”楊戩的眉心幾乎擠出了一個疙瘩,天眼紋路凸出的很明顯。
十約裡藏着某些秘密。
這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很多人,包括但是不僅僅限於星河人族的十級,乃至九級、八級都花費大功夫,研究過星河人族針對原生種的十條約定。
有人從中解讀出了許許多多的答案和側面。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統一的結果。
也有更多的人猜測,其中就有着超十的秘密。
卻也沒有佐證。
現在,封林晩向楊戩,承認了十約的重要性。
這讓楊戩開始迅速的回憶起了,之前曾經對十約的各種猜想和解讀。
“他們找到了一種全新的方式,而這種方式,需要集合更多的力量,更多的養份。那必須是不斷膨脹和發展的,卻又永遠得不到滿足的···。”楊戩的嘴裡唸叨着。
不得不說···他真的十分接近答案。
封林晩卻已經感覺到了,有威脅正在迫近。
便開口打破了楊戩的繼續揣測:“先別提這個話題,咱們聊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