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沉睡了三天三夜,一個月馬不停蹄的使用風雷六翼和虛空法則,即使卓文的身體是鐵打的,恐怕也難以承受得了。
在這三天,慕辰雪一直陪在卓文身邊,她將卓文枕在腿上,輕輕撥弄着卓文那凌亂的髮絲,目光溫柔。
雖然她的記憶,在一天天的退化,但她卻知道,眼前的男子,她還未忘卻。
因爲眼前這男子不僅存在於她的記憶中,更是存在於她的心中,在她的心中有着難以撼動的位置,她的記憶或許會消失,在心中那個位置,她一直都爲他留着。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會徹底忘掉你,但請你相信,我的心中永遠有一處重要的位置爲你預留着,那是唯一屬於你的位置,誰也撼動和替代不了。”
慕辰雪輕輕撫着卓文的髮梢,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一隻手卻抓住了慕辰雪的玉手。
慕辰雪一驚,旋即美眸下移,只見此刻,眼前應該熟睡的男子,已然睜開了眼睛,那一雙清澈的目光中,有着依戀,有着霸道,有着倔強,也有着堅韌。
“你心中那重要的位置是我的,你腦海中的記憶只能充滿我的影子,你的一切我都會幫你擺平,你的病我也會幫你治好,只要你聽我的,我卓文上天入地,都會幫你辦到。”
說着,卓文猛地一翻身,將慕辰雪摟在懷中,四目相對,他久久凝視着眼前的女子,霸道地道:“你是我的女人,那我就是你的山,我會爲你撐起一切,你只要躺在我的懷裡就好了,一切有我。”
語畢,卓文不等慕辰雪說話,狠狠的吻了下去,這一吻很霸道,也很依戀。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段時間,卓文派出了許多龍家武者去探查了北極這塊地域,冰雪宮的位置也打探的頗爲清楚。
而慕辰雪的狀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她的記憶開始出現了斷片,明明剛說過的話,她立馬就會忘記。
雖然卓文沒說,但慕辰雪卻能感覺到自己的異狀,她的眸子越來越暗淡,以往的光彩也逐漸的褪去。
“卓文,我能夠感覺到,我恐怕只有半個月時間了,或許半個月過後,我的靈魂就要崩潰了,你不用隱瞞我,我能夠感覺的出來我自身靈魂的狀態。”
慕辰雪美眸寂寥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在這一刻,她發現眼前的男子距離他越來越遠的,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卻那麼的真實。
卓文輕輕吻着慕辰雪的額頭,柔聲道:“我的女人,我說過吧,我是你的山,我會爲你撐起一起,不是還有半個月時間嘛?我已經找到阻止你靈魂崩潰的方法了……”
“你要走了嗎?你要離開了嗎?你要丟下我了嗎?”
慕辰雪忽然哽咽了起來,玉手一把抓住卓文的臂膀,梨花帶雨,美眸凝視着卓文。
在這一刻,卓文看見了慕辰雪眸子深處那深切的無助感,悲慟地寂寥感,以及一種失去某種重要東西的恐懼感。
在這一刻,卓文在慕辰雪的眸子中讀懂了許多的情緒,他的心此刻隱隱有些疼痛,這種疼痛感蔓延他的全身,讓得他幾乎要嘶聲大吼。
但他沒有,他遏制住心中的情緒,他知道,慕辰雪的時間不多了,鳳夕瑤所提到的玄晶冰魄,他必須要早點拿到手。
“辰雪,我必須要離開一趟,不過我發誓很快就會回來的。”
卓文說完,在慕辰雪那不捨和依戀的目光中,離開了庭院。
“卓文,冰雪宮的地址已經找到了,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走出蒼龍廣場,龍曉天、呂寒天等一行人皆是迎了上來,徵詢卓文道。
“我時間並不是很多,直接強攻冰雪宮吧。”卓文淡淡地道。
“強攻冰雪宮?”
衆人一怔,不過卻都沒有太多的意見,此刻的龍家已經發展到極爲強大的程度了。
先後顛覆了青龍殿和焚天宗,這冰雪宮雖說也十分強大,但也就相當於焚天宗的程度,而且之前冰雪宮宮主袁芷白更是猶如喪家之犬般,逃離了焚天城。
若是袁芷白此次不放聰明點的話,卓文並不介意直接滅了冰雪宮。
冰雪寒天的北極,常年白雪皚皚,四散飄逸,猶如鵝毛一般。
冰雪宮坐立在冰雪山脈,這座山脈乃是北極最爲寒冷,最高的山脈。
這條山脈有着無數的支脈,在支脈上,佇立着一座座其他的勢力,密密麻麻,看上去極爲的壯觀。
而冰雪山脈主脈便是冰雪宮的地址,爲冰雪山脈其餘支脈無數勢力所共尊。
在冰雪山脈山腳下,一道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了過來,他一步步朝着冰雪宮所在的冰雪山脈的主脈走去,腳步極爲堅定而決然。
“此人是誰?居然擅自闖入冰雪山脈,難不成是找死?”
“看此人身上的服飾,可知此人絕不是冰雪宮的,而且看他的路線是前往冰雪宮啊,難道他是打算闖入冰雪宮嘛?”
這道一步步登上冰雪山脈的身影,很快便是吸引了周圍支脈上無數勢力的注意。
“閣下是何人,爲何擅闖冰雪山脈?”
一道大喝聲傳來,只見一名體表披着冰晶鎧衣的壯碩男子,帶着十幾名氣息恐怖的手下,攔截在了前面。
“居然是雪甲殿,雪甲殿乃是冰雪宮四大附屬勢力中,實力最爲雄厚的一座勢力,現在這來歷不明的人走向冰雪宮,雪甲殿是打算出手了。”
“雪甲殿殿主雪轟也來了,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玄聖巔峰,實力不容小覷啊!”
周圍支脈許多勢力都是關注着這邊,甚至有許多勢力都是投向那道孤身一人的身影以憐憫的目光。
雪甲殿可是冰雪宮四大附屬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冰雪宮不出,雪甲殿足以稱霸整個冰雪山脈。
“雪轟兄,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嗎?此人不過區區一人,應該還不需要雪轟兄出馬吧?”
一道有些陰柔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名腰身極爲纖細,猶如水蛇一般的白衣男子,也是帶着數人落在那雪甲殿衆人不遠處。
此人雖是個男人,但其言行舉止卻猶如個娘們,矯揉造作,讓人看了都爲之作嘔。
“是柔雪殿殿主尹柔學,我們都躲得隱蔽點,不要被他看上了啊!”
瞧見那矯揉造作的男子,周圍支脈許多武者都是猶如躲避瘟神般,躲得遠遠的,不敢與那尹柔學有任何的接近。
倒不是說這尹柔學實力恐怖,讓人唯避不及,而是這尹柔學有個讓人極爲惡寒的怪癖,那便是這尹柔學喜好男風,經常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個典型的娘炮。
雪轟眼角抽搐,也是與那尹柔學保持一定的距離,對於尹柔學的那娘炮行徑,他是根本受不了的。
“你是誰?看你也不是冰雪山脈任何支脈的子弟,若是不想受傷害的話,趕快滾吧。”雪轟冷冷盯着眼前的青年道。
“哎呦,雪轟,你怎麼這麼兇呢?嚇得人家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
尹柔學有些嬌哼的一跺腳,那等矯揉造作的姿態,看的雪轟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這位小哥長得還是挺俊秀的嘛,不知道小哥叫什麼名字啊?不如來柔雪殿做做客如何?柔學我會好好招待小哥的喲。”尹柔學嘻嘻一笑,看着眼前的青年笑道。
瞧着尹柔學那嬌笑的模樣,卓文臉色也有些發青,這尹柔學真是娘炮,娘炮的卓文忍不住要出手揍他一頓。
“你們最好不要擋我的路,擋我者死!不想死,你們都給我滾吧。”
卓文冷冷地吐出這句話,旋即若無其事的繼續朝着主脈走去,根本就沒將雪轟和尹柔學兩人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衆人都是愣愣地盯着眼前這自顧自繼續前進的青年,許多人腦袋都轉不過彎來。
這小子未免太狂了點吧,居然讓雪轟和尹柔學滾,不然死。
“哈哈,小哥還真是有個性,我喜歡!”
尹柔學哈哈大笑,不過在他的那一雙狹長的目光內,卻是迸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恐怖光芒,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而雪轟卻是直接多了,他直接將憤怒表現在臉上,只見他的面龐幾乎扭曲猙獰,鼻息粗重,仿若猛獸一般。
“你可真是找死!出手拿下此子,我倒是要看看此子有何資格口出狂言。”
雪轟一聲令下,他身後十多名手下化作十多道身影,瞬間朝着卓文衝掠而去。
不過,這十多道身影並沒有靠近卓文,便是被一道道金色的劍芒擋住。
只見這無數劍芒速度極快,在眼前化作無數的劍影,一瞬間,那衝向卓文的十多道身影,便是被這無數劍芒切割成無數碎塊,一擊斃命。
“我說過,擋我路者死!”
乾淨利落的殺死這十多道身影,卓文的目光落在了那雪轟身上,意念一動,四殺聖劍陣如風一般,席捲而出,瞬間將雪轟包裹進去。
“給我破開!”
雪轟怒喝出聲,一把祭出身上的聖器,不過當他聖器祭出的瞬間,甚至還沒施展出聖器的威能,一隻大手瞬間掠來,將其手中的聖器一把拿了過來。
隨後,那大手再次一撫,重重砸在了雪轟的胸口,後者吐出一口鮮血,便是如流星般從天際墜落,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