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師哥!咱們現在就去砍了那叫雲之的人,我羿春第一個打頭!”揮舞了手中綠色的大劍,叫羿春的壯碩少年嚷嚷道。
“師哥,唔……唐瑤一定幫你報仇……”扶着段風的唐瑤邊哭邊立着誓言,小臉上滿是淚痕,看來是極喜歡這段風的。
“小風,你這武器……爲何會……”嚴山望着段風的紫明華爆炎劍,刀山一般的劍眉皺着陷入了沉思。
“那小子不知從哪裡弄來把極爲強悍的錘子,每每一交上那兵器,都會被打成這般摸樣。”段風咬牙切齒,手中拿起了被打得歪歪曲曲的紫明華爆炎劍,眼中的憤恨更爲濃烈。
一旁的嚴水拍拍這段風的肩膀,表現得同仇敵愾,安慰道:“放心,小風,那小子死定了。”
“再次感謝各位兄弟們,我……我段風記住這恩情了!”段風說得幾乎要聲淚俱下。
“對了,小風,任月去哪了?她今天不是剛和我們交接過嗎?還說今晚大家一起看祭典呢?”嚴山突然問道。
“呃……可能有事回總部了,我也不知道。”段風猶豫了下,狡猾的答道,他早就安排人報了假消息將任月誆走了。
嗖!嘭!又是一簌白色的煙花升空,爆炸……
“兄弟們,段風無能,只能讓人跟住那小人,如今他已然落單,咱們會的禮花便是信號。”段風感慨的說了這段話,一副很是無奈的神情。
“孃的!小風你怕什麼!就是不落單,憑咱們這些人,還怕那小子不成!?”嚴水恨恨的說道,很是不屑這種做法。
“嚴水師兄,欺辱我的只是那小子,我不想讓其他人趟這次渾水……所以……”段風表現得極爲正義凜然,惹得那叫唐瑤的少女眼裡愛慕之心更濃。
“小風呀,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你放心!敢欺辱你的那個雲之,我一定讓他好看!”嚴山看着段風,讚歎之情溢於言表。
“師兄們,咱們快走吧,一會那小子跑掉就麻煩了!”羿春着急的催促。
“怕什麼,那小子還能長翅膀飛了?你小子脾氣要改。”嚴山嗔怒的教育道,羿春被師兄責罵,吐吐舌頭,傻笑躲過。
“大哥,咱走吧。”嚴水幫羿春解了圍,便和嚴山往煙花爆炸的地方快速行去。
齊成的房子因爲坐落在靠近城牆的位置,所以去往房子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或許能動的人全部都去了主幹道,參加那落葉祭。
這道路雖然沒有主幹道那般龐大,但相對小街小巷依舊能稱爲極大,兩旁是擺列整齊的紅葉樹。
荀寒走在空蕩蕩的道路上,望着樹葉飄落,踏着地上的紅葉,覺得身上的疲憊減輕不少。
荀寒很愜意,此情此景,不禁讓他有些發呆。
沙……
沙的聲音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往發聲的角落看去,一個矮小猥瑣的少年手持着嬰兒手臂般的圓形長筒,對着天空一拉引線,嘭!悶響一聲,白色的煙花往天上串去,接着又是嘭的一聲,天空爆出禮花來。
荀寒即刻皺了皺眉頭,眼神冷凝起來。
這少年這麼做其實本沒什麼,但邊拉引信,邊用那雙陰寒的死魚眼看着自己,陣陣傳來的殺氣讓荀寒警惕起來。
那少年拉響引信後,緩緩從巷子裡走了出來,從腰間抽出了黑玄鋼製成的狩靈刀,街上沒人,那目標肯定就是自己!
刀上鑲嵌着褐色的八級靈核,炫黑的武器隱隱透着殺氣,少年黑色頭髮,黑色眼睛,黑色的勁裝,殺手應該有的條件此刻都出現在了他身上。
左手一抖,流金色的神之金屬錘子也出現在了手上,荀寒此時第一想法便是要離開,並不是眼前的敵人有多恐怖,而是那煙花,已經預示着對方的援軍馬上便會來到。
沒等少年走近,荀寒已經催動玄力和元素力加持,揮舞錘子,高高跳起,暴喊一聲:“斷空!”往那黑衣少年砸去!
瞬間,彷彿天地被分成兩半,黃色的玄力隨着弧度,跟着錘子,轟隆的砸過去!嘭!!沒有砸中,但道路上飆起飛沙滾石,情形可怖。
那黑衣少年沒想到荀寒暴起便使出了絕招,被打個錯手不急,連退幾步堪堪躲過,一看那被砸開個大窟窿的地面,心中已是駭人,原來還想先前是自己師哥不在狀態才被打成如此,卻沒想到自己真正和這同齡少年交手時,才發現,自己就算達到七級玄力士初期,依舊不是這六級玄力士少年的對手。
如今的荀寒身上暴走的玄力漸漸凝結,雖然不夠雄厚,但支撐小半場戰鬥,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自己還有那超強恢復的體力藥劑在,即使面對高級於自己的敵人也能對付。
荀寒發揚了很黃很暴力的風格,掄起錘子,呼呼的風聲將那黑衣少年籠罩在攻擊範圍內,每一錘子的交擊,都能將那把黑玄鋼打製的狩靈刀砸出個鈍口來。
荀寒又是一個重錘往前砸去,黑衣少年瞬間發力,仗着速度閃身荀寒背後,獰笑出現在了臉上,運起全身玄力,凝聚武器,用讓人覺得尖銳的聲音,大喝一聲:“背……”
話尚未說完,荀寒那快速靈動的使出了絕技,流金透明大錘詭異的錘中那黑衣少年,將其打飛出十多米,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知生死。
荀寒轉身立馬要離開。
忽然,‘啪啪啪!’掌聲響起,背後走出了兩位一摸一樣的少年,稍微比段風要大上一兩歲,眼中盡是歎服。
此間兩人正是趕過來的嚴山嚴水,算算時間,距煙花爆開僅僅不到一分鐘,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嚴山讚歎道:“好乾脆的燕返!好乾脆的揮擊,年少便能到七級,實在難得。”話剛落音,臉色一變:“不過今天,你怕是走不出這裡了!”
嚴水則快速的掏出了瓶紅色藥劑,將那被砸飛的黑衣少年扶坐地上,喂下了紅色的藥劑,頓時,少年蒼白臉上纔有了絲絲血色,包含謝意的眼神看了眼嚴水,蹣跚走到牆腳坐下,看得出傷得不輕,並不是一瓶藥水能恢復過來的。
荀寒皺了皺眉頭,眼中一股隱晦的冷漠,看來是惹上了黑蛇會,前幾天還被黑蛇會救了,今天就馬上翻臉,但這些人他也不認識,沒多大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