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擔憂,表現出關心妹妹的行蹤,實則她絲毫不擔心沈嫣然會遇見什麼麻煩事出什麼意外。
老太君聽到她提起嫣然,面露不悅道。
“嫣然心浮氣躁,還需好好教導一番,祖母讓她去抄寫佛經了,你不必擔心她,安全着呢!”
杜玉蓮心中有氣,卻不敢頂撞,女兒平安回來就好了,她這些天多送些補品給嫣然就好了。
沈傾月看到祖母如此爲自己着想,還將沈嫣然給禁足了,眼眶裡泛着淚花,差點痛哭出來。
“祖母,妹妹她初來乍到,對京城的路不熟也正常,一時迷了路也情有可原,幸虧她同太子殿下一起,才能夠免了被一起擄去受苦強。
祖母莫要生氣,這件事情本也不怪妹妹,祖母就不要懲罰她了。
妹妹本就從小流落在外,不必月兒在祖母和父親母親身邊,受的大家的關心和疼愛,莫要讓妹妹涼了心吃了味……”
她善良體貼的勸祖母,爲妹妹說好話,果然又獲得了祖母的讚賞。
“玉蓮,看到沒有,你總是覺得老身對月兒偏愛多一些,這月兒有多懂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嫣然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是一起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她在外吃苦了十多年,回到候府,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我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嫣然,從前受的苦缺的愛需要慢慢補回來,可也不是溺愛的,以後這孩子你就費費心。
如今兩個孩子都大了,不僅要爲月兒相看人家,也要着手爲嫣然挑選一門合適的婚事了。”
杜玉蓮也挑不出老太君說的不對的地方,只得點了點頭,因爲她出身低微的緣故,平日裡說話謹言慎行,甚至還不如商賈出身的二房。
“母親說的是,嫣然也確實需要耐心教導一番,母親的眼光向來是極好的,有母親相看,我自然是放心的。”
沈傾月突然咳嗽了幾聲,引得屋子裡的人揪心不已,老太君替沈傾月拍了拍後背,衆人驚訝不已。
杜玉蓮更是覺得老太君對女兒的疼愛是打心眼裡的,於是她終於釋懷,那麼多年女兒更親近老太君,也是有原因的。
是她想左了!
“月兒,你如何?母親讓管家再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爲你診治一番。”
她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點點頭,贊同母親的提議。
老太君猶豫許久,屏退下人之後,終是詢問了心中糾結了幾日的問題。
“月兒,你如實告訴祖母和你母親,你和睿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爲何自從花遊節之後寺院一見之後,他對你如此不同尋常,你父親去青樓救你,睿王卻將昏迷中的你帶回了睿王府。
你父親開口將你帶回,卻被睿王給拒絕了,他如此強硬行徑,莫非你們……”
突然想到了什麼,老太君老臉一紅,竟不敢繼續詢問下去。
孫女兒向來是個處事穩妥行事穩重的,應當不會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吧?可睿王的行爲卻不得不讓人誤會。
果然,君墨宸的行爲,不讓人誤會都不行。
“祖母,睿王他確實,但是孫女兒並無意與他,還請祖母莫要再提他。”
“也罷,睿王身份尊貴,相貌不俗,可到底雙腿有疾。”
……
幾日後,上官凌登門拜訪,被通稟之後,老太君江氏和大房夫人讓下人拒之門外不見。
誰知上官凌有備而來,帶着厚重的禮物,向老太君和大夫人賠禮道歉,表示對沈傾月的一片真心,後悔退婚的事情。
他以前並不喜歡沈傾月,覺得她空有相貌,與京城貴女們並無不同。
如今沈傾月愛慕的目光不在,一舞驚豔衆生的她,是那些凡俗的女子比不上的,如今上官凌十分後悔。
前幾日沈傾月失蹤之後,被睿王找到的消息一傳出,他心中嫉妒不已。
自己退了婚的女人,竟然入了君墨宸的眼,他竟然不介意!
最後,成功進入明月軒的上官凌,見到沈傾月之後,對她關懷備至,送上許多藥材,滿眼都是愛意。
卻讓沈傾月覺得諷刺至極,上一世愛而不得,這一世卻唾手可得。
在禁足中的沈嫣然聽說之後,嫉妒得紅了眼,氣得差點將蘭兒替自己抄寫的佛經撕了。
蘭兒立刻勸自家小姐,爲小姐出主意道。
“小姐,您莫要生氣,大小姐她進了青樓,就算清白回來,也會有很多人懷疑的,小姐不必與她比較。
小姐您冰清玉潔,是大小姐這樣的比不得的,夫人對您可比她親自撫養的大小姐還要親近呢,可見小姐您是個極好的。
至於上官公子,不過是一個寧伯候府的嫡子而已,若是小姐您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說不定日後您能夠坐上太子妃,一路扶搖直上呢……”
蘭兒自然挑着小姐喜歡的說,否則她也要被小姐怨懟,若是說得小姐開心,她自然也少不得好處。
這次,沈嫣然卻沒有因爲蘭兒的勸慰開心,反而因爲一圈人都對沈傾月如此上心更加的生氣。
“上官凌竟然來看望沈傾月,她究竟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一個退了婚的人,還能夠對她戀戀不捨?”
這一次,她不是要和沈傾月比較,而是要將她喜歡的人給奪走,讓她嘗一嘗愛而不得的感覺。
讓她嘗一嘗高高在上,卻跌入泥潭的痛苦!
“蘭兒,從前姐姐她與上官凌定有婚約的時候,姐姐她對上官凌是何感情,你知道嗎?”
蘭兒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小姐,大小姐她與寧伯候府家定有婚約,這件事情京城各大世家皆是知曉的。
大小姐她從小便愛慕上官凌這個未婚夫,只要有上官凌的地方,就會有大小姐的視線。
只是大小姐她從小循規蹈矩,並沒有主動與上官公子太過於親近,男女大防還是有所顧忌的。”
沈嫣然點了點頭,對蘭兒有幾分讚許,關鍵時刻,她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上官公子爲何在花遊節之後,立刻退婚,竟然不聽姐姐解釋,也沒有親自求證?”
蘭兒脣角露出笑意,以前那些碎嘴子的私下議論,她自然是聽了許多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