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南晴派香料師大弟子兼任世界着名的香水大師的南晴水靈被以十一銀幣的價格買給一個鐵匠當奴隸老婆?南晴水靈頓時對那個尖嘴猴腮的大叔恨之入骨,不過現在她並沒有機會去找那個壞大叔報仇,應付了眼前的人才最爲重要。但是,自己怎麼才能逃脫魔掌呢?
“什麼什麼?契神保佑,你現在是我的小奴隸,是我用昂貴的價錢買下來的,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用烙鐵在你的身上印上我華洛克的大名!還有,那個癟三叔到底從哪裡把你弄回來的?”
癟三叔?拐賣她的那個人叫癟三?還真名副其實。哼,等我南晴水靈大師有了能力,一定不會饒恕他。契神?這個大陸的信仰嗎?不過,從出山之後她就有了一個感悟,那就是少說話,就少犯錯。她忍住打探契神秘密的想法,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宗教懲罰,萬一她說錯話了被那大叔扔進了鍊鐵爐,後悔都晚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說的都是假話,我是他從人肉垃圾場撿來的。這位鐵匠大哥,你放了我吧,我肯定會有錢贖身的。他把我用十一個銀幣賣給你,我還給你二十二個銀幣,兩倍的價錢怎麼樣?”
“什麼什麼?契神保佑,我又被那個混帳小子騙了。但是,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能把你放了,你得給我留下幹活!你一個小奴隸能用什麼掙錢的辦法,放了你誰還我錢!十一個銀幣夠你吃上幾年了!”
這大叔嘴上的八字鬍一翹一翹的,粗聲粗氣的吼道。他皮膚黑黝黝的,由於長時間的打鐵,身上的肌肉縱橫交叉,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一聲吼嚇的南晴水靈一哆嗦,汗啊,從他手裡逃出來貌似很困難。不過,再困難的事也得去做,當奴隸是最翻不得身的。還好她的身上沒有被烙上那象徵着奴隸的印子,不然這一輩子都難再擡頭了。
貓了個咪的,不就是錢嗎?她什麼時候爲了錢發愁過?要是在地球上,一瓶香水賣出去,買整個奴隸市場都夠了!錢錢錢,我一定要想辦法弄錢。
“鐵匠大叔,你答應我就行!我會用兩倍的價錢贖身,這期間你不許在我身上烙印子!可不可以?”
那鐵匠仰起頭哈哈大笑,然後一臉不可能的表情看着她,說道:“就憑你?掙到二十二個銀幣?做夢呢吧!契神保佑,看你細皮嫩肉的我就答應你好了。”
“不過,立刻給我滾到雜物房去,以後你就在哪裡住。沒贖身之前,你還是我的奴隸!”
忍,貓了個咪的,爲了自己的小命,我忍!南晴水靈一咬牙,眼淚沒有掉下來,她什麼時候讓人如此責罵過?
那個名爲華洛克的傢伙拎着她從後面走出去,來到了一個破房間前,撲的一聲,把她扔了進去,門一關,就回去繼續打鐵了。
“疼···”
南晴水靈用手扶着自己的腿,然後揭開那層骯髒的麻布衣服,自己看了看身上的傷勢。密密麻麻的淤青抽痕一道接着一道的,有的都已經滲出血來。
“怎麼會這樣?這個小姑娘之前到底受了多大的罪啊!”
她驚歎一聲,然後四處尋找着,看看有沒有可以治傷的東西。香水師其實並不是她的本職,她的本職是一個香料師。香料師和香水師最大的區別就是,製造香水只是香料師的一小部分知識。而她們香料師只剩南晴派一個門派了,也就是說除了她們南晴派的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香料師這一個職業。
而每一名香料師都是一個植物學家加動物學家。她在師門裡更加的出色。所以,幾秒鐘內,她的腦海裡就閃出治療這種瘀傷的草藥配方。
但是,這裡是異界,跟以前的地方不一樣,草藥也不會相同啊!頭痛頭痛,到底怎麼辦呢?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藥賣。可是,沒錢買···錢啊,她要掙夠目前對她來說天價的二十二個銀幣啊!
那個猥瑣大叔,等有了發達那日,一定要讓他好看!
但話說回來,趕緊治傷纔是上策。
四處掃了一眼,這小屋子裡只有後牆上有一面窗戶,窗戶不大,竟然是玻璃的。屋子裡堆滿了各種用來做兵器外殼的皮革,和用來鍛造的礦石,但是一看就知道這些礦石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會放在這個破屋子裡呢。
畢竟,這個小鐵匠鋪實在是太偏僻太小了。能有什麼好東西?
滿屋子的破舊皮革的味道讓南晴水靈這個擁有最完美鼻子的香料師陣陣作惡,她第一次覺得鼻子太靈敏也不太好。於是她艱難的站起身來,爬到了那個沒有任何牀鋪,可以勉強稱爲火炕的東西上,打開了那面小窗戶。
頓時,一陣清新的空氣傳來,她貪婪的呼吸着,從人肉垃圾場到這個滿是皮革的小屋,她還沒有吸到過如此清新的空氣呢。一睜眼,蔓延的綠色讓她眼前一亮。
小窗戶後面竟然是一個充滿小灌木叢的山坡!那山坡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猶如暗中的猛虎野獸一樣的大山脈!植物,滿地的植物,這些植物是她最親切的東西,哪管是一種都不認得,她也覺得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這些植物纔是她的依靠!
有了植物就有了香料的來源,有了治病的草藥,還有可能會成爲她做成第一份藥粉的資本!不管這藥粉是治病的,殺人的,還是用來薰香的,只要成功製成藥粉,她就有可能賺到錢贖身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興奮起來,但是,又一個問題來了,她怎麼逃出去呢?那山倒是好,就在眼前了,可是出不去也白高興啊,自己還拖着一身的傷,就算逃出去了,也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看來,還得在這個地方呆上一段時間了。至少得把身體調理好。
她身上唯一的布料比較多的東西就是那件尖嘴猴腮的拐賣犯搭在她身上的大衣了。她將那大衣緊緊的裹了裹,窩在牆角,一陣睏意襲來,她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