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金丹強者級別的絕世兇人,被一個背劍青年堵住了去路。尐說網一旁獍獸獸首早已經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噤若寒蟬不敢出一聲。它的頭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劍痕,幾乎將獍獸獸首劈成兩半!
燕楚狂容貌清癯,氣質文弱,如同一個文弱書生,宅男少年一般。但是他的性情卻瘋狂暴虐,自尊自信到極點。楚天劍君斜眼看着眼前天眼真人、琅邪真人、血魂老鬼、櫻花妖姬、獨孤擎天和伊治平六大金丹。燕楚狂居然是一副俯視螻蟻般的表情,乖戾地說道:
“我說你們永耀星盟這幾年怎麼太平了這麼多,原來是你們這些興風作浪的傢伙,都跑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好,你們正好跟我來說一說,這裡能有什麼寶藏?你們又準備搗鼓點什麼陰謀啊?”
天眼真人看着楚天地域都極有名氣的燕楚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之情,他憤懣說道:“楚天劍君!這裡是我們天眼宗的山門故地,是我們天眼宗弟子永遠的家園!我們在此時此刻祭奠祖師,開啓山門,恢復往日榮光,又礙着你燕楚狂什麼事了?”
說道這裡,天眼真人心中就有說不出的不平之意!天眼宗可是楚天地域的老牌宗門,並且在楚天劍派崛起年代裡面,同楚天劍派屬於一個陣營,幫助楚天劍派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但是在天眼宗被永耀星盟六大勢力陰謀滅亡的年代裡,楚天劍派可恥的保持了沉默。這些年裡也沒有對天眼宗幫助過什麼,頂多沒有落井下石地幫助永耀星盟,和六大勢力追殺天眼宗弟子而已。
“難道我們天眼宗對不起你們楚天劍派嗎?還是我們誰得罪了你燕楚狂?你怎麼非得要攪黃我們的好事情呢?”
說到這裡天眼真人已經氣憤至極,他們已經來到祖師堂大門口了,就差一步就能繼承祖師遺寶,卻被楚天劍君野蠻無理地攔住。
對於一心恢復宗門往日榮光,肩負中興宗門的天眼真人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計劃面臨成功的那一刻,忽然被人破壞,強行斷絕他的希望,更讓他憤怒的事情呢?
燕楚狂好大的名頭,憑藉着楚天劍君四個字,就可以在楚天地域橫晃!但是燕楚狂畢竟少年得志,年歲不長。天眼真人一方有六個金丹強者,都有自己的底牌依仗,如果羣起而攻,也不是沒有同楚天劍君一戰的資本。
燕楚狂銳利的眼睛,看着天眼真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同永耀星盟的恩恩怨怨,但是呢,我必須確保楚天地域的安穩。”
隨後,燕楚狂咄咄逼人地看着天眼真人,說道:“怎麼地?你對我的決定很不滿?難道你要看一看我的劍嗎?”
天眼真人雙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他一拍額頭,頓時天眼打開。一顆法術幻眼出現在天眼真人的額頭正中央。這是一顆眼睛模樣的法寶幻眼,幻眼開闔間有絲絲天雷溢出,烏黑的瞳孔裡面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此乃天眼,是天眼宗傳承數十萬年的宗門至寶,具有破邪,定魂,滅靈,攝魂四大法寶特性,實在是犀利無比,威力驚人。不過歷經數十萬年的大戰風霜,這枚天眼的器靈早已經隕落,法寶威能也下降到了一個極低的層次。現在的天眼徒有其表,也就能在金丹級別的戰鬥中,發揮點效果罷了。
看到天眼真人破罐子破摔,居然瘋狂到真要動手。燕楚狂眼睛裡也露出一絲驚詫,心裡暗忖:“這天眼老兒,得了失心瘋了吧?怎麼他不要命了,居然敢跟我燕楚狂動手?”
天眼真人瘋了,他身後的幾個金丹兇人可沒有瘋,他們在弱者面前,當然兇殘無比,動輒殺人!面對號稱楚天劍派戰力第一的楚天劍君,這個劍道天才,他們可不想死戰。畢竟燕楚狂只是攔住了他們,阻礙了他們尋寶,卻沒有說殺死他們,這也是留有餘地的。
獨孤擎天這個獨眼巨人,一把就把自己的師兄牢牢地抱住了。他人生第一次違背天眼真人的命令,並且勸說着渾身都被氣得發抖的師兄說道:“大師兄,你可別忘記了師傅臨終前的交代啊!戒急用忍這四個字,你怎麼忘了啊?”
血魂老鬼也一伸手,發出一道血光,遮擋住天眼真人的天眼幻眼,生怕招惹了楚天劍君的雷霆反擊。血魂老鬼尖利沙啞地聲音響起來,都是抱怨天眼真人的話語:“天眼老大,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我們得罪了楚天劍君,就是得罪了楚天劍派啊!如果我們這樣做了,那可是自絕後路,徹底沒有了復興宗門的希望啊!”
琅邪真人卻面對燕楚狂,大禮參拜,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獻媚地說道:“楚天劍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個天眼他腦筋不是很清楚,你可千萬不要同他一般見識啊!”
燕楚狂爲人狂傲無比,言語尖酸,卻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他不願意欺凌弱小,只喜歡挑戰強者,碾壓強敵!燕楚狂看到面前這些人都是這個樣子了,也就不爲己甚,不想在追究天眼真人的無理了。
燕楚狂好心好意地說道:“你們走吧。”
伊治平等人這才放下心來,大家都不想跟一個元嬰真君拼死拼活,這樣的戰鬥註定悲劇無比,就算能贏,六個人裡面至少也要死上一大半。而且在神降世界裡面,這樣的戰鬥一般情況下,勝利者十之八九都會是元嬰真君這一方。極少有金丹強者依靠數量優勢,打敗,擊退,滅殺元嬰真君的事例發生。
“啪啪!”
天眼真人猛然揮手,給了獨孤擎天兩個嘴巴,怒叱道:“懦夫!”
獨孤擎天訕訕地放開了雙手,撫摸着自己被打紅了的面龐,解釋道:“戒急用忍啊,我也是聽師傅的遺訓吶……”
天眼真人憤然說道:“你不要找藉口!面對強敵,你的勇氣那裡去了?在這個宗門興衰的時候,在宗門復興的關鍵時刻,我們又怎麼能顧惜自己的性命,而眼睜睜地看着大好時機,白白流失呢?
獨孤擎天你對宗門的衷心呢?你忘記了師傅對你的期許了嗎?你又怎麼能狠着心,看着這樣令人悲憤的事情發生呢?
獨孤擎天,我問你一句,你還是不是天眼宗弟子?”
獨孤擎天醜陋的面孔上,生出慚愧之色,卻依然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當然永遠都是天眼宗弟子,爲宗門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好!”天眼真人說服了這個異族師弟,把眼睛看向其他幾個人,冷然說道:“數千年來,我們黃泉山,琅邪洞和天眼宗同生死,共進退!難道今日,你們打算拋棄盟約,任由我們天眼宗自生自滅嗎?嗯?血魂,你說呢?”
血魂老鬼嘿然一笑,他明白自己同天眼真人總是面和心不合,這個天眼真人相信琅邪真人一定是站在他那一邊的,所以纔會如此問自己的口供。
血魂老鬼心中自有主意,振振有詞地對天眼真人說道:“我們同生死共患難,可不是陪你去發瘋的!天眼你自己不想活了,不想復興宗門了,你也不要帶着我們一起去死!”
說到這裡血魂老鬼對天眼真人說道:“既然你提起了我們三個宗門的血誓盟約,那麼你總該也記得,我們的盟約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寫着,遇見大事需要三宗共同商議,少數服從多數!”
天眼真人面露笑容,他已經確信自己必然是多數了,琅邪真人可是一向以他馬首是瞻的。但是天眼真人料想不到,這個時候琅邪真人說話了,他語氣堅決地說道:“這件事是天眼老哥不對在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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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天眼真人愕然無比地看這旁邊的琅邪真人,心中充滿被朋友出賣的憤怒!
琅邪真人說道:“我們在這秘寶窟裡面也走了許久,大家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猜測。別說天眼宗已經沒有了什麼寶物在這裡,就算是有點寶物,神功傳承,又能怎麼樣呢?
難道你能讓我們爲了這些東西,就同楚天地域的霸主翻臉嗎?還是天眼老哥你真的老糊塗了?你怎麼會像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一樣,一廂情願地看事情,想事情呢?
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宗門的實力可不光是他們的傳承,秘術。而是要看看這個宗門究竟有多少個強者,又有多少洞天福地,以及有多少威力強大的法寶!”
血魂老鬼插言說道:“琅邪老弟說的不錯,我們三個宗門要人沒有人,要地盤沒有地盤,要法寶沒有法寶。就是獲得了你們天眼宗的傳承秘術,也沒有能力同楚天劍派這樣的龐然大物叫板的能力。那樣做不光是自不量力,而且是找死的節奏,自取滅亡啊!”
琅邪真人真誠地看着天眼真人,雙手一攤,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舉止,最後勸說天眼真人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天眼老哥,你可不要一錯在錯,切莫自誤啊!”
燕楚狂少年得志,看着眼前這些人窩裡鬥,居然頗感有趣看得津津有味。這些弱者的舉止也讓燕楚狂很是不解,難道他們就不明白,所有的計謀沒有武力做後盾,都是誇誇其談的嗎?
燕楚狂心中想到:“如果是自己遇見這種情況,那裡還會如此徵求其他人的意見。早就單人獨劍,殺出自己的路來了。”劍上辯真理,仗劍闖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