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通幽小鎮

這個叫通幽的城鎮比之鄭子諾的家鄉濱江城還要小上稍許,坐落於日武帝國的南面,位於一處崇山峻嶺的邊緣,城鎮雖小但卻是四通八達,來往通道的必經之地,因此人口比之濱江城又多又雜。

鄭子諾等來到此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詢問浩天門的具體地址,人越多越雜,也就越容易問到。

四人都是男的俊朗非常,女的天資國色,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鄭子諾等皆帶上了斗笠面紗走進一間飯館之中。

“小二,給我們來四樣小菜。”鄭子諾囑咐道。

不大一會,一名身材瘦小,面帶嬉笑的年輕男子跑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問道:“幾位客官請問你們要點什麼小菜?”說完眼神在兩位身材絕美的少女身上游離不定,還時不時的猛吸鼻子,去嗅蕭婉兒和風紫嫣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之香。

儘管這小二看不到兩女的面容,但從她們的身段上也可以看得出兩女絕非一般女子,定是天香國色。

“喂!”鄭子洲心細如塵,覺察到小二的模樣,摘下斗笠面紗,有些怒氣道,“隨便來四樣小菜就好,要快點,我們還要趕路呢!”

“是是是……”小二被鄭子洲那犀利的眼神一瞪,頓時嚇得兩腿發軟,急忙退了下去。

“子洲哥哥,你爲什麼不順便問問這小二哥浩天門怎麼走呢?”風紫嫣問道。

“像這麼個市井之徒,終日也只能在飯館來來去去,估計走的最遠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個通幽城了,問他估計是白問,等會找個年老有經驗閱歷的再問不遲,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久沒吃了,還真有些餓。”鄭子洲回答道。

鄭子洲話音剛落,便看到門外走進一老一少,老者鬚髮皆白,老態龍鍾,手持一個二胡,少者乃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身材纖瘦,有些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樣貌還真是不錯,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覺,一看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長大之後至少也是風紫嫣這個級別的絕色美女,只是身穿農家土黃布衣,顯得很是土氣。

“各位大爺請問你們誰需要聽小曲嗎?我們爺孫倆給你們演唱一曲,不好聽不收錢。”老人躬着腰,駝着背,面帶微笑地說道。

“去去去……沒看大家都在吃飯嗎?哪有閒情聽你在這裡唱歌啊。”此時小二端着一壺茶水向着鄭子諾等人走了過來,看到這賣唱的一老一少頓時很不耐煩。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哎……”老人嚇得渾身一顫,險些將懷中那件唯一的家產——二胡摔到地上,賠笑着退了下去,“走吧孫女,我們去別家吧。”

“等等……”鄭子諾很是看不下去,同樣摘下斗笠,皺着眉頭質問道,“小二,他們爺倆都這般可憐了,來這裡賣唱已經很不容易,都只是爲了討碗飯吃而已,他們一老一小能夠如此的自食其力,我們不但不應該趕他們走,還應該鼓勵他們,你這態度可不好啊!”

“啊?呵呵……”小二放下手中的茶壺,笑了笑道,“這位小哥您不知道啊,這間飯館本來就小,坐幾個人都擠得慌,哪裡還有地方給他們爺倆賣唱呢?再說他們賣唱得到的錢,我們又得不到一分錢,這樣的虧本生意,我們是不能做的。”

“小二,你也太勢利了,哼!”蕭婉兒俏臉一寒,猛一拍桌子,喝道,“老爺爺,小妹妹你們就在這裡唱,唱完了在我們這裡吃點東西,我們給錢,總行了吧?再給我們上兩道小菜,拿兩雙碗筷過來!”

說完發現那小二愣愣發傻,蕭婉兒再次嬌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

她這一聲叫喊,讓那小二大吃一驚,急忙灰溜溜地跑了開來,再也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對付這種勢利小人,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哼!”蕭婉兒憤憤地說道。

“婉兒妹妹你還真有一套,看來我們以後還真得跟你好好學習學習,呵呵……”風紫嫣妙目流轉佩服道。

“那是當然了,你們從小都在島上生活,不知道我們城裡這些世俗之事,從今天開始就跟着我好好學習吧。”蕭婉兒俏皮地說道,接着對那發愣的一老一少柔聲道,“老爺爺,小妹妹你們就坐在我們的桌子上唱吧,不要擔心,不管好不好聽,我們都給錢,而且還管飯,唱吧。”

“嗯,唱吧……”鄭子諾三人都嬉笑地說道。

“好好好……多謝四位客官,你們真是好人。”老人躬身說道,但卻沒有坐下來,向鄭子諾他們的桌邊靠近了些許,對少女使了個眼色,接着便躬着身子在那裡拉起了二胡。

隨着二胡的那沙沙的樂音響起,身旁那膽怯羞澀的少女也擺開架勢,扯着嗓子唱了起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啊……啊……啊……啊……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

四人一時間竟聽得如癡如醉,蕭婉兒倒還不怎麼明顯,畢竟她生活在貴族家庭,從小經常能夠聽到各種樂音,但對於鄭子洲兄弟倆以及風紫嫣他們三人,就極少能聽到如此美妙的歌聲了,更何況這樣的歌聲似乎就倒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特別是鄭子諾聽着少女的歌聲,看着蕭婉兒,雙眼漸漸迷離起來,他此時此刻竟有一種錯覺,對面少女好像就是他前世玄青子的雙修妻子蕭鈴兒,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真的像歌詞裡面所說的一般,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

“咳咳……各位客官你們的菜。”就在鄭子諾等深深的被那歌聲迷住之時,店小二不適時宜的再次出現,打擾了衆人聽歌的興致,將他們從迷離中拉回現實。

“哦,上菜了。”鄭子洲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伸手拉着那可憐兮兮的少女坐到風紫嫣身旁接着對那老者道,“老爺爺一起坐吧,你們唱的非常好,我們也非常喜歡。”說完伸手在衣服口袋中摸了摸,突然面露苦澀道,“壞了,我出來匆忙沒帶銀兩。子諾你有嗎?”

“我?我從來不帶這些的,沒銀子如何是好?”鄭子諾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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