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弗拉基米爾醍醐灌頂，又接着馮奇斕的話把這個諺語給全部補充完整。
“我聽說你們人類在學習這些時還需要天天反覆背默，但它好像自從我有意識以來一直就在我的腦子裡了，我想忘都忘不掉它。”
“人類並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你所說的應該是那些智力底下的人來，很顯然，我們不是。”不喜歡說話的馮川在和喜歡一直唸叨的弗拉基米爾對話後在不知不覺間被潛移默化了很多很多。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所說的話，那我接着說你們感情興趣的東西了。”弗拉基米爾咳了咳嗽，把話題再次帶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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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維世界》在公測以來，玩家在線峰值呈現出了顯著上升的情況，遊戲內每天所生成的副本是以前的幾何倍之多，這給每次每次在遊戲結束後都要清除‘變量’數據的清除程序帶來極度的困擾……”
“在許多副本碰巧同時結束之時，《超維世界》的清除程序因爲力不從心的情況從而會忽略掉一小部分數據。”
“當然這一小部分數據很快就會迷失在空洞的數據宇宙裡和其他的新生成的數據結合在一起，最後還是會被清理乾淨。”
“它們並不能夠全部成爲我，也不能夠成爲我。”說到這兒低調的弗拉基米爾突然擡起了小腦袋。
“在這一部分被忽略掉的數據中只有不到0.01％的幸運兒能夠誕生自己的思想，並且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這就是我的由來我的構成。”
“我們可以遊歷在各個數據海洋裡吞噬其它的‘變數據’最後進化成在遊戲中比玩家數據階位還要更高的‘超常數據’，我們能夠在一個個遊戲的世界裡自由地穿梭，擁有着無限的生命，可以無數次涅槃重生…………”
“我們的存在類似於你們人類電腦裡的病毒，遊戲中無法被抹除的bug，因爲我們每一位都足夠強大！”弗拉基米爾口無遮攔地將這個關乎於他們生命的終極秘密告訴了兩位玩家。
“我想，我們在‘回去’之後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們的老闆，他就是這家遊戲公司的CEO。”馮奇斕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人類，我對你的信息完全瞭如紙張，我現在甚至能夠從你身上的‘數據’看到你現在心裡的情緒，你在感激我們，我認爲你不會暴露我的存在。”從來沒有學習過《厚黑學》的弗拉基米爾來了一波十分勉強的分析，從他心虛的表情看過去，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心裡的底氣十分不足。
“放心，我們可以達成一個不錯的關係，你知道我們公會樹敵的公會有點多，你也知道我們正在玩的是一款關於‘競爭’的遊戲！”馮川終於摘下了頭頂上巨大的兜帽，他的像是屍骨般慘白的肌膚暴露了出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活物，而像是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殭屍。
這是他在表達自己的誠意。
沒有任何一位玩家會在保證不被系統封號的情況下拒絕外掛所帶來的強大收益。
“這也合我意，事實上我這次來幫你們公會贏下這場遊戲就是來歸還我大哥災難祭祀不久前所欠下的人情。”
“你們的會長許誕曾經單獨在一個副本里救出來我的同伴，我想他應該知道這有什意義？”開啓了談判模式的弗拉基米爾終於認真了許多，變成了一個不再幽默的小大人。
“這意味着這個遊戲裡還有能夠威脅到你們的其它數據。”馮川蒼白得沒有血色的嘴脣微微蠕動。
“沒錯，看樣子你確實是個聰明人，和你說話省去了我很多解釋的時間。”
“在我們這些‘超常數據’的誕生後，《超維世界》的清理程序很快就發現了我們，並且自己生成了對付我們方案。”
“清理程序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將大量的廢棄程序回收利用製造出了‘清掃者’，‘清掃者’雖然不具備比我們更加強大的數據強度，但是它們是通過系統做出的大量算法後特製出來的超級英雄。”
“針對我們每個‘超常變量’清掃程序都一對一定製出了相應的‘清掃者’。”
“哦，你看過《三體》嗎，這些‘清掃者’的性質可能和《三體》中的‘破壁人’相似。當然，不同的是，我們每個數據都想當書裡的羅輯，我們都不想被毀滅。”弗拉基米爾擁有者比大多數人類都強大的舉一反三能力，總是能想出一些新奇的例子。
“我想我們十分需要你們的幫助，‘清掃者’們的實力並不強勁，我想在我們的幫助下，你們公會玩家的實力的成長速度將遠遠地超過其他的公會。”
“在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打通時空隧道，指引你們進行幫助。”弗拉基米爾陳懇地交出自己的代價並且提出了需要的幫助。
“我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馮川突然覺得事情沒有表面所說的那般簡單。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正如沒有哪一個遊戲的外掛不需要花費高昂的人民幣。
“咳咳咳咳……”弗拉基米爾戰術性地咳嗽了許久，他又緊張了起來。
“‘清理者’可以清除《超維世界》裡的任何數據，自然也包括了玩家的‘常數據’，玩家在遊戲中的數據被‘清理者’給清掃的情況下將不會擁有再生的機會。”弗拉基米爾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讓馮川感到毛骨悚然。
“玩家的數據在遊戲中被清掃後，他的主題則可能陷入永久的休眠，這意味着遊戲玩家的本體可能會直接變成一個失去意識的‘植物人’。”
“不，這比‘植物人’還要眼中上無數被，這就相當於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個世界去了。”馮川似乎提前想到了這點，他的表情並無太大變化。
“所以你接受嗎？”弗拉基米爾的眼神裡夾雜着期待，恐懼，緊張等等複雜的情緒，他在等一個最後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