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檔小區內。
一間書房裡,窗前擺着電腦,電腦前面坐着一個長相猥瑣,發福的中年男人。這人便是江海電視臺的副臺長周金輝。
周金輝看着那一條條的帖子和微博,臉色很難看。
之前聽人說,節目播出後,無數人在罵他們江海電視臺不該換人。
不過周金輝從事娛樂業有好些年頭了,什麼風浪沒見過?對於網絡上這些差評,只是一笑而過。
因爲自然會有水軍來洗地,最常見的一句話,就是“你愛看就看,不愛看就滾。”
這樣的小事,當然不值得一位身份尊貴的副臺長來操心。
然而,自從一個叫做“陳鋒”的微博號發了一條信息之後,網絡上評論的風向頓時一變,所有的噴子都將矛頭指向了周金輝。
並且人肉出了他所有的資料。包括履歷,住址,電話號碼等等。
短短十分鐘,周金輝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一千多個未接來電,兩千多條人身攻擊的辱罵信息。
十分鐘前,不堪騷擾的周金輝將手機關機。隨後來到書房,看看網絡上到底是怎樣的風向。
江海電視臺僱傭的水軍,在何琳幾十萬活躍粉絲的指責下,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而現在最火的一條消息,就是周金輝想要潛規則何琳,被何琳拒絕之後,便不要臉的對何琳下手,逼她讓出了主持人的位置。
短短一個小時,這個消息,已經成爲今天百度風雲榜搜索第一。
周金輝在全國人民面前出大名了。
讓周金輝膽戰心驚的事情是,他在帝吧看到了一個帖子,好幾張照片,照片上是十幾車年輕男女,個個有紋身,一看就不是好鳥。發帖的人貌似是一個大哥,他說,他們這羣人正在去往江海的路上,準備去周金輝家裡找他算賬。
周金輝看那高速路的指示牌,看那些建築物,頓時信以爲真。
周副臺長慌神了,趕緊報警,報警完了之後,還是覺得不安全,便決定外出避避風頭。
正當周金輝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的時候,被鎖死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進來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
說他熟悉,是因爲周金輝前幾天看過這個年輕人身穿古裝的照片。說陌生,是因爲這是周金輝第一次看到陳鋒的真人。
只見陳鋒笑眯眯的對周金輝說道:“周副臺長,這大半夜的,想去哪呢?”
……
江海市一棟低矮的出租房內。
陰暗潮溼的客廳裡,有兩個人。
柳生一郎手裡緊緊握着一根竹篾。
池月櫻穿着白色的裙子,低頭跪在地上。她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猶如一尊萬古不化的冰雕。因爲她低着頭,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廢物!”柳生一郎怒斥道。
池月櫻沒有任何反應。
柳生一郎拿着竹篾狠狠的在池月櫻的背上打了一下,這一下毫不留情。
池月櫻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背上的衣服被竹篾劃破,猶如精美瓷器的雪白背部,多了一條鮮紅的印記。
“我讓你去殺陳鋒,你不動手!偏偏讓天狼那個廢物去殺他!天狼的身體情況你不知道?他能成事嗎?”柳生一郎暴怒道。手中的竹篾又狠狠抽打在池月櫻的背部。
池月櫻的背部,又多了一條血痕。
但她依然只是晃了一下,沒有吭聲,也沒有其他動作。
“天狼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柳生一郎憤怒得幾乎想殺人,“如果你早點殺了那個陳鋒,今天我們的基地就不會被他發現!他沒有發現基地,我多年心血也不會在炮火中毀於一旦!”
“對不起。”池月櫻終於開口了。
“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的過錯了嗎?”柳生一郎一邊說話,手裡的竹篾一邊不停的抽打在池月櫻的背部,肩膀、胳膊和臀部上。
很快的,池月櫻遍體鱗傷,一身潔白的長裙變得破破爛爛,滲出的血珠染紅了這白色的裙子很多地方。
柳生一郎的擊打,含恨而發,蘊含了龐大內勁。他不在乎會不會把這個女孩打死。
池月櫻理解柳生大人的憤怒,不敢抵擋,就算抵抗,也不是柳生一郎的對手,池月櫻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傷了。
“你告訴我,爲什麼不動手?!難道天狼的話,比我的話更管用嗎?!說!”柳生一郎怒喝着,又是重重的揮動竹篾,抽在池月櫻的俏臉上。
池月櫻原本精緻無暇,宛如瓷娃娃一般的俏臉,頓時多了一道恐怖的傷口,從左側太陽穴到下嘴脣,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她被毀容了。
池月櫻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天狼死後,能給她在冰冷黑暗的世界裡帶來唯一一絲光芒的人,不在了。池月櫻也覺得生無可戀。
然而,她對自己說,池月櫻,你現在還不能死。
於是池月櫻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艱難的擡起頭,看着柳生一郎說道:“柳生大人,請停手。”
“要你這廢物何用?”柳生一郎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池月櫻平靜道:“請您留我一條命,待我殺了貪狼之後,到時候要殺要剮,任憑大人處置。”
柳生一郎雙眼微眯道:“爲何現在改了主意,要下手了?”
池月櫻漠然道:“我要復仇。”
柳生一郎沉吟片刻,手裡的竹篾垂下來,淡淡的道:“如果這次不能取得貪狼性命,你自裁吧。”
池月櫻道:“是!”
“啪!”柳生一郎忽然又提起竹篾,狠狠抽了一記,將池月櫻另外一邊臉也抽出一條恐怖傷口。
看着不停流血恐怖如厲鬼的池月櫻,柳生一郎滿意點頭道:“這樣纔對稱,看起來順眼多了。”
池月櫻的表情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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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柳生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一個人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進來。
隨後,一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出現在這矮小的客廳裡。
這是一個風韻十足妖嬈性感的大美人兒,穿着一身青花旗袍,旗袍的開叉處幾乎到了大腿根部,極其性感。
女人踩着高跟鞋,惦着腳,生怕弄髒了自己的鞋子。她手裡揮舞着一條價值不菲的絲巾,皺着秀眉,捏着鼻子走了進來。
“這破地方,是人住的麼?”女人抱怨道。
柳生一郎臉色一變,隨後恢復平靜,問道:“你來幹什麼?”
旗袍美女似乎沒有聽到柳生一郎的話,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尋找落腳處,踮着腳來到池月櫻身邊。
看着池月櫻的悽慘模樣,似乎很有潔癖的旗袍美女彎下腰,溫柔的給她擦拭着血流不止的臉頰。
旗袍美女心疼道:“可憐的小櫻,原來多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被毀成了這個模樣。我聽到天狼出事的消息就馬上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柳生惡狼,小櫻這麼可愛的女孩,也只有你這個變態才能下得了手!”
柳生一郎聞言冷笑:“我的人,你還管不着。”
池月櫻道:“蝴蝶大人,我不怨任何人。您沒必要爲了我跟柳生大人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