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的陳鋒看到這裡,沒有繼續看下去。他知道大勢已定,已經沒什麼看頭,便拉上了窗簾,走進臥室準備睡覺。
一切誠如陳鋒所料。戰鬥很快結束,最終,龐家和魏家,只有兩個先天高手帶着一身傷拼死逃了出去。而炎家的高手,除了幾個人受了輕鬆之外,沒有任何損失。
“炎月的確很聰明,看樣子是個很好的合夥人。”陳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走進臥室,嘴裡唸叨着:“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重傷在身,陳鋒的精氣神大不如前,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就會犯困。
當他走到牀邊的時候,忽然發現,另外一旁的被子微微的隆起,顯然偷偷睡了一個人在裡面。
月如這丫頭,怎麼又睡到自己牀上了?上一次沒注意,這次可被陳鋒逮住了。
陳鋒無奈的搖搖頭,想了想,轉身往外出去。
“哥,你怎麼還不上牀睡覺啊?”陳鋒剛剛走了幾步,躲在被子裡的蘇月如忽然坐起身來。
陳鋒乾咳一聲,說道:“嗯。我看你蠻喜歡我這個房間的,那你就睡這裡好了。我到隔壁去睡。”
“我不要。這個牀這麼大,完全可以睡得下我們兩個,莫非你是嫌棄我,不想和我睡在一起?”蘇月如委屈的撅起小嘴,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陳鋒,讓陳鋒根本不忍心拒絕。
陳鋒苦笑一聲,“哥哥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只是一起睡的話,哥哥會很痛苦的。”
“痛苦?”蘇月如疑惑道;“爲什麼呢?”
“這個……”陳鋒支吾了一下,道:“你還是別問了。”
蘇月如輕輕一笑,俏臉羞紅,鼓起勇氣說道:“哥,其實你可以選擇做禽獸不如的。”
陳鋒嘴角抽搐了一下。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向來是個很艱難的決定,沒想到蘇月如已經給他拿了主意。這簡直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哥,快來。被子裡的熱氣都跑光了呢。”蘇月如拍了怕身邊的牀鋪,嬌嗔道。
陳鋒心中無奈輕嘆一聲。得了,睡就睡吧。今晚肯定睡不好,又得讓自己的意志力經受相當嚴峻的考驗。不過他不忍心讓蘇月如失望,只得委屈一下自己,躺在了牀上。
陳鋒剛剛睡下,一個柔軟的嬌軀就鑽進了他的懷裡,蘇月如露出調皮的笑容,說道:“乖乖睡覺,不準使壞啊。”
陳鋒無言以對。這丫頭越來越皮了。你這是說真的,還是說反話呢?
同時,陳鋒也覺得很欣慰,蘇月如以前總是帶着冷冰冰的面具,揹負着太大的壓力不苟言笑,現在能表露出真實的一面,想必這幾天,她過得很開心。
能讓蘇月如開心的生活,自己晚上難熬一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陳鋒閉上了眼睛,如同老僧入定,老老實實的準備睡覺。他不敢多看蘇月如一眼,這丫頭的魅力太大,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嗯?這是什麼?哥,你手機怎麼不拿出來呀,咯着我了。”蘇月如覺得被什麼東西咯着了,便隨手一摸。
然而她摸到的不是手機,而是陳鋒的要害部位。
被她的小手這麼一摸,陳鋒瞬間打了個哆嗦。
蘇月如卻根本不知情,睏意襲來,也沒時間想爲什麼這手機摸不出來,她捂着小嘴打了個哈欠,說道:“哥,晚安,我睡了哦。做個好夢。”
說完蘇月如很享受的躺在陳鋒的懷裡,不到幾秒鐘就睡着了。
看到蘇月如睡得那麼香甜,陳鋒欲哭無淚。經過先前的刺激,陳鋒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就連太乙神針的靜心功效,也沒起到什麼作用。一直痛苦的熬到凌晨兩點多,陳鋒這才勉強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陳鋒睏倦無比的起了牀。
當炎月見到陳鋒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
陳鋒的一雙眼睛上面,帶着淡淡的青色,明顯是睡眠不足,精力衰弱所致。
雖然陳鋒受了傷,但是武者的體魄還在,除非經歷了很多次特別劇烈的運動,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炎月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望向了蘇月如,沒想到這個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竟然能夠讓一個武者都承受不住。
“瞎想什麼呢?”陳鋒看到炎月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頗爲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看不起你的,更不會傳出去,免得大家都說你不行。雖然在我看來,連這樣一個小姑娘都應付不了,的確很不行。”炎月取笑道。
“切。”陳鋒撇嘴道:“你連那功能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說我呢?”
聽得此言,炎月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帶着恬淡的微笑,說道:“我不急,馬上就快有了。只要你身體好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陳鋒有些驚訝,自己這麼說他,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陳鋒上下打量了炎月一番,驚訝的道:“這麼快就想通了?”
炎月帶着淡淡的驕傲說道:“當然。如果我看不破自己的心結,就無法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看不破的話,等於我自己親手將自己閹割了。”炎月的確想通了,說話的時候非常豁達。
陳鋒看他自我感覺如此良好,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一下,說道:“如果是真正的男人,在被質疑某方面的能力的時候,通常都是無法容忍的。哪裡像你,還能笑得出來。”
炎月臉上的笑容一僵。
一邊的蘇月如忍不住笑出聲來,和陳鋒鬥嘴,炎月這行爲純屬於找虐。
陳鋒覺得心裡舒坦了,拍了拍炎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月月,想要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不過這事兒不急,以後我慢慢教你。對了,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帶我出去走走。”
炎月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遭遇到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還叫他什麼……小月月?
不過炎月已經領教到了陳鋒嘴皮子的厲害,想了想,還是算了,便說道:“當然有。”
陳鋒問:“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