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秦始皇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可不像你們這些大老闆,每天有那麼大的事,把行程提前都安排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需要這些安排,有事就出去,沒事就在家裡待着。”
“你厲害,I服了U。”
“過獎,過獎。”秦始皇不要臉的說着。
辛迪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是誇你嗎?”
I服了U,意思是我實在是怕了你、服了你,也可引申爲我吃了你,現在已經被很多人應用於生活當中,多用於嘲諷的語境。
“你都服我了還不是誇獎啊!”
“呃!”辛迪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秦始皇是徹底無語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始皇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夏穎雪打過來的,秦始皇不知道夏穎雪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要知道,自從自己結婚以後,夏穎雪可是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不過秦始皇還是給接通了。
“喂。”
“是我。”
“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我回帝都了,想去看看小楚。”
“呃!”秦始皇楞了一下,問道:“你一個人,還是……”
“就我自己。”
雖然不明白夏穎雪爲什麼會一個人回帝都,不過還是說道:“小楚已經醒了,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我現在不在醫院,如果你想去看她的話,直接去吧,她在協和醫院高幹病房。”
“嗯,我知道了,另外這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
可惜電話已經掛了,從手機裡傳過來的已經是忙音,秦始皇搖了搖頭,就準備把手機裝起來,可是忽然間又感覺到不對,連忙拿起手機給小妹打了過去。
“喂,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還需要幾天,對了,我問你,夏穎雪怎麼一個人回帝都了?”
“呃!哥,你不知道嗎?穎雪姐回家了。”
“回家了?”
“嗯,回家了。”
秦始皇好像有點明白了,夏穎雪這是回她自己家了,這幾年,夏穎雪一直沒有回去,甚至都沒有和家裡聯繫過,讓秦始皇不明白的是,她怎麼這個時候回去了。
忽然間,秦始皇拍了拍腦袋,問道:“小妹,你穎雪姐不會是因爲那些短視頻纔回家的吧?”
“呃!”秦爽楞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好像穎雪姐家裡人看到那些斷視頻了,然後在短視頻下面留言,這不,穎雪姐看到那些留言,然後就回去了。”
“回去好,行,這件事我知道了。”
說實話,對於夏穎雪,秦始皇不是沒有感情,但是他不能把這份感情表露出來,因爲他已經有何慧,可這並不能阻擋秦始皇對夏穎雪的關心。
人都是感情動物,如果一個人一直默默的喜歡你,關心你,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感情,就算不是愛,也會變成一種親情。
“嗯,哥,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噢,對了哥,小楚怎麼樣了?”
“人已經醒了,放心吧,沒什麼事了。”
“那太好了。”
在秦始皇掛了電話以後,辛迪過來問道:“穎雪回帝都了?”
辛迪和夏穎雪大小差不多,所以兩個人平時都是叫名字,並沒有像秦爽那樣在名字後面加上姐或妹什麼的,也是,兩個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就算是誰大一些,也不會去叫姐。
“嗯,回來了,不過她是回家。”
“回家?”
“不錯。”
“原來穎雪家是帝都的啊!我還一直因爲她家是魔都的。”
“呃!”聽到辛迪的話,秦始皇楞了一下,這纔想起來,夏穎雪可是說過,她家是魔都的,應該不會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讓秦始皇有點想不通了,不過想不通是想不通,秦始皇絕對不會去追查,因爲如果夏穎雪願意說,早晚會告訴他。
之前夏穎雪不出去亂跑,那是因爲怕她家裡人找到她,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已經回家,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行了,洗洗睡吧,不知道明天有什麼事等着呢。”
第二天上午沒有什麼事,秦始皇在家待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秦始皇和辛迪兩個人去了一趟醫院,秦始皇剛把車停下來,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就停在他車旁。
一個年輕女子從車上下來,然後直接往秦始皇車前走過來。
秦始皇推開車門下車,辛迪也從副駕駛下來。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而且秦始皇已經聽出是誰,回過頭問道:“我說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如果你不說話,我還真認不出來。”
沒錯,這位開蘭博基尼的年輕女子就是夏穎雪,只不過她這一身打扮,還戴個大蛤蟆鏡,把半張臉都給擋着了,讓秦始皇怎麼可能認出來。
夏穎雪把眼睛取下來,對辛迪點了點頭,喊道:“辛迪。”
“穎雪。”
兩個女孩子打完招呼以後,夏穎雪才說道:“我也沒有打扮啊,這就認不出了。”
“你如果不戴這副眼鏡,或許我還能認出來。”秦始皇指了指夏穎雪手裡拿的眼鏡。
秦始皇說的沒錯,夏穎雪現在的穿戴,和之前相差太大,之前的夏穎雪,基本上都是一身淑女裝,但是現在,一身非主流的打扮,還弄一副蛤蟆鏡戴着,讓人怎麼也不會把她和之前的夏穎雪聯繫到一起。
“這纔是真實的我。”
“那好吧,對了,你昨天不是已經來過了嗎?今天怎麼又來了?”
“昨天是剛回來,什麼也沒有準備,這不,上午我去了一趟商場,給小楚買了一些東西,不管怎麼說,小楚也是我幫助過的第一個孩子。”
夏穎雪怎麼說也沒錯,雖然基金會是秦始皇組建的,但是不要忘了,基金會的負責人可是有夏穎雪的名字,所以她說是她幫助的也沒什麼問題。
“那走吧。”
三個人來到病房的時候,小楚的母親正在做飯,小楚的爸爸正在給小楚喂水,小楚基本上已經沒事了,現在連氧氣都不需要吸了。
“秦老闆,辛小姐、夏小姐。”
看到三個人進來,小楚的爸爸連忙把水放下,起來對三個人打招呼。
“嗯。”秦始皇點了點頭,然後過去對小楚說道:“小楚,感覺怎麼樣?還有什麼地方疼的嗎?”
“秦叔叔,沒有了。”
“沒有就好,你要快點好起來。”
“嗯。”小楚點了點頭。
秦始皇這次過來也沒少帶東西,不過帶的都是吃的用的,特別是一些營養品,都是孩子可以吃的那種,夏穎雪沒有帶這些,而是給小楚帶了一些穿的。
秦始皇在這邊和小楚的父母說話,而辛迪和夏穎雪在那邊和小楚聊天,秦始皇主要是安排小楚父母一些注意事項,當然,這說的是小楚。
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要嚴格按照醫生說的,不能因爲孩子想吃就讓她吃,等完全恢復以後,想吃什麼吃什麼,現在不行。
“小楚,看阿姨給你買了好多漂亮衣服,等你出院就可以穿了。”夏穎雪拿着一堆衣服放到小楚面前。
“謝謝阿姨。”
“不用謝。”
“謝謝夏小姐。”小楚的母親從廚房出來,對夏穎雪說着。
“謝什麼,再說了,我也沒做什麼,如果真要謝的話,還是謝謝秦大老闆吧。”夏穎雪指了指秦始皇。
“謝我?爲什麼要謝我?”
秦始皇搖了搖頭,這夏穎雪還真是奇怪,她給小楚買的衣服,要謝也是謝她,給自己有什麼關係,想不明白就不想,秦始皇就是這樣的人。
小楚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現在就等着病好出院了,所以秦始皇以後就可以少過來幾次,至於住院費和治療費,這些都不需要小楚的家人操心。
當然,還有需要秦始皇操心的,那就是小楚家以後的生活,雖然說秦始皇救了小楚,可是她家現在已經家徒四壁,而且還欠下不少外債。
如果只是把小楚的病治好就不管了,那麼小楚和她家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是幫忙了,幹嘛不幫到底。
再說了,這對於秦始皇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幫小楚的父母找一份工作,秦始皇在蔡州縣有那麼多產業,一份工作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秦始皇已經想好了,等小楚出院以後,就安排小楚的父親去建築公司,當然不是帝都的建築公司,而是蔡州縣那邊的,也就是張超管理的那家,至於小楚的母親,如果她願意,也可以去,在建築公司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做個飯什麼的,當然,如果不想在建築公司幹,秦始皇還可以給她安排到別的地方,比如網紅村,或者基金會,反正這兩個地方都需要招人。
不過這個暫時先不告訴他們,還是等小楚出院以後再說。
在醫院待了半個多小時,秦始皇他們就離開了,因爲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夏大小姐,解釋一下吧?”來到醫院外面,秦始皇對夏穎雪說着。
“解釋?解釋什麼?”夏穎雪揣着明白裝糊塗。
“呃!”秦始皇楞了一下。
是啊,讓夏穎雪解釋什麼,解釋她爲什麼騙自己,這好像根本沒有必要,因爲這個之前好像自己就知道,雖然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還是知道。
“算了,吃飯去。”秦始皇說完扭頭就走。
在秦始皇轉過身以後,夏穎雪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然後揮着拳頭比劃了幾下。
這些秦始皇沒有看到,但是辛迪看到了,辛迪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這次夏穎雪回家,並不是因爲短視頻,這麼說吧,夏穎雪就算是在短視頻上玩一年,她的家人也不會看到,因爲她們家根本就沒有人會去關心這種短視頻。
她之所以回家,是因爲她勝利了,沒錯,就是勝利了,別忘了夏穎雪是爲什麼離家出走,那是因爲她父母的包辦婚姻。
可是夏穎雪這一走就是幾年,而且一個電話都不給家裡打,這也讓她父母知道,夏穎雪這是鐵了心不回家了,更是鐵了心不接受他們指定的婚姻。
父母給孩子鬥爭,輸的永遠是父母,再說了上面還有老爺子和老太太,所以夏穎雪的父母投降了,他們通過自己的渠道對夏穎雪投降了,夏穎雪這纔回家。
醫院附近有一家西餐廳,所以三個人也沒有開車,走着就過去了。
“三位,吃點什麼?”在三個人坐下以後,一名服務生過來問。
“一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夏穎雪連菜單都沒有看,直接對服務生說着。
“好的。”
“我也要一份牛排,然後來一份蔬菜沙拉。”
“好的女士。”
“一份牛排,一份意大利麪,然後再給我一份冰激凌。”秦始皇把菜單遞給服務生說着。
“好的先生,三位請稍等。”
說實話,秦始皇不怎麼喜歡吃西餐,這倒不是說西餐不好吃,也不是說秦始皇對外國佬的玩意不感興趣,主要是吃不飽,當然,他也可以多要,在飯店還能吃不飽,可是如果要一大堆,別人怎麼看他,所以……
“對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很忙,就不能陪你們了,這樣吧,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給你們送行。”
“不用,你如果忙的話就忙去吧。”辛迪搖了搖頭說着。
“沒事,就算是再忙,這點時間還是能抽出來的。”
“忙什麼?忙着相親嗎?”
“對啊,不行嗎?”
“行,太行了,你還是快點嫁出去比較好,這樣的話我就少了很多煩惱。”
秦始皇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還是不舒服的,雖然他一直把夏穎雪當成妹妹,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他知道夏穎雪喜歡他,說實話,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只不過他不能。
不能是不能,但是聽到夏穎雪去相親,要嫁給別人,那種滋味,……
夏穎雪是開玩笑的,雖然她知道秦始皇不會說什麼好話,不過聽到秦始皇這麼說,心裡同樣很不舒服,所以接下來就變的很安靜,就連辛迪也被這種氣氛……
吃完飯以後,秦始皇就和辛迪離開了,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辛迪打破沉默說道:“怎麼,聽到穎雪去相親你心裡不舒服?”
“怎麼可能。”秦始皇嘴硬的說着。
看到秦始皇這個樣子,辛迪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秦始皇這是嘴硬,可就是因爲看出來了,所以她才什麼都沒有說。
“對了,下午幹什麼去?”
“下午?”秦始皇想了想說道:“下午我準備去平昌區那邊的工地看看,你就不要去了。”
秦始皇在平昌區的工地就兩個,一個是東三旗的建築工地,一個是南口那邊的修路,東三旗秦始皇已經去過,所以就不用去了,但是南口那邊秦始皇還沒有去過。
“爲什麼?”
“是這樣的,南口那邊離市裡比較遠,我可能晚上不回來了,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就在家裡待着吧,如果你想去什麼地方,讓保鏢送你。”
從市裡到南口,有四十多公里,如果只是這樣,如果只是按照距離來說的話,還真是不遠,但是別忘了,這裡是帝都,到處都堵車,別看就這四十多公里的距離,開車去的話,沒有三四個小時根本到不了。
“我不管,我也去,這裡我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絕對不行。”
“呃!那好吧,早知道就讓你跟着夏穎雪去了。”秦始皇搖了搖頭。
剛纔夏穎雪走的時候,讓辛迪和她一起去玩,可能秦始皇心裡有點抗拒吧,就沒有讓辛迪去。
“不是我不去,是你不讓我去的,所以你就要負責。”
“行,我負責,那走吧。”
既然要去南口了,秦始皇也就不打算回四合院了,直接往德勝門開,從德勝門上八達嶺高速,說實話,在帝都,上高速和不上高速沒有什麼區別,就一個字,那就是堵。
甚至有什麼鋪路比高速還好走一些,因爲高速上的車更多,這麼說吧,如果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最好走鋪路,星期一到星期五,還是走高速好一點。
車剛過德勝門,就被堵在了路上,秦始皇把車窗打開,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後對辛迪說道:“堵的很遠,一眼看不到頭。”
“無所謂。”辛迪聳了聳肩。
這邊之所以堵的嚴重一點,是因爲清河那邊有個收費站,這麼說吧,這裡基本上是走十次堵九次,一次不堵也是夜裡兩三點左右。
秦始皇也不是沒有試過錯過這個收費站,等過了這個收費站再上高速,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因爲鋪路也堵,而且比高速堵的還嚴重。
“我看你還是把車窗關上吧,要不然今天網上到處都會有你的身影。”
“呃!”聽到辛迪這麼說,秦始皇楞了一下,然後往外面看了一眼,就連忙把車窗給關上了。
因爲堵車的原因,很多人都從車上下來了,秦始皇這輛超跑太吸入人眼球,所以很多人拿着手機就對着他的車一陣猛拍,甚至還有人在錄視頻。
“這些人也真是,沒見過車似的。”秦始皇嘟囔了一句。
聽到秦始皇這麼說,辛迪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以爲人人都給你一樣啊!想開什麼車就開什麼車,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了幾次,更不要說去開了。”
“呃!”
說實話,秦始皇對車並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爲了工作,他真的不喜歡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可是沒辦法,他出去的時候還必須開。
“算了,喜歡拍就拍吧。”
堵車很嚴重,半個小時過去了,走的還不到五十米,說實話,這已經很不錯了,沒有出交通事故,秦始皇記得,有一次因爲兩輛車追尾,三個小時車沒有挪窩。
“你說你幹嘛走這條路啊?走別的路不行嗎?”
“別的路也一樣。”秦始皇搖了搖頭。
千變不在,秦始皇也沒辦法,如果千變在的話,可以給他找出一條最暢通的路出來,雖然可能會繞的遠一點,但是從市裡到南口,絕對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帝都這裡真堵。”
“是啊,就這比之前還好了不少,這兩年帝都一直在往外面攆人,如果放在前兩年,比這更堵。”
“不是吧。”
帝都辛迪不是沒有來過,不過那是以前,自從接任了輝煌集團董事長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對帝都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兩個人是一點左右出發的,可是到了南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就這還只是到了南口鎮,還沒有到工地,要知道,從南口鎮到工地還有好幾公里。
“餓了吧,要不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過去?”
“也行。”辛迪點了點頭。
中午吃的西餐,辛迪就沒有吃多少,一份牛排都沒有吃完,基本上吃的都是蔬菜,雖然一直在車上沒有活動,但是也早消化完了。
南口鎮是隸屬於平昌區的一個小鎮,在平昌區西北,離平昌區城區七點五公里左右,處燕山山脈和華北平原交接處。作爲鐵路交通樞紐和軍事重鎮,在不足百年的歷史變遷中,南口鎮曾經留下了許多全國知名的重要人物的足跡。
全鎮總面積二百零二點五平方公里,轄區有二十八個行政村,十一個社區,總人口近十萬人,常住人口七萬兩千一百一十九人,戶籍人口四萬三千八百人,其中農業人口一萬六千七百六十六人。
南口鎮總面積不小,但是鎮佔地面積並不大,只有幾條街而已,當然,比着外省市的鎮要大的多,不要忘了,這裡是帝都,就算是一個鎮,行政級別和外省市的一個縣是平級。
有的甚至還高半級,比如說沙河鎮、回龍觀鎮,這在別處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在帝都這個地方,這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