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出聲問道。
這種事情，這樣的場景，已經是屢見不鮮。
最常見的當然是武林大會，選舉盟主。
而很多情況下，都是因爲盟主之位，產生的內鬥。
“你是想說有沒有內鬥吧？”塗山容容眯着眼，對於人性，她也很清楚。
雖然這次不僅是人，而是人和妖合作。
但人和妖，在某種程度上，有着相似性。
特別是西南毒皇歡都擎天這種人，豈會輕易聽從他人的調遣。
“難不成還真有？”蘇牧頓時覺得有些失興致。
“沒有！”
“盟主之位聽說是由一位名叫白裘恩的人擔任，三方勢力代表對此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塗山容容語氣中，也有些驚奇，她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不太相信。
“原來是這傢伙，難怪沒什麼爭議！”蘇牧這才感覺到一絲正常。
不過他也很好奇，白裘恩這傢伙，居然會參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裡面來。
還真是少見。
難不成是一氣道盟的人以重金酬謝，請對方出山的？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人族地界，一氣道盟的總部。
白裘恩正數着自己面前白花花金晃晃的元寶。
身影不斷的變化着，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邊，再左手一顆金元寶，右手一顆銀元寶，送到嘴邊咬一下。
眼裡全是金晃晃的銅錢形狀。
“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啊嘁！”
欣喜的白裘恩一個噴嚏打出來，這個噴嚏，將他的警覺性給提起來。
護着自己身前的元寶，警戒的看着四周。
似乎在預防着什麼人來偷竊一樣。
“難道是有什麼人在惦記着白爺爺的金元寶銀元寶，不行不行，財不露白，我得趕緊藏起來！”
白裘恩觀察半晌後，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就是連忙將金元寶銀元寶往褲襠裡面塞入。
“咳咳！”
“至於爲什麼是褲襠，這個問題日後再討論！”
同樣的。
圈外地界。
本體甦醒過來的黑狐娘娘四妖，形體黯淡，彷彿隨時都要崩潰一樣。
顯現出來的雙眼中，充斥着怨恨和恐懼。
怨恨和恐懼的對象都是一人——蘇牧。
當聯想到蘇牧的戰鬥力之後，恐懼之色更甚。
就算是三後五皇聯手，恐怕也不會是對方一合之敵。
對方的實力，已經達到他們不能理解的程度。
就好比那個存在。
“黑狐！”
正想着，虛空之中，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
隨後一雙金色的眼瞳出現在黑狐娘娘四妖上方。
“恭迎聖使大人！”
黑狐娘娘四妖聽到這聲音，妖體一顫，原本不怎麼凝實的妖體，變得更加渙散起來。
緊接着跪拜在地，朝着金色巨瞳叩首。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本聖使不是讓你們去塗山奪回聖物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金色巨瞳之中閃過一道神光。
緊接着三道金絲細線，緩緩飄落下來，正好落到黑狐娘娘四妖的手中。
而後絲線金光一閃，就消失在四妖手裡，但是他們的身上，卻是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光暈。
片刻之後，金光消失。
黑狐娘娘四妖的妖體，變得凝實起來，再沒有半點的潰散。
“多謝聖使恩賜！”
“到底是什麼人將你們打傷的，還有塗山之上，發生了什麼事？”
“本聖使倒要看看，什麼人，膽敢這麼囂張！”
金色巨瞳眼裡充斥着憤怒，就像是爲自己的手下不值一樣。
而下方的黑狐娘娘四妖，更是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和隱瞞，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統統給說出來。
並且這裡面，還夾雜着一些對於蘇牧的怨恨。
所以添油加醋也是正常的事情。
“難道是當年的那些老傢伙？”
“不過就算是那些老傢伙，本聖使現在也不怕你們！”
“待聖者降臨，你們都將是螻蟻一樣的存在，現在就讓你們再多活些時間！”
金色巨瞳聽後，久久無語。
只是在心裡面訴說着自己的猜想。
“本聖使會將這件事情彙報上去的，聖者大人不日就會降臨，到時候必定會幫你們報仇雪恨！”
“現在，就暫時讓他們囂張兩天！”
金色巨瞳說完，就消失在上空。
剩下黑狐娘娘四妖，面面相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塗山。
“你知道白裘恩是誰？”塗山容容之所以商量，就是想着能不能從蘇牧這裡，再獲取一些情報。
黑狐娘娘的出現，已經讓她意識到，這場戰爭，絕不是塗山自己能夠應付的。
結盟，或許是必須的。
不過就算是要結盟，塗山容容也要保證塗山不能夠吃虧。
而這不吃虧的前提，就是充足的情報，還有實力。
“這人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人物，比傲來國的三少還要早一些歲月！”
“容容你應該也知道一些，關於圈外圈內的事情，這白裘恩，應該就是劃分圈外圈內時的人物！”
這個信息，也是蘇牧從那兩隻圈外生物的記憶裡面得到的。
像白裘恩這樣的存在，應該不止一位，他們應該都處於沉睡或者是隱匿在世間。
只有在真正關乎到圈內安危的時候，纔會出來。
至於白裘恩，可能隱藏的方式太奇葩，又或者是金錢的魅力太強大。
“如果是這樣，那還說的過去！”塗山容容點點頭。
這個理由，她也能夠接受，轉而目光卻又是緊緊盯着蘇牧。
“你是不是也是上古時期的老妖怪？”
而不待她開口，旁邊的塗山雅雅就已經出聲詢問。
沒錯，塗山雅雅這話一出，屋內的人和妖，全都看着蘇牧。
塗山雅雅的話算是提醒他們，蘇牧知道這麼多，那很有可能——
“不是！”
“這信息是我剛纔從兩隻妖怪那裡獲取的！”
“你們放心，我絕對是純真無邪的少年郎！”
蘇牧直接出言，將衆人的遐想打斷。
自己玉樹臨風美少男，怎麼可能是老臘肉？
“你純真無邪少年郎？”
“是不是還有一枝梨花壓海棠？”
東方淮竹引經據典，不過這個卻是有點說不通。
畢竟一枝梨花壓海棠，這個詩句的意義，兩個字——不凡。
“我懷疑你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