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萬萬沒想到,呂紀法這樣一個無恥之尤的庸醫竟然一下子就升到主任醫師,而且還掌管腫瘤科,腫瘤科所負責的惡性腫瘤就是俗稱的癌症,這麼重要的科室被這樣貪得無厭、毫無道德的人把持着,還有病人的好!陸恆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呂紀法從這個醫院裡趕走!
呂紀法年紀一大把了,除了在醫院裡騙病人的錢,就是喜歡搞護士,再不就是打麻將,有時候病人奄奄一息急等着他動手術,他還能抽着煙喝着酒跟麻友搓牌,他忙於酒色財氣,自然顧不得看電視,而他從那個道德淪喪父母子女互相檢舉揭發的年代長大的,滿腦子負面能量,自然看不得傳播真正正能量的微-博,所以他認不出現在在電視、微博上爆紅的陸恆。
呂紀法見小護士還呆愣在門口,還望着陸恆等待陸恆的意見,他三角眼圓整,衝着小護士罵道:“你他媽-的耳朵聾了,我讓你去拿藥,你他媽-的還在看小白臉子!”
陸恆沒想到貴爲一個科室主任醫師還頂着一個教授牌子的傢伙竟然是這麼地沒有素質,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跟這個禽獸庸醫討論什麼素質問題,而是冷冷地說道:“不需要輸液!只用物理降溫就行!”
呂紀法行醫三十多年,從來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對他畢恭畢敬,從來沒有遇到陸恆這樣的病人家屬,陸恆不屑的眼神和傲然的口氣激怒了他,呂紀法厲聲喝道:“乳臭未乾的小白臉子,你懂什麼,如果病人死了,你付得起責任嗎?”
陸恆意識海里傳來菲菲的聲音:“如果任由呂紀法給丁雲嵐輸液,就會破壞丁雲嵐體內有益細胞和癌細胞的鬥爭,丁雲嵐必死無疑!”
陸恆聽了菲菲的話,越加痛恨面前的無恥庸醫,怒指呂紀法:“你敢跟我打賭嗎?不給她輸液,只給她物理降溫,如果她死了,我承擔一切責任,但如果她平安無事,那你要承認自己醫術不精,從此不得行醫!”
呂紀法眨巴着三角眼,撫弄一下花白頭髮,嘲弄地笑了笑:“是你不把你姐姐的病當回事的,你願意看着她死,我不攔着你!可我懶得跟你這樣一個小孩子打什麼爛賭!”
“你不跟我賭,是因爲賭贏了你也賺不到什麼吧!”陸恆一眼識破了呂紀法的心思,從兜裡拿出一疊錢:“你要是贏了,這一萬塊歸你!”
呂紀法是個爛賭鬼,不過之前他都是玩麻將,卻從來沒有這樣賭過,他雖然醫術不精,卻也行醫三十多年,縱然再蒙古大夫,經驗積累起來也是很豐富的,他看得清楚,丁雲嵐體表反應就是急性肺炎的表現,發燒到了將近四十度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肯定自己能贏,一萬塊雖然不多,卻也能給他新搞定的一個小護士買幾個a貨包包了,呂紀法看在錢的份上,很爽快地答應了:“賭就賭!”
陸恆不再跟呂紀法廢話,急忙讓護士拿來酒精,擦拭丁雲嵐的手心腳心和眉心,用冰袋敷着丁雲嵐的腦袋,用這種辦法來控制丁雲嵐的溫度。
呂紀法一臉得意地看着依然渾身抽搐發抖的丁雲嵐,此時此刻,他沒有一點醫者的仁心,他得意地笑道:“癌細胞擴散導致的急性炎症非要強力消炎藥物才能控制得了,靠物理降溫即使能降下來一會兒,馬上就會再燒起來而且還會燒的更高,直到把腦袋摔壞,直到腦死亡。”
陸恆望着呂紀法臉上浮現的得意獰笑,心裡恨極,這樣一個沒有絲毫醫生職業道德的傢伙怎麼能在醫生隊伍裡混那麼多年,華夏國的醫療制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了,這樣的醫生怎麼層出不窮呢?
方圓律師事務所的大律師方正輝悄悄走到陸恆身邊,低聲問道:“陸董,你有幾分把握?”
“我師祖是李慶遠,”陸恆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自己的底氣源自哪裡,還是按照之前編造好的謊言繼續編下去:“你說我有沒有信心?”
方正輝自然聽過李慶遠活了兩百多歲的傳說,也聽過陸恆之所以能在三天減肥六十斤是吃了李慶遠徒弟的淬體丹,他是親眼見證過陸恆之前有多胖的,也看到陸恆現在有多瘦,對那個淬體丹的存在抱有肯定,自然也對李慶遠的傳說以及陸恆是李慶遠徒孫的說法持有部分相信,輕輕點點頭,低聲笑道:“陸董,我從翟然那裡聽過呂紀法的一些劣跡,我也有心把他從醫生隊伍裡剔除出去,現在是一個大好機會,但如果只是你們口頭賭約,這個老小子等下肯定耍賴,不如你們以我爲見證人,寫一個書面協議約定,白紙黑字,有了法律約束,到時候老小子就無法耍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