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庭以爲陸恆已經被李虎那夥人打殘了手腳扔到郊區的垃圾堆裡了,想到面前這個對他無視的美女已經失去了她心愛的男朋友,心裡非常暢快,哈哈大笑着走到前臺,遵照他爸爸的命令,繼續做服務生。
陸恆站在早餐店門口,冷冷地望着趙佑庭的身影,要是趙佑庭剛纔在酒店裡敢對秦雪晴動手動腳,陸恆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把他的小弟打殘,還好趙佑庭這小子還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從來不強迫女人。
陸恆念在他也破壞了趙佑庭和楊桃的婚約,也拿了趙佑庭二十萬,暫時沒有進一步打擊趙佑庭的想法。
秦雪晴聽到趙佑庭那得意洋洋的笑聲,芳心頓時揪到半空中,剛纔幾個滿臉流氣的人就是趙佑庭找來對付陸恆的吧,難道陸恆被他們打傷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提着箱子,快步走出酒店大門,往陸恆剛纔出去的方向望去,沒有看到陸恆的身影,她急得快要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陸恆提着裝着二十萬的提包,從早餐店走出來,走到一個書報亭,用書報亭電話,撥打秦雪晴的手機。
秦雪晴正六神無主時,忽然聽到手機響了,連忙接通電話,聽到陸恆沉穩富有磁性的聲音:“雪晴,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先走到前面那個公交站臺,我等下就過去找你!”
秦雪晴慌亂的芳心頓時平靜下來,提着箱子,疾步走向那個公交站臺。
她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沒有看到陸恆的身影,卻看到書報亭前面有個男人緊盯着她看,那個男人的長相分明就是剛纔領着四個人找陸恆麻煩的傢伙。
秦雪晴心裡開始敲鼓,陸恆要是沒事,爲什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緊盯着自己看?
陸恆原本眼睛有點近視,不過還沒有近視到需要時刻戴眼鏡的地步,後來又被靈力洗髓過,他的眼睛不但一點兒都不近視了,還變得比原來不近視的時候更好一些,隔着一條馬路,他能清晰地看到秦雪晴臉上的慌亂表情,頓時意識到,自己現在以那個流氓頭子李虎的長相出現,嚇着了美女。
他哭笑不得,從錢包裡拿出五塊錢,遞給報亭的老闆,付了電話費,還拿了一份報紙。
陸恆舉起報紙,擋着他的面孔,運轉靈力,臉蛋瞬時由李虎的長相變成了王曉飛的長相。
王曉飛的長相是陸恆跟秦雪晴商量好的僞裝,秦雪晴希望陸恆以王曉飛的長相去警察局一趟,以王曉飛的旁觀角度來證實陸恆自己的無辜。
秦雪晴緊盯着那個疑似流氓頭子的男人,她擔心那個人跑過馬路對面爲難自己,一直蓄勢要跑,卻惦念着陸恆的囑咐,站在公交站臺邊,等着陸恆。
她突然看到那個男人把一份報紙遮住面孔,過了一會兒,那人又把報紙放下,他的面孔竟然變成了陸恆最近一直扮演的王曉飛。
秦雪晴這才明悟過來,難怪陸恆會那麼沉穩地說自己沒事,原來他已經把剛纔那五個流氓收拾了,還成功地以流氓頭子的相貌騙過了趙佑庭,她笑逐顏開,衝陸恆揮揮手:“快過來啊!”
陸恆沿着斑馬線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黑色奔馳s600停在斑馬錢前面等綠燈,開車的女司機看到以王曉飛面目出現的陸恆,訝異地瞪大眼睛,指着陸恆,衝後座一個豐腴美婦說道:“章總,您看,飛少!”
那個豐腴美婦擡起頭,順着女司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陸恆的側臉,她驚訝地瞪大美麗的眼睛,紅脣張得好大:“好像!真的好像小飛!”
那女司機笑道:“章總,我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他會不會就是飛少,飛少因您反對他飆車,反對他和那個小明星在一起,一定要他參與到家族產業裡,他就故意製造出一個飆車墜入懸崖的車禍來擺脫您給他的壓力,您以爲他死了,其實他還活得好好的!”
“小柔,你想的有些道理,小飛這孩子太淘了,這麼損的招他還真有可能使出來!”美婦章總想起那個不聽話的寶貝兒子,腦仁都疼。
陸恆走到馬路對面,衝秦雪晴嘻嘻一笑:“不僅把五個混蛋打翻在地,還從那個闊少手裡拿到二十萬賞金,勝利完成任務!”
秦雪晴揚起手掌,推了陸恆一下,嬌嗔道:“你也不事先跟我說一下,讓我好擔心,就怕你被那五個人打一頓!”
陸恆握緊拳頭,在空中一揮,做豪邁狀:“雪晴,你放心,以後只有我打人的份,沒有人打我的道理!”
秦雪晴咯咯一笑:“知道你能打,可你千萬別做有勇無謀的莽夫!”
陸恆把放着二十萬老人頭的提包放在秦雪晴手中:“要是有勇無謀,那裡能拿到這二十萬!”
秦雪晴美眸流轉,笑看陸恆:“我記得,你之前在大學的時候,不是跟我說過,你擔心老院長一個人維持孤兒院很辛苦嗎,你現在有了這二十萬,就能幫助老院長了啊!”
陸恆剛纔還在思考有了二十萬不義之財該做什麼,這二十萬對他原有的資產來說不算什麼,但現在卻能解燃眉之急,他想用這二十萬買輛車,他還真沒想過那個曾經撫養照顧過他半年的老院長,但聽秦雪晴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剛纔的思量太自私了,老院長那次救了跟養父走散的自己,還白白撫養了自己大半年,老院長還在辛苦地撫養其他那些跟自己一樣沒父沒母的孤兒,自己有了錢不去幫助老院長而是自顧自地花掉,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陸恆如夢初醒,伸出雙臂,將秦雪晴摟在懷裡:“謝謝你,謝謝你的提醒!”
站在街頭,衆目睽睽之下,少女有些害羞,輕輕把陸恆推開:“那我們現在去孤兒院吧!”
陸恆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忘形了,便鬆開秦雪晴,攔了一輛的士,把秦雪晴的箱子放在後背箱,陸恆提着那個放滿二十萬的提包,和秦雪晴坐進的士的後排。
若放在以前,陸恆肯定會有些害羞地坐在前排副駕駛座,跟秦雪晴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他知道秦雪晴對自己是有好感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秦雪晴是青州人,之前沒有來過雲州,之前在雲州待過半年多的陸恆便沿路給她講解一些雲州的趣事見聞,秦雪晴本來就對陸恆長大的地方有了解的興趣,陸恆講得又很有趣味,她便斜靠在陸恆的肩膀上,饒有興趣地聽着。陸恆見美女聽得津津有味,他講得更來勁,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忽然前面的司機沉聲道:“先生,後面有個奔馳車一直跟着我們,一直跟了好幾條街了,咱們怎麼辦?”
陸恆轉頭往後一看,有個嶄新的奔馳s600一直跟着這輛的士,開車的是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司機,女司機後面坐着一個豐腴的美婦人,這兩個女人看起來都很眼生,從來沒見過。
陸恆眉頭一皺,難道是趙佑庭的媽媽追上來給她兒子討要那二十萬?不可能啊,以趙佑庭的智商和見識,他怎麼能識破自己剛纔的僞裝。
陸恆雖然猜不出這兩個女人緊跟着他們要幹什麼,但陸恆最近兩天做了不少踩着法律邊緣的事情,擔心這兩個女人對他不利,便對司機說道:“按我說的,走小路,走小巷,把她們甩掉!”
陸恆在雲州生活了十幾年,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踩着單車在雲州的大街小巷轉悠,欣賞雲州這個古城特別的風情,按照他的指點,司機開進一條小巷,開了一會兒,又轉入一條小巷,轉了幾次,就把後面那輛奔馳車甩掉了。
那的士司機納悶地問陸恆:“那兩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兇悍啊,你怎麼非要躲開她們呢?”
陸恆根本不知道那兩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只是基於最近兩天的遭遇產生的避險判斷,便順口說道:“後面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未婚妻,我不同意我家給我安排的婚事,就和我女朋友到處躲着我媽媽!”
那司機相信了陸恆說的,通過後視鏡,看了看秦雪晴,讚賞道:“你真有眼光,你女朋友確實比你那個未婚妻要漂亮得多!”
那輛奔馳車裡,漂亮的女司機停下車,扭頭衝後面那個美豔的貴婦無奈地苦笑道:“那的士司機對雲州地形很瞭解,轉了幾個巷子,就跟不上了!章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那美婦正是那個富二代王曉飛的親生媽媽章蓉芳,她十八歲嫁給王曉飛的爸爸,八年前,王曉飛的爸爸出車禍死亡,章蓉芳全面主持王家的產業,將王氏集團的生意做得比她亡夫在世的時候還要興旺許多倍,王曉飛十八歲了,章蓉芳準備逐步把家族生意轉給兒子管理,可惜王曉飛沉迷於飆車,最近又迷上一個小明星,成了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對家族生意毫無興趣,前幾天在雲州海邊的一場富二代飆車比賽中墜入懸崖,連人帶車都掉入水中,流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