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東住的地方正處在天馬市中心,這裡的別墅修蓋的富麗堂皇,氣派非常,江福東住在裡面確是心安理得的,因爲這是這一屆書記吳春來提議修建的,爲了改善領導班子的居住條件,耗費了四五個億修建了二十套別墅,分給了天馬權力排行前二十位的大人物,吳春來住在一號別墅,江福東住在二號別墅,嚴廷芳住在三號別墅。
這個別墅羣住着天馬權力最鼎盛的人物,所以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這個武警整天住在宿舍裡,被禁止上網,只准看新聞聯播,在這樣環境下培養出來的戰士才能更好地保衛領導同志們,所以門前四個武警都不知道陸恆的事蹟,更不知道陸恆的大名。
那個武警頭子名叫吳鎮雄,是個排長,他長得人高馬大,臉膛黝黑,看起來很正直,不過能夠給領導同志看門的有幾個真正正直的呢.
吳鎮雄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恆,看他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穿着一身運動服,長相俊朗,皮膚白皙,最重要的是他徒步走過來的,就從這一點,吳鎮雄就判斷得出,這不是一個有權人的孩子,也不是一個有錢人的孩子,因爲有權人、有錢人都是開着車直接進來的。
吳鎮雄輕蔑地擺擺手:“誰家的熊孩子啊,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滾蛋!”
陸恆一聽暴怒,最近一個多月裡,他那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冷冷一笑道:“你只是一個看門的,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趕快讓江福東出來見我,不然後果你要負責!”
狗眼看人低的吳鎮雄是從門縫裡把陸恆看扁了,陸恆剋制的態度在他眼裡等同於怯懦,要真是有錢有權家的孩子,有那個會像陸恆這樣容忍,少不得上前給自己一個耳光,而自己卻也得乖乖承受,畢竟惹不起對方的父母。
吳鎮雄聽陸恆說“你只是一個看門的,”停在他耳邊跟“你個看門狗”沒什麼兩樣,他勃然大怒,端起配槍,瞄準陸恆:“兔崽子,你滾不滾,你不滾的話,我當你是硬闖領導住宅圖謀不軌,把你就地槍決都行!”
陸恆若是施展凌波微步,運用一陽指,保證能在吳鎮雄扣響扳機之前把他搞死,但陸恆信奉這樣一句話,狗咬人一口,難道人要回頭咬狗一口嗎?對付狗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它的主人出來教訓他一頓。
陸恆拿出手機,給江福東打了一個電話:“江書記,我倒是很想進去跟你看病,可你們門口一個叫什麼吳鎮雄的武警攔住我,不讓我進去!”
吳鎮雄聽陸恆在打電話,冷笑道:“吹牛逼,我就不相信你這樣一個小逼樣能直接和江書記通話!”
江福東在他家裡等陸恆等得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親自去陸恆家裡接他,可他現在痛得根本站不起來,聽陸恆說被吳鎮雄攔住了,他怒道:“你把手機給他!”
陸恆將手機遞給吳鎮雄:“江書記的電話!”
吳鎮雄嚇了一大跳,接過來一聽,對方用嘶啞的聲音吼道:“趕緊給他開門!”
吳鎮雄一聽,這不是江書記的聲音啊,江書記平時聲音雖然很難聽,卻也沒有這麼嘶啞啊,這肯定是面前這個臭小子夥同其他人矇騙自己的,電話那端肯定是騙子。
吳鎮雄黝黑的臉膛浮現冷笑:“你要是江書記,我就是江書記他爸爸!”說着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把手機丟給陸恆:“兔崽子,還想合夥騙我,滾蛋吧,要不然我一槍把你崩了!”
陸恆聽吳鎮雄對電話那端說出那樣的話,心裡覺得甚爲可笑,江福東這十幾天整日哀嚎,嗓子自然嘶啞得不行,不知道江福東等下怎麼對付這個想做他爸爸的武警同志,肯定是一幕精彩的好戲。
陸恆退後幾步,站在門前,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只見二號別墅裡竄出來一個男子,胖大的身形跑得跟兔子一樣,跑到門崗,啪地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吳鎮雄的臉上:“尼瑪逼,想做我爺爺,下輩子吧!”
吳鎮雄黝黑的臉上顯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瞪大眼睛,驚駭地望着面前的胖子:“江區長,誤會啊,我被那個兔崽子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