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是真的飛過去的,因爲這個方向的召喚距離他太遠了,以至於他不得不飛着趕路。
這一刻,許航化作了光,趴在空中,兩隻手臂自然向前伸長。
在這種姿勢下,許航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超越了光速!
身邊的畫面飛速倒退,甚至開始倒放。
到了最後,一陣刺眼的光線傳來,讓許航眯了眯眼睛。
他一屁股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醒了?”
一道迴響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讓許航感到了一絲詫異。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許航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望去,看到這隻地鼠的一瞬間,許航感覺這小傢伙有些熟悉。
瞬間,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充斥在腦海中,讓許航感到了一絲疼痛,不過這種痛苦相較於精神力耗幹又不算什麼了。
記憶恢復的很快,十秒鐘的時間,許航就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到自己差點迷失在自己的腦海深處,許航不由得一陣後怕,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鑽入黑洞中的話就徹底醒不過來了,到時候就相當於植物人,是有生命的行屍走肉。
關鍵時刻,是圖奇喚醒了他!
對於這個幾次三番拯救自己性命的傢伙,許航是充滿感激的,沒有她,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來不及詢問發生了什麼,當許航望向變成篩子的沙古時,戰鬥的最後畫面也浮現了出來。
而且許航發現,經歷了這場透支的戰鬥之後,睡了一覺,他的精力出其預料的好,一點也看不出來疲憊的樣子,甚至還有了進階的跡象。
把大腦皮層比喻成瓶子的話,一開始瓶子是空的,對精神力的使用就相當於讓大腦皮層分泌信息素,微量的信息素填充到瓶子裡面,當瓶子滿時,就到了進階的時刻。
進階完畢,就可以換更大的瓶子。
此刻許航感覺自己的娃哈哈奶瓶裡面的水已經裝了五分之四,只差一點就能換容積更大的飲料瓶了。
“看來透支精神力的戰鬥還有這種好處。”
許航若有所悟,不過讓他再來一次這樣的戰鬥,他可不願意了,那種疼痛可不是人能承受的住的,更別說每次他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甦醒。
許航又看到了自己的全自動機器人,分裂成四個的岩漿怪在射干自己體內的小果凍炮彈後已經失去了價值,全身乾癟不說,就連裡面的岩漿核心也弱了許多,摸到上面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這隻岩漿怪算是廢了。
好在許航還有材料,也沒怎麼惋惜,用一隻岩漿怪換取一個初級生命體的性命還是很賺的。
有了成功的嘗試,精神力又暴漲了許多,這次許航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打造出了一個新的岩漿怪!
這次的岩漿怪要比損壞的那隻質量還要好一些,通過與沙古的戰鬥,許航已經發現了岩漿怪的不足之處,比如在接收他的指令時,要有半秒鐘的延遲。
本來這種延遲不算什麼,半秒鐘,往往一眨眼就過去了,然而這種延遲在高強度的戰鬥中卻往往導致致命的危機。
所以重新打造岩漿怪的時候,許航把紅石中繼器合成了並聯迴路的連法,只要有一條線路接通,岩漿怪就能接收到他的指令,根本不用擔心其中一條線路堵塞的情況。
打造完成後,許航試了一下,發現只需要不到0.1秒鐘,岩漿怪就能做出相應的反應了,這是一次技術層面的革新!
許航把這次的岩漿怪命名爲1.1版本。
“走,上去報仇!”
1.1版本的岩漿怪合成之後,許航心情大好,把原地收拾一番就招呼圖奇準備上去清理掉沙古一黨的餘孽。
全自動機器人也即是岩漿怪,只會根據許航的指令行事,其他人不知道它的構造,哪怕精神力高出許航也不能驅使其行動,最多將其摧毀。
而岩漿怪也不是不需要消耗能源的,它的能源由岩漿核心提供,隔上一段時間需要對其充能,充能的原材料正是紅石礦。
對於紅石礦是如何哺育岩漿怪的,到現在許航也沒搞懂,好在他也不需要搞明白這些原理,只要會使用就行了。
對於許航的迫切心情,圖奇能理解,但她卻停在了原地,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
“怎麼了?”許航問道,心裡卻感到了一絲不妙。
“我上不去了,嗚嗚。”
許航:“???”
在圖奇的訴說下,許航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圖奇會這麼悲傷了。
……
自從圖奇發現沙古不見了後,圖奇就想要跑出來,遠離這個讓她充滿夢魘的地方,只是不確定沙古多久回來,她纔沒有輕舉妄動。
一天的時間,圖奇仍舊沒見到沙古的蹤跡,終於,她下定了決心。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把許航帶出來。
通過她的天賦技能,圖奇根據腦海中的紅點,一下子就確定了許航的方位,正處於極深的地下!
好在,對於普通人難以做到的事情,圖奇卻得心應手,她只需要垂直打一條通向地下的通道就行了。
就這樣,不知花費了多久,圖奇終於打通了直徑半米的通道,並找到了許航。
看到變成篩子的沙古時,圖奇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她也跟着許航很久了,見到過許多大風大浪,半分鐘就穩住了心態,並嘗試喚醒許航。
這纔有了後面發生的事。
聽完圖奇的解釋,許航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根據圖奇下落的時間來看,去除掉中間打洞的時間,也就是說,他現在處於地下200米的深處?!
許航又想起了上次被獄警帶出的那一次經歷,似乎那次的牢房位於地下140米的深處,也不知道這兩個牢房有什麼聯繫沒有,或者說這個牢房在更深處?
擡頭望着頭頂那螞蟻大小的通道口,許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青蛙一樣,坐井觀天的他感到了一絲壓力。
至少青蛙還有從井口跳出去的可能,而他面對這樣的“井”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