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驚呼道：“死了？”隨後反應過來，苦笑道，“死了也不奇怪，我也好幾次差點就死了。不過，你選的主人是誰？”
露露淡淡地道：“我選擇的人，至少有機會感悟混沌之道。”
宋飛的瞳孔猛然睜大，瞪着眼道：“祖龍？他死了？”
“是的，死了。”露露的表情中沒有悲傷，“不用那樣一副表情，如果你是我，也會習慣每一次主人的死亡，這樣的輪迴我經歷了太多。”
“祖龍竟然死了，是誰下的手，邪神嗎？”宋飛呢喃。
露露道：“你們只聽說過太陽神帝前去挑戰邪神，但是不知道，其實是一夥人去的，祖龍踏入金仙的那一刻，也得知了三界的秘密，所以他說服了太陽神帝，兩人聯合去誅殺邪神，結果可想而知。”
宋飛道：“你沒勸住他嗎？”
露露道：“沒有，神級兌換系統不會干擾主人的一切行爲，只會輔助。”
宋飛點點頭，默默道消化着露露言語中的龐大信息。
好一會兒後，宋飛看着露露笑道：“既然你輔助過祖龍，那麼就一定積累了一定數量的積分吧，所以我每次晉升都有抽獎作爲獎勵，是嗎？”
露露默然點頭道：“是的，但是祖龍死前消耗太多，所以你不要指望太多的積分。”
宋飛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爲，我這一次不用抽獎了呢？可以讓我制定獲得一件寶物。”
露露道：“祖龍所殘留的積分，可以給你兌換一件上品的五行劍。”
宋飛嘆道：“就剩這麼點了，他可是祖龍啊，萬龍之祖。不過露露，你是不是能夠看到我的想法。”
露露點點頭道：“確實，能夠看到一些。”
“我就知道。”宋飛扶額，“這種感覺真不好，我也要私人空間的。”
露露沉默，隨後道：“等你殺了邪神，逆天成功，你就可以解除和我的關係了，那時候，你就不需要我了。”
宋飛望着露露道：“那你要去哪？”宋飛突然間感覺到，眼前的小精靈是那樣的孤單，孤單到沒有多餘的感情。
露露有些茫然，隨後搖搖頭：“不知道。不夠我現在不用去考慮，事實證明，我會一次次地輪迴下去，你會死，你身邊的人包括你的世界，都會死。我只是遵從元的遺囑，隨着這世界一次次地輪迴而已。”
宋飛道：“混沌之道，真的那麼難嗎？”
露露道：“我不是修士，不知道。我只是一件器靈，神級兌換系統的器靈。若是你逆天失敗，我希望你也能爲系統增加一些力量，讓後來人再多一些能力。”
宋飛嘆道：“我明白，如果我發現事不可違，我也會跟歷代主人那樣，儘量爲神級兌換系統增加一些新的東西。”
露露道：“上品的五行劍我已經放在了你的儲物戒指中，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的對話到此結束。”
“等等!”宋飛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露露用眼神示意宋飛說下去。
宋飛道：“太陽神帝的太陽真火，難道也不是他創造的？”
露露道：“忘記你身邊的人了嗎？只不過那個叫做太陽神帝的男子，確實驚豔，天賦遠超那頭龍，他是除了元和虛外，我見過的天賦最高之人，只可惜，他的身體不具備五行。”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世間也有那麼多的終極功法。”宋飛默然，原來不少是從祖龍的手中流傳出去，看來如同自己一樣，當初的祖龍身邊，也聚集了一批這樣的人，只是事實證明，他們並不如自己的擎天劍派那麼團結，去征戰邪神的時候，只有很少一批人隨他前往。
露露道：“跟祖龍一起前去的，還有朱雀老祖，神樹，劍，白矖，騰蛇，太陰。除了太陽神帝是爲了掩護衆人當場戰死，其餘等人都是後來逐漸死掉。”
宋飛呢喃道：“劍之道的劍？原來太陰也參與了。他們領悟的功法遠超其餘等人，原來如此。”
露露道：“最後，只有太陰利用死亡的感悟重獲新生，其餘都死了，當然，跟隨祖龍的人並不是那幾個，這些就不跟你細說了。順便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小看其他人，五方天帝，十二神山老祖，瑤池聖母，這些人不過是身體不具五行，若論天賦，五方天帝以凡人之身成就天地之位，不少人的天賦是超過祖龍的，當然，你的天賦，算是歷代神級兌換系統的主人中算差的。”
露露繼續道：“祖龍在達到巔峰時刻，觸類旁通，你們這個世界的其他終極功法，也都被他推敲出來。祖龍低調，所以別人都以爲他只創造出龍族的五種終極功法，哪裡想到，他在臨死前，把無數的終極功法推演出來化作混沌印記封入神級兌換系統之中。所以你才能看到那麼多這個世界的終極功法。
歷代神級兌換系統系統的主人，最不重視的，也是功法，所以流傳的功法不多，他們在乎的，是感悟大道。
功法法寶，一切都是輔助。若是成就聖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大道成就聖人，也翻手間斬殺任何非聖人的存在。”
“我明白了。露露，希望這一次，你不用繼續輪迴。”宋飛看着巴掌大的美麗小精靈，輕聲道。
露露道：“也許輪迴纔是我生命的意義。”
宋飛沉默，這一句話，是何其的殘酷。
離開前，宋飛輕聲道：“也許，你會找到新的生命意義。因爲我覺得，你並不是單純的一個器靈，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眼前的場景突然間一亮，宋飛又回到了混沌氣團之中。
擡頭望了望天，天空依舊是碧藍的顏色，但是這一刻，整個世界在宋飛的眼中有了一些不同。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既然毀滅是大道的規則，那麼，我只能逆天。”宋飛的眼中閃現出濃濃的堅定，這一聲呢喃，彷彿是宣誓，也彷彿是，向着上天訴說着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