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大典設立在半月之後,據說是渡劫那位心生感應,能夠察覺到雷劫到來的日期。
張揚此刻站立在十二道飛泄銀龍瀑之巔,整個人眺望蒼穹之頂,星空之下,張揚思緒飛涌。
從開始到這顆星球到現在,張揚似乎這才空閒下來。
月光下的瀑布顯得異常的靚麗,靈氣於水霧相容,人在其中能夠感覺到一絲絲清涼的氣息。
靈氣混雜着水霧吸進肺部,一種難以想象的舒適的感覺從肺部開始沁透全身。
不愧是這顆星球之上的第一大宗,張揚暗自咋舌,這樣的壯麗景觀不是地球之上能夠看到的。
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長生宗的基本情況也算是被張揚摸清楚了。
這個星球第一大宗雖然落寞,但是它的底子還在。
長生宗位於整個星球唯一一條上品靈脈之上,其上靈泉宛若天上星辰一般,密集而衆多,大小不一,就這麼分佈在整個長生宗之內。
走幾步,也許就能夠看到一口靈泉,比起地球那個貧瘠荒蕪地方,這裡的東西已經堪稱豪華了。
張揚摸了摸微微溼潤的鼻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此刻正緩慢的走向長生宗內部,對於一個化神高手,並且擁有仙人級神魂的存在來說,一個連仙人都沒有的宗門,並不容易發現他。
他踏過長生宗十八峰,這裡是內宗和外宗的分界線,一般弟子只能在外宗,倘若碌碌無爲一生都無法看到內宗的模樣。
這裡的修煉環境雖然比地球之上要好上太多了,但是同樣的,這裡的修煉法則也別地球更加的殘酷,這裡對於天賦的要求嚴格到了變態的地步。
這裡的努力改變不了命運,這裡決定大多數人命運的,還是天賦。
因爲這裡是修煉界,修煉的知識幾乎已經普級所有人。
每一個人都期望着自己能夠修煉。
但是正因爲這裡每一個人都想修煉,卻以所有的星球都會面臨同樣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顆星球能夠支撐起一個星球的人修煉嗎?
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並不能,就算是再富饒的星球也沒有辦法滿足所有人的索取,每一個人修煉需要的能量都是鉅額的。
沒有星球能夠承受這麼多人。
所以在這種環境之下,這裡的修士們只能夠將修煉天賦分成三六九等。
修煉天賦越好,修煉資源越傾斜,這也就是爲什麼修煉道路上有法不可輕傳,而強者越強,弱者越弱的原因。
因爲道法不能傳給所有人,那樣只會毀了星球,而強者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自然也就越強,弱者修煉資源被一步步壓榨,自然也就越弱。
張揚佇立在月夜下的天元峰之上,他其實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這次出來在長生宗裡閒逛也純粹就是因爲好奇。
第一次見到外面世界的宗門,張揚就算心境再高,也會有一些波瀾起伏。
“果然不同,內宗,外宗以這十八座山峰爲主,完全就是不同的世界,靈氣濃度,還有修煉資源。”
張揚看着內宗的一片片藥園,其靈氣濃度比之外宗的藥園濃了數倍。
這就是差距,有時候人不得不感慨一下,有的人天生就此其他人優秀,這是先天的,決定於血脈,家族的因子,和他本人無關,卻又影響他一生。
“呵,頭一次感覺地球上的那些專家教授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人生啊,有人在起點線上就輸了。”
張揚揹着手,他已經將嘟嘟重新放回了本源之種裡,而他自己則是一步踏出整個人就這麼沒入夜色之中。
白天他就想看看,只是長生宗的人實在是看的緊,根本沒有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不多走幾步,他可不甘心。
所謂春風輕手撫楊柳,西湖又因風皺眉,那種畫卷一般的場面就在寫青山綠水之間尤爲強烈。
月色下的長生宗有一種淡淡的朦朧感,呼吸之間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
良辰美景在眼前,張揚心裡也有幾分愉悅,原本準備適可而止的想法頓時拋在腦後,如此美景不看完,就是可惜。
他越發向前,景色也越發的讓人感覺舒坦,彷彿越發的深入,這裡就越接近世外桃源一般。
一種讓人寧靜安詳的感覺一瞬間就讓張揚有一些警惕,他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深入到了長生宗最內部!
這讓他苦笑一聲,張揚暗自惱怒:“原本僅僅是看看風景,怎麼就走了這麼遠?”
他有些慶幸,剛剛有一段時間他都幾乎是沉醉進周圍那種春夏秋冬四季同現的美景之中。
對於氣息的掩蓋自然是沒有太用功夫,還好有黃龍真人的先天一氣術。
張揚看了看周圍,已經到了一片桃花林之內,他不敢氣息釋放自己的神念,畢竟長生宗內部還有一些即將登仙的高人在,就算他仙人境界神魂,也不敢大意。
他轉身,腳底還有桃花柔軟的觸感,張揚準備離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微的細響聲傳來。
他眉頭一挑,沒有多餘的動作,準備走人,現在可不是他好奇心氾濫的地方。
他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該死,長生宗的人有必要如此?連內宗也佈下困陣?”
張揚嘴角抽了抽,他自然是按着原路返回,只是迷蹤困陣之內,要是沒有提前發現,就算原路返回,也只能越走越偏離路線。
張揚眉頭一皺,他也不是什麼菜鳥,只能沉住氣,心裡默默運轉出補天訣,推算此方大陣的規律。
“嘩啦!”
突然一陣水聲傳來,張揚眉頭一挑,微眯的眼睛微微睜開,他這才發現自己眼角餘光之處赫然是一片有靈泉構成的靈湖。
和桃花林接壤,看起來清澈乾淨,靈氣十足。
靈湖清澈,但是比靈湖更吸引人的是冰肌玉骨,國色天香的傾世佳人。
一副美人出浴圖在月光之下趁現在張揚的面前。月光在美人的完美的身體上鍍上一層銀光,她背對着張揚,渾然不知這裡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