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臺上唱歌的吳家豪心中憤懣不已。
你丫區區一個服務生,有什麼資格對我品頭論足?
不過因爲演唱還沒結束,吳家豪也只能繼續演唱。
臺下,鹿一凡品嚐着雞尾酒,視線從酒吧的東邊掃過去,結果卻發現一個熟人。
她來這裡幹什麼?
以她的身份,一般是不會來這種亂糟糟的地方的吧?
鹿一凡心頭生出了疑惑,但是也沒多想,反正人家愛來哪兒就來哪兒,跟他有毛關係?
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吧椅上,白嵐不停的往嘴裡倒酒。
一個人支撐着整個白家,壓力大的讓她實在喘不過氣來。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自己女兒被搶,長期的壓力,讓她得了重度的焦慮症。
焦慮症這種病,可不是說有點兒心煩,或者是有點兒上火,而是一種很恐怖的精神疾病。
每天早上一起牀,她就會感覺自己胸悶,心悸,乾嘔。
前些日子,她是吃什麼吐什麼,一天之間,有三四個小時都會有強烈的瀕死感和窒息感。
晚上睡覺,更是一種折磨。
只要一閉眼,各種恐怖的影像在她腦海裡不斷閃過,讓她根本睡不着覺。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只有和自己女兒在一起或者喝酒喝的伶仃大醉的時候纔會好一些。
白嵐的私人醫生建議她離職去修養半年。
但是白家這明爭暗鬥的情況,她怎麼可能離職?
仰頭飲下一杯雞尾酒,那種焦慮症發作的情緒稍稍好了一些。
充斥着整個酒吧的音樂聲,環繞在白嵐耳中,讓她一杯接着一杯。
每一杯酒的滋味都有所不同,或是灼熱,或是冰涼,或是肝腸寸斷,最終醉意上涌到腦海裡,神經都被酒意麻痹了。
迷離的望着酒杯,白嵐想起了自己丈夫的那張笑臉,一股悲傷之意氾濫,洶涌的涌出胸口,化作眼淚流淌了下來。
突然,她感覺自己身軀一陣無力,身體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從吧椅上跌到在地上了。
強烈的焦慮情緒,恐怖的窒息感在此時是如此的嚴重。
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就在她即將倒下的那一刻,一隻強有力的臂彎扶住了她,同時溫柔而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姐,你不在家看孩子,在這喝的醉醺醺的幹嘛?”
不過當他扶住白嵐,觸碰到她潔白的手腕的那一刻,鹿一凡馬上就清楚的瞭解到了白嵐此刻的身體狀況。
擁有《太上寶典錄》的他,就是凡間最神的神醫。
白嵐這精神狀態已經嚴重到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也難怪她來這用酒精麻醉自己。
白嵐微微睜開雙眼,看着眼前這張帥氣的面孔,乍一看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想了一下,才認出這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於是醉醺醺的傻傻笑道:“你怎麼也來這兒了?哦,我知道了!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來這兒找女人,搞*****的!
怎麼樣,不嫌棄姐姐的話,姐姐陪你玩玩啊!”
鹿一凡嘆了口氣。
要不是自己把脈,把出了她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此刻是藉着酒意在胡言亂語,說不定自己還真會把她當那種放蕩的女人。
想了想,鹿一凡扶着白嵐到吧檯上,對徐婷說道:“婷姐,麻煩給來一杯蜂蜜水給她。”
徐婷點了點頭,端了一杯蜂蜜水給了白嵐:“這杯,就算婷姐請你的了。”
“謝謝婷姐。”鹿一凡接過杯子,遞給白嵐:“喝點吧,解解酒。”
白嵐卻身軀顫抖的擺手拒絕道:“不要,給我酒!我好痛苦,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可怕,好像隨時隨地都要死了一樣!”
“我知道,你有重度焦慮症。來,先把這杯蜂蜜水喝了,我會幫你治療的。”鹿一凡道。
溫柔的聲音,讓白嵐哆嗦着喝了兩口蜂蜜水。
“大姐,你先閉上眼睛,深呼吸。”
不知爲何,白嵐覺得鹿一凡這個人特別可靠。
按照他說的,白嵐閉上了眼睛。
鹿一凡把手放在她的手心處,運轉丹田中的靈氣。
溫暖柔和的靈氣,從白嵐的手心傳入了她的體內。
登時,讓白嵐舒服的像是大冬天泡溫泉一般。
恐懼、驚慌、焦慮這些負面情緒,隨着靈氣的不斷輸入,一點一滴的被去除了。
睜開眼時,白嵐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變得出奇的好!
普通人可能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但是重度焦慮症患者想要心情好,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白嵐又驚又喜的問道。
鹿一凡神秘一笑道:“我媽是醫生,這是我家祖傳的按摩手法。回頭我再給你開一副藥方,你只要每天按我的方子吃藥。保證不出一個月就能痊癒。”
白嵐聞言滿臉寫的都是不相信。
焦慮症這種病,十分難治癒,幾乎只能靠藥物控制。
普通焦慮症患者每天只要吃上四分之一片氯硝西泮片和三分之一粒怡諾思就能控制的差不多了。
嚴重點的,就得加大藥量。
而白嵐每天已經要吃兩片氯硝西泮片和三粒怡諾思才能勉強拜託焦慮症帶來的困擾。
她花重金請的私人醫生告訴她,她的病情十分嚴重,靠吃藥是不可能治好的。
但是現在鹿一凡卻說,只要按他開的方子吃藥,一個月就能痊癒。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剛剛已經體會到了鹿一凡神奇的治療方法,白嵐又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那就拜託你了。對了,我叫白嵐,你可以叫我嵐姐。我留個電話給你吧,電話號碼也是我的微信號。”白嵐微笑着道。
要是有人知道江東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大小姐居然主動給男人留電話,恐怕會被震驚的嘴巴都得掉地上!
白家在江東的勢力,不誇張的說可以隻手遮天!
多少達官顯貴都想和白家搭上關係!
不過鹿一凡的表情卻極其淡定,彷彿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就在這時,音樂聲停了下來。
臺上的主唱吳家豪一臉怒容的衝着鹿一凡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