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次聽說過兩回!不過既然你忽然這麼說了,我也知道了一些答案了,是不是你當年是從龍皇城古八大家叛逃於此!二叔過去認主歸宗。”
燦爾齊一愣,伸手一敲燦飛腦袋殼子道:“你小子把也爺爺也看太扁了吧,想你爺爺以前也算是燦家的風雲人物,不過時過境遷而已啊。”燦爾齊說着說着,也不顧燦飛,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大頭的煙槍,從兜裡掏了掏菸絲,點了點火吧嗒吧嗒地自顧自地抽了起來,還一順手往燦飛面前一遞,問了一句。
“小子,要不要來一口。”
“算了還是您老這個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也就是幾口煙的功夫,便開始對燦飛講了起來。
原來燦爾齊是龍皇城八大古老家族之一的燦家之人,父親燦正康也是家族衆多候選人之一。自己理所當然也是直系子孫,當年那半吧寶器的屠魔刀便是年少那時,在燦家的死亡墓地裡面獲得。而這死亡墓地,是燦家幾百餘年來衆多燦家高手羽化之地,寶貝繁多。當年燦爾齊也算是運氣,在衆兄弟的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獲得了這個寶器。之後父親燦正康隨同母親在一次家族外部聯戰中離奇死亡,隨即自己遭到排擠,於是正直壯年的燦爾齊便帶着半把寶器,遠赴千里之外,定居在了這遠離龍皇城的烏塔城,娶妻生子,建立了燦家。而隨着年齡的增大,當年的事情也依稀變得模糊,自家兄弟叔伯也早已將少年時的競爭當成一種念想,早在多年前便通知燦爾齊落葉歸根。而燦飛的二叔觀山便是這次代表分家的勢力,去三年一度的家族比武,以獲得死亡墓地奪寶的名額。雖然是首次前去,但是由於觀山的年紀已經偏大,所以此次考覈的對象也是與觀山年紀相仿的族家兄弟進行。難度頗大!此次若不是你二叔有所突破,我是萬萬不讓他前去的。
燦飛一聽大驚,古八大家的燦家,竟然厲害如斯。連一心只關注於修煉,萬事不顧,已經突破控師境達到大控師境的二叔,都比不過他們嗎?
“老齊,你說二叔這麼厲害怎麼就不能贏一個名額呢?”
燦爾齊搖了搖頭道:“那邊已經開枝散葉,年輕一輩人數衆多,難免出現一些天才。”
說罷燦爾齊一道精光,往遠處看去:“呵呵呵,有客來訪。”
燦飛眯了眯眼,忽然感覺腦袋的識海里紫色骷髏頭滴溜溜的快速旋轉起來,一股同宗同源的感覺應運而生。一絲光亮就好像,本來就屬於自己東西一樣,飛蛾撲火般從烏塔城的外圍直往燦家疾馳而來。
“呵呵呵,看來我要幫你清掃垃圾啦,看來你小子拖泥帶水,沒洗乾淨屁股啊。”
燦飛一皺眉頭,散開神識,往來往的一點亮光探去,九道黑衣身影,各自飛梭而來。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幾人便來到燦家門庭。
幾人並未立即動手,而是四人靜靜地各自端坐在屋頂,另外五人恭恭敬敬地立在身後。其中有一黑衣人,控師境後期,正式那個黑衣國字臉。而一陣陣的若有若無的絲絲牽連,正是從領頭的黑衣人的身體裡發出,不知是何種緣故。
大概一口茶的功夫,一大羣人便從四面八方向燦家匯聚而來。
看到人差不多已經到齊,早已飛身上來的燦觀海,輕輕一拱手道:“四位,來烏塔城做客,燦某深感榮幸,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對面四人二人燦飛認識,正是御劍雙蝶,另外兩人身着黑衣。燦飛也仔細看了一眼,胸口果然有不是很明顯的“仙”字繡在上面,正是仙劍神教中人。燦飛和燦爾齊躲在後面,對着燦爾齊細聲解說起四人,四人現在看來都是大控師境初品模樣。
只見一個黑衣人環顧了一下四周,並不答話,搖了搖頭道。
“聽說此地最厲害的人是一個叫參觀山的,叫他出來說話。”
“四位,我是燦觀海,燦家家主。觀山是我二弟,此時不在府中。不知諸位找我二弟有何事!”燦觀海一聽,幾人目中無人,頓時怒火中燒,但是還是強壓住怒火,看了看四人。
御劍雙蝶看了下對面的一羣衆人,對着黑衣人耳語了幾句。黑衣人不屑地看了看,細語了兩聲:“忡彤派和華倉派的附庸,全是垃圾!”聲音雖細,但是衆人均聽到耳中,頓時衆人氣氛異常。黑衣人好似不怕得罪衆人大喝一聲道:“我們今天是來找燦家的,既然參觀山不在,你們這些小魚小蝦,各自回家,免得招來橫禍。不妨告訴你們,什麼忡彤派和華倉派對我們來講,全是垃圾。各自散去!”黑衣人最後一陣怒吼,一道真氣四散而出,東城劍家、西城納蘭家、南城譚家已經燦家的幾位控師境各自被震退數步,燦飛和燦爾齊直接被震倒在地,幾人一看原來是大控師境的大能。
納蘭家的老祖偷偷瞥了一眼燦飛和燦爾齊,這個老頭子跟自己差不多大,早已登入大控師境,此時一直看不出境界,難道此人已經達到辟穀境?當下,正色道:“我們烏塔城四家,一向同氣連枝,榮辱與共。”
劍家和譚家看了看納蘭家的老祖如此之說也不知何意,不過,一些風聲大概也有所聽說都齊聲道:“脣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御劍雙蝶看了看這一大羣人,雖然都是控師境,但是不少人是控師境後期的樣子,而且幾家都各自有所依仗。這兩黑衣人也有所靠山,要是痛下簍子,倒黴的便是御劍宗。二人對視了一眼,趕緊打起哈哈道:“二位使者,這裡我已經帶到。雙方如果沒有什麼大的隔閡,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看到兩個黑衣人默不作聲。
玉蝴蝶又道:“本人乃御劍宗玉蒼山人稱玉蝴蝶,這位是點葬花花蝴蝶。此次拜會烏塔城燦家,只是陪同兩位貴客前來,有事求教而已,不必打打殺殺。呵呵呵,不知燦家家主,哦觀海兄,令郎可曾回來。”
燦飛看了一眼玉蝴蝶,其實幾人早已看到這祖孫二人,幾人均不知燦飛身邊的老頭是什麼身份,看似一個普通的老者,老眼昏花,頭髮花白。但也不敢貿然出手,不過兩個黑衣人,打量了一下,剛纔如何呵斥,此人毫無反應,還有一番驚慌失措感,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來此人應該是一個管家類的下人。想到此,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未嘗不可,所以並沒有制止御劍雙蝶。
燦觀海一看四人都是大控師境的樣子,也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御劍雙蝶,和兩位貴客,失敬失敬!不知二位找我兒有何事,燦飛上來說話。”觀海一看便知自己這個寶貝蛋子惹是生非,一聲怒喝,燦飛飛身而上。
國字臉黑衣人一看燦飛對着前面兩個黑衣人耳語了幾句。
燦飛飛身到燦觀海身前不遠,仔細打量了一下國字臉和另外幾個黑衣人。前面領頭的這個黑衣人,好似並沒有察覺,自己對他那種絲絲聯繫的感覺。另外一個黑衣人也是大控師境初期的樣子,應該比這個黑衣人稍微弱一點點,後面還有兩個黑衣人正是當時在洞中沒有來得及滅殺的二人。至於御劍雙蝶背後站的二人,一身青衣,帽子上面繡着一把飛劍,一看便知是御劍宗門人。
黑衣人看了看絲毫沒有膽怯的少年,又看了看燦飛腰間的靈獸袋和各類儲物袋,停頓了數秒道:“哼,果然英雄出少年,膽量還真不小,小小靈控境後期竟然能滅殺我五人控師境的手下。東西交出來吧。”
納蘭家幾位老祖及家族中人,一聽大駭,這小子竟然能夠滅殺五個控師境大能。
燦觀海一聽也大驚道:“飛兒,可有此事!”
“不錯!”燦飛絲毫沒有假裝。
“啊!”其他幾大家族之人包括燦觀海均目瞪口呆,此子竟然恐怖如斯,竟然越級滅殺控師境,還一下子殺了五人。燦飛也絲毫不迴避,不過也不知道幾人死不是尋找自己識海中的骷髏頭還是尋找三毛,當下默不作聲,等待着黑衣人下面的言語。
黑衣人大笑兩聲。
“好好好!你叫燦飛,不錯,很不錯。我念你修行不易,殺了我幾個手下的事情,就算了,不過小兄弟這次收穫頗豐估計得到那件東西了吧?!”
燦飛看了看黑衣人,心念千轉,思量了一下道:“對,不錯,我是尋到一條不錯的小靈脈,而且我還取走了一隻噬神獸。不過無論是噬神獸還是小靈脈,應該都是無主之物,難道這位大人因此追殺於我,還不允許我反擊嗎?難道說我們烏塔城管轄內的無主之物已經被幾位內定了不成!”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絲毫沒有泄氣可言。幾位其他家族之人,一陣唏噓,各自思量起來,此子此次若是逃過一劫,看來日後必成大器啊。
爲首的黑衣人看了看燦飛,心露疑慮之色,隨即一伸手,右手掌裡忽然冒出一個紫色的手指骨。紫色的手指骨,正滴溜溜地在黑衣人的手中旋轉不停。
看到此手指骨,燦飛忽然識海中一陣跳動。
對正式此物,當初在拍賣會上所見。看來跟這個紫色頭骨有股奇妙的聯繫,不過照此人的表現看來,此人無法感知到燦飛紫色頭骨的存在,燦飛一陣心安。
紫色頭骨一出來,幾個黑衣人均面露羨慕之色,尤其是黑衣人旁邊之人,更是熱切異常。爲首的黑衣人,瞪了一眼旁邊的也同樣是大控師境初期的黑衣人,回頭又摸了摸手上的紫色手指骨道:“此物,我曾放到古藺鎮的拍賣會上現過一次,以待同源,不過頗爲可惜,好似並沒有真正知道此物之人。不過這是我們神教之物,我需將之收回,小兄弟你可曾在溶洞中發現類似此,紫色骨頭之物?”
“不曾看到”燦飛搖了搖頭道:“此物我是在拍賣會上有見過,不過要價太高,我沒有興趣。”燦飛看到此物,又想起,好幾撥人馬因此被殺,心中大概有數,應該是此人估計放出的誘餌,看來此物非同一般。
看到燦飛搖頭,爲首的黑衣人對視了兩眼,眼中一陣厲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