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這未卜先知的本事的確有點嚇人了,這還沒進去看呢就知道里面有什麼,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何衝哈哈一笑,“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一半功勞。”
“我的功勞?”這話就讓烏君昊更不解了,“別說那建築裡,就算這桃源村我都沒進來過,怎麼可能幫了你什麼?”
“你忘了?”何衝神秘一笑,“你賣給我的那個模型。”
“模型?”烏君昊當即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裡面有提示?”
“對,那東西里面並非空的,裡面根本就是這建築內部的縮影,雖然我沒見過眼前的這建築裡面究竟有什麼,但我相信兩者的內部是一樣的。”何衝笑道,“至於這另一半功勞就屬於玉書了。”
“我?”全玉書這會兒更是大眼瞪小眼,“我又沒賣給你,怎麼會是我了呢?”
“當初你小子失手把這東西碰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還記得吧?”何衝笑問道。
“咳咳……”全玉書老臉一紅,“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說這幹嘛,不會是想秋後算賬吧?”
“哈哈,幸虧你摔碎了,讓我看到了裡面的構造。”何衝說道,“之前我還納悶這裡面的構造是代表着什麼,現在看來就是在提醒我這裡面是有陣法的,而且比之外面的陣法還要厲害。”
“這真是……”烏君昊連連搖頭,“這東西落在我手裡最少也有百年時光,我根本就沒發現裡面的問題,卻沒想到在你手裡沒幾天就找到問題所在,看來我真的只能當個苦力了。”
“我也是剛纔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何衝卻又皺起眉頭來,“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建築的房頂內部刻着一幅很簡單的地圖,卻不知道是在哪用的,現在看來這裡也沒有什麼複雜的地形啊。”
“地圖?”烏君昊皺眉,“難道之前咱們得路走錯了?”
“應該不會。”何衝搖頭,“如果走錯的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幻陣,那四靈獸也不會駐守要道,越是防守嚴密越是能證明我們沒有走錯。”
“這話倒也沒錯,可地圖到底是什麼意思?”烏君昊沉思,“難道是在給其他的什麼地方做提示?”
“不會木雷珠又不在這裡吧?”全玉書有點抓狂,“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要是還找不到木雷珠,我可真能撞牆!”
“走一步看一步吧。”何衝嘆口氣說道,“都到這了,怎麼都得通關才行。”
“那建築的模型呢?”烏君昊忽然問道,“你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嗎?”
“放在外面了。”何衝苦笑,“因爲有勝天谷的教訓,所以在開門之前我把所有東西都回歸了原位,當時你也看到的。”
“就沒拿回來?”烏君昊無奈,“不是吧你?”
“我怎麼拿?”何衝沒好氣的哼道,“門是朝裡開的,鑰匙脫手就化了,拔出來門就關了,我怎麼出去?”
“我怎麼記得再洞裡的時候那門響了第二次,難道不是你出去了?”烏君昊疑問道。
“門的內側也有鑰匙孔,當時我是在試驗那個鑰匙孔是否好用。”何衝說道,“而且當時我也沒想到模型會有用,所以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這下完蛋了。”烏君昊相當鬱悶,“看來後面只能亂闖亂撞了,回去是肯定不可能了,否則農田的幻陣就夠咱們喝一壺。”
“是,那農田的幻陣我只知道來時的破解之法,回去我卻不知道。”何衝擺擺手,“相信那建築只是爲了提示我們有陣法機關而已,其他的就別多想了,先進去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烏君昊深吸一口氣,“還是我打頭陣吧,看看這空地裡出現的到底是不是青龍獸。”
何衝剛纔說的那模型裡藏着的秘密的確沒錯,當時全玉書失手打碎後還是聶蔓蔓發現的秘密,所以這一點他沒說謊。
但這東西現在卻不是在青銅圓門的外面,而是在他的儲物玉瓶裡躺着的,雖說現在是合作階段,但該防還是得防,這樣一旦有個什麼機會還可以利用一下,對敵人太實在就是對自己的不實在,這絕對是真理。
烏君昊雖然對模型的事感覺有些不爽,甚至在他心裡也隱隱的感到了何衝是在撒謊,但他現在更知道不能跟何衝起矛盾,同樣也知道自己現在所擔任的角色是什麼,故而毫不猶豫的邁步而出,孤身一人踏入了那片空地之上。
“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站在那空地的邊緣,烏君昊停了有五秒鐘,並沒有異樣發生,他雖然在這個世界號稱第一,但在見識到桃花源裡種種的可怕手段及陣法後,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所謂的第一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所以此時也是非常小心,“好像沒危險。”
“你再走兩步。”何衝在後面慫恿道,“你站在邊上當然沒什麼事了。”
“我怎麼覺得你故意讓我犯險呢?”烏君昊果然往前走了幾步,同時玩笑道,“何老弟你不會是想在這裡讓青龍獸除掉我,然後你就沒有敵人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何衝甚至都沒來得及回答,卻立即感到遠處傳來一聲清晰的龍吟,那種聲音無法描述,很清楚卻模仿不出來。
這聲龍吟出現甚至震盪着地面的碎石都跟着跳動了起來,而何衝等人更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就在他們連感嘆都來不及發出的時候,那遠處建築的後方猛的騰空而起一條青色的長長的動物,前後四爪,鱷嘴長鬚,血盆大口張開獠牙畢現,不用問就知道那一定是何衝所說的青龍獸。
只是這青龍獸卻並非飛翔而來,反倒有點像跳躍而來,整個身子呈拋物線狀的疾馳,重重的砸在了烏君昊身前的位置,甚至那地面都被它的四爪砸出了大坑。
這些衆人看的就更清楚了,這青龍獸與其說是像龍不如說更像鱷魚,只是身子要更長一些,而且背上鱗甲也更爲厚重,雙眼血紅,兩個鼻孔不住的往外噴着白氣,嗓子裡時不時的發出怪聲,似乎是在對這些入侵者發出最嚴厲的警告。
“烏老哥,剩下就看你的表現了。”何衝在後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