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柏夢蝶真正的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使勁擦了擦臉上還掛着的淚水,急忙就拉着何衝往外走。
“幹嘛去這是?”柏夢虎一直在暗門外守着,忽然見到自己姐姐出來了,還是一臉的喜色,驚訝問道。
“去醫院,快去醫院!”柏夢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嘴裡只會這麼說。
“咋了?”柏夢虎聞言反而大驚失色,“醫院來電話了?是我姐夫的病情又惡化了嗎?”
“胡說!”柏夢蝶拉下臉氣道,“何衝願意去給你姐夫治病了,還不快去開車!”柏夢虎當然知道何衝之前說過的話,此時聞言當即大喜,他雖然不會古武,但很清楚懂得古武的人有諸多神奇之處,先是朝何衝伸了下大拇指,跟着便快跑着衝下了樓去
,甚至連電梯都沒坐。濟深醫院,在省城也是排名靠前的大醫院,之所以會把安泰澤送到這裡來治療並非因爲這裡的規模和條件,因爲比這裡還大還好的醫院不是沒有,但所謂術業有專攻,這
家醫院是以腦神經科而聞名於世的,所以柏夢蝶直接就把丈夫送到了這裡。
在腦神經科的一間高級病房內,安泰澤正一臉安詳的躺在單獨的那張病牀上,表情上看不到半點痛苦的神色,但臉色卻白的厲害。何沖走到近前,當即就明白了過來如柏夢蝶這種美人兒爲什麼會嫁給對方,這安泰澤雖然雖然是昏迷狀態,但任誰都能看出來是個美男子,真可謂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相信在昏迷之前定是個丰神俊秀、俊逸出塵的翩翩大帥哥。
“現在就開始嗎?”柏夢蝶有些迫不及待,“需要什麼?儘管開口,無論多少錢都沒關係,我一定會買到。”
“那倒不用。”何衝擺了擺手,“我先給他號號脈。”
“中醫?”柏夢蝶本還滿是希望的神色頓時又表現出了失落,“我前後找過許多中醫名家看過,全都無計可施。”
“此高手非彼高手。”何沖淡淡一笑,“而且就算你不信任中醫,至少讓我看看總沒什麼損害吧?”
柏夢蝶無法,現在何衝就是自己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除了同意外也沒別的辦法,但喜色卻已經盡數消逝,淚水又再度緩緩出現。
何衝沒去管她,而是將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安泰澤的手腕上,說是號脈其實就是在看神之中指給出的治療方案。
其實在這之前何衝就曾考慮過植物人的治療方法,想了半天除了刺激大腦皮層外也想不到別的辦法,而現在自己能用來刺激的就只有雷靈之力了。
越過那些囉嗦的個人介紹,何衝直接找到治療方法,果然如自己想的差不多,的確是要用雷靈之力,只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比自己之前預想的還要複雜許多。
原本何衝覺得只需要在腦袋上動動手腳就行了,但神之中指卻很明確的指出必須在對方身上的各處穴位下針,然後才能輪到頭部。
如此一來難度就更大了,何衝無論如何都不敢立即開始,怎麼也得回去找個模型先練練再說。
“你丈夫的病我能治!”何衝隨即站起身,說道,“但我有兩個要求。”
“你真有辦法?”柏夢蝶的喜悅之情重新浮現,一把抓住何衝的胳膊,“你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肯答應,如果你想,我晚上也可以……”“想歪了你!”何衝聽的一腦門黑線,趕緊打斷她,“第一個要求是兩天後才能開始治療,第二個要求是治療期間必須清場,周圍嚴加戒備,禁止閒雜人等進入,病房裡也不
許留人!”
“清場容易,我讓夢虎帶着人守在外面就行了。”柏夢蝶卻有些着急的再問道,“真的要等兩天嗎?能再早點嗎?”
何衝知道對方急切的心態,仔細的想了想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吧,那就一天之後,別再讓我提前了,除非你想提高失敗的機率。”
這話果然好用,柏夢蝶本還想再開口的小嘴立馬閉緊,絕口不說提前的話。
何衝沒耽誤時間,簡單的交代一番後便急火火的開車離去,他現在首先需要做的是央求余天臣幫自己找一個標準的醫學上用的人體模型來練手。
好在東山大學是個綜合類的學校,找這種模型還是很容易的,甚至上面還標註着人體的各處穴位。
拿着從祁順那得來的金針,何衝可算是下了苦功夫,一直折騰到了半夜才滿意離去。
第二天,何衝逼着自己睡了個精神飽滿的懶覺後這才啓程再度前往濟深醫院。
前一天就已經約定好了時間,何衝還沒到病房時就看到走廊的盡頭黑壓壓的全是人,而且個個都是面露兇相,問都不用問肯定是柏夢虎找來的。
“弄這麼多人堵在這幹嘛?”何衝很是不悅的問道,“搞事情啊?”
“啊?”柏夢虎聞言一怔,怯生生的反問,“不是你讓我找人清場的嗎?”
“那我也沒讓你把路堵上啊。”何衝翻個白眼,“把人安排下去,守住各個地方杜絕任何人來到這個病房附近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啊。”柏夢虎一拍腦門,“我現在就去安排。”
乍一看何衝是有點誇大其詞,但其實他是爲了防備那個害安泰澤的人再來搗亂,雖說何衝不確定對方是否能來,但防備一下總是沒壞處的。
而且他在治療的時候也的確不能有人來打擾,一旦再來個護士醫生之類的查房,那可就壞事了。
先讓人把安泰澤的病號服褪去翻身使其背部朝上,然後將裝有金針的盒子打開放在牀頭櫃上,何衝又點起酒精燈。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雜念排出,何衝目光如電的立即鎖定了第一處需要下針的穴位,可就在他拿起一根金針準備用火焰消毒的時候,卻在一瞥間發現柏夢蝶還
在自己身後正緊張的盯着牀上的安泰澤。
“夢蝶姐,你怎麼還在這?”何衝皺眉問道。
“啊?我爲什麼不能在這?”柏夢蝶也反問。
“昨兒我都白說了?”何衝無奈,“病房裡不能留人,必須保持安靜!”
“我保證不出丁點動靜還不行嗎?”柏夢蝶懇求道。“行,怎麼不行。”何衝卻說道,“你要是不想讓你丈夫醒過來就儘管留在這,別說我提前沒警告你,這次治療兇險非常,稍微分點心就是前功盡棄,到時候不要說甦醒,恐
怕立馬就會一命嗚呼,你自己看着辦吧。”
“那……那我在門外呆着行嗎?”柏夢蝶果然不敢再堅持下去,卻近似哀求的問道。
“不行,但你可以在走廊上坐着,病房的門也必須關上。”何衝很是嚴肅的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你非要任性,恐怕就是在害你的丈夫了!”
柏夢蝶不敢在多要求什麼,雖說不情願,但還是走出去關上了門。而何衝也開始了他的復甦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