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真的是讓所有人都炸了鍋,誰能想到輕易難得一見的靈玉鑲嵌居然出現在了宇文弦的藍洛劍上。
但凡能鑲嵌在仙兵上的靈玉一定都是玉化完全的,便是一個碎片也是極爲難得,可這藍洛劍上的靈玉顯然不是尋常的玉化,而是上品。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卻再也沒有人敢去喊什麼作弊不公平之類的話了。
鑲嵌了靈玉的仙兵究竟能強大到什麼地步他們並不完全清楚,但他們卻知道一旦鑲嵌了靈玉,仙兵的強度將會大幅度得到提升。
而且伴隨着靈玉的品級,強度提升的幅度也會不一樣,十倍、二十倍甚至三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你的破地雙錘是小有名氣,但終究只是普通仙兵。”宇文弦冷冷的看着他,“我這是鑲嵌了接近上等靈玉的碎片,你如何能比?”
一句話,直接把那張奇懟的無話可說,他的破地雙錘再強也終究沒有鑲嵌的靈玉,就好像凡鐵跟神兵之差一般,也難怪會被斬斷。
其實這理解的有點偏差,說到底還是他們沒有真正的見識過鑲嵌靈玉的仙兵導致的。
那藍洛劍鑲嵌後的確是威力大增,可問題還有一層境界的差異,這一點是無法跨越的。
之所以宇文弦能輕易斬斷對方的仙兵雙錘,其實還得是何衝佔了頭功。
爲什麼要讓宇文弦腳步裡地劍不離手,何衝其實是展開了木雷珠跟土雷珠的力量,先將木雷珠的力量通過土雷珠送到哪擂臺的基石裡,直接纏繞住宇文弦的雙腳,跟着再展開金雷珠,給他佈置防禦。
這也就是爲什麼每次敵人的攻擊都會無效的原因。
何衝現在可是劫消境的後期,相同的五行雷珠所展現出來的效果也絕非一個區區擎身境後期所能攻破的。
如此一來宇文弦真的就只需要捨棄防禦的攻擊就行了,畢竟防禦問題何衝給他包圓了。
同樣的,斬斷破地雙錘以及刺穿張奇源力防禦的藍洛劍的表面也是附上了一層金雷珠的力量。
那金雷珠本就是以攻擊爲主,不過是被動而已,不像火雷珠是自行進攻,所以附着在仙兵之上是最合適的選擇。
本性屬金,在配合境界的大幅度超越,那真的就是在劫消境後期之下無堅不摧的存在,怎麼可能斬不斷那破爛的雙錘。
同樣的,之後火雷珠跟水雷珠屬性的連番運用也都是通過擂臺的基石送過去的,只不過何衝隱藏的非常好,沒有人看出來罷了。
至於張奇最後那無法動彈的雙腳,自然也是何衝的傑作,木雷珠一經舒服,還想挪位,簡直就是玩笑。
“現在還有話說嗎?”宇文弦看着那倒在地上睜大眼睛的張奇,“認輸嗎?”
“我……我……”張奇知道自己敗了,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無妨,認不認輸已經不重要。”宇文弦微微一頓,卻厲聲喝道,“說,你究竟是誰,你絕對不是張奇!”
“什麼?”張奇的眼中明顯出現一絲慌亂,卻急忙申辯,“宇文弦,不要以爲這樣你就可以誣陷於我!”
“好啊,既然你不承認。”宇文弦哼道,“那我就打到你顯出原型!”
說着,宇文弦猛然上前,提拳就打,張奇本能的想要展開源力防禦,卻怎想背部猛的傳來一陣劇烈的火燒疼痛。
就這一下,硬是讓他本能的將源力全都轉移到了後背上,可面前的拳頭卻怎麼都顧不上了。
一拳,兩拳,三拳……
宇文弦好像在打一條狗一樣的揍着張奇,可憐後者擎身境的實力卻怎麼都施展不出來,每次他想要放開源力時,背部便會傳來火燒的巨疼。
沒有了源力,張奇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更別說他現在四肢重傷,動都不能動上一下,更別提擋了。
隨着拳頭一下下的砸在他臉上,張奇的面容也在逐漸的發生着改變,卻沒有人上來阻止。
畢竟他沒有認輸,而張奇又提前說了生死局,所以根本沒人會管。
倒是仲良毅那裡面色着急,可一反常態的他居然沒有半點動作,只是坐在那裡搓着手臉色極差。
“快看,這張奇怎麼變模樣了!”突然,何衝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變成仲良毅了,怎麼會有兩個仲良毅!”
何衝一直都沒出聲,現在終於到了他發言的時刻了,隨着他的叫喊,所有人都朝着擂臺上看去,果然映入眼簾的不再是張奇,而是仲良毅。
“這是怎麼回事!”衆人震驚,瞪大了眼睛的看看擂臺,再看看坐在看臺上的仲良毅。
宇文弦也停下了手來,卻沒有鬆開對方,而是將目光也投向看臺。
“換形術?”謝克馮臉色一變,目光如刀一般射向旁邊的仲良毅。
可還沒等他動彈,鞏斯卻先出手,一把抓住那仲良毅,拳頭呼嘯而來,重重的砸在對方的臉上。
這仲良毅好歹也算是一宗之主,面對鞏斯的出手居然半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那一拳更是無法躲避,直接便捱了上去。
這一打不要緊,看臺上的仲良毅也發生了變化,既然也換了一副臉面,赫然正是張奇。
“好一個道鳴宗,好一個仲良毅!”謝克馮咬着牙恨道,“居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豁上去不可逆轉的暗傷也要展開這換形術贏得比試,還要點臉嗎!”
這一下雨凌宗的弟子可算是徹底的不算完了,叫喊着便想衝向看臺,還有一部分要衝上擂臺,擺明是要生撕了這些來鬧事的混蛋。
此時已經不單單是道鳴宗自己的問題了,他們已經將怒火分佈到了所有來觀禮的人身上。
至於道鳴宗其餘那幾名弟子,此時已經被狂毆在地,身負重傷。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是府主管家,你們要造反嗎!”見人羣涌來,袁田忍不住害怕的大叫。
雖說他境界不低,但這數百人卻也不是他能抵擋住的,又怎能不慌。
雨凌宗的弟子是徹底的憤怒了,謝克馮雖然也很憤怒,但他還有理智,知道真要是讓這些人在自己這裡出了事,就算有理也變成了沒理,還會給人落下口舌影響後面的遊泉林乃至府都之行。
但他不能阻止,否則自己的威信在衆弟子眼裡就會大量的降低。
不得以,謝克馮只能將目光投向何衝,此時讓他來穩住衆人才是最合適的。
“諸弟子,全部停下,回來!”
何衝看到謝克馮的目光,他也很清楚此時衝動的後果,當即利用源力迫出聲音大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