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次一樣,那個寫滿了《爛柯譜》的絹布上沒有了字跡,有的只是曲折蜿蜒的線條,外帶好幾個圈圈,而最後得到的這個絹布也是同樣的效果。
至於那個零星寫着地名的絹布則完全透明化,唯一不同於上次的是現在這些地名已經全部都歸攏在了兩個絹布上的圈圈裡。
一幅完整的地圖終於呈現在了何衝眼前,這也表示着木雷珠可期,而楚天舒和全玉書以及何衝他們三人身上的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何衝的心情愉悅到不行,這個棘手的難題在前些日子還一籌莫展,沒想到機緣巧合下就這麼解決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長長的吐出一口胸中的濁氣,何衝美滋滋的後仰着靠在牀頭,臉上全是笑容。
“不對啊,剛纔有兩個破布上寫滿了字,怎麼這上面都沒了?”聶蔓蔓驚訝問道,“還有最上面的這塊破布,怎麼感覺和透明瞭似的?”
“要不說古人真的很偉大嗎!”何衝讚歎道,“這種技術即便現在也未必能擁有,但他們卻能做到,可惜是失傳了。”
“你剛纔噴水就是爲了達到這個效果?”周彤跟個好奇寶寶一樣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照片,跟着又跑到收起但沒收走的那三個絹布前,“上面真的都是字,而且這個也不透明啊,難道幹了以後就恢復原樣了?”
“是。”何衝點頭,“這裡面關係到了大師兄和玉書的傷勢問題,所以我必須找到木雷珠才行。”
“你怎麼知道這地圖就一定是跟你說的那個什麼木雷珠有關的?”聶蔓蔓問道,“說不定只是什麼財寶的地圖呢?”
“你看這裡!”何衝笑着將手機圖片放大,“念來聽聽。”
何衝指的當然是那個地名絹佈下方的一排小字,沒噴水之前看不到,但噴水過後就全顯出來了。
宋代的字體不難認,聶蔓蔓跟周彤歪着腦袋看了半天,最後卻都是驚訝的捂住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秦始皇居然是靠這個滅掉的六國?”聶蔓蔓驚異問道,“這東西這麼厲害?”
“肯定不是單靠木雷珠。”何衝說道,“但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從這上面我們可以得知木雷珠是跟治癒傷勢病情有關的,試想一下,就算戰場上用不到,但可以給後方的傷員使用,而這東西效果如果真的很神奇的話,那秦國的軍隊就等於平白比他國多上許多,再加上秦國人本就孔武有力,還有秦國那無敵的戰陣,殲滅六國不是很輕鬆的事嗎?”
“天吶……”周彤在旁說道,“這要是史學家們知道,豈不是就等於發現了歷史新天地了嗎?”
“這東西沒根據,說出去也沒人信。”何衝卻搖頭,“而且這東西絕對不能對外人提起,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要讓那些人盯上了,咱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倒也是。”聶蔓蔓點頭,“明白了,你放心,我和彤彤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來的。”
周彤也跟着重重點頭響應着,倒是何衝看的有點想笑,雖說不願往外宣傳,但也沒必要這麼鄭重,不過也不是啥壞事,就沒必要糾正了。
本來還不願讓何衝研究的聶蔓蔓現在反倒是興頭最大,倒也是有的讓人想笑。
“接下來就是找到這個地方了。”何衝看了看地圖,“可是在哪呢,這是地圖不假,但只是某個區域的詳細圖,如果沒有具體範圍的話還是不行啊。”
看着地圖,何衝有點犯難,這地圖是完整了,可除了那些在圈圈裡的地名外再什麼都沒有,然而那些地名顯然只是起到座標性質的,而且這個地圖明顯的範圍不是非常大。
不僅如此,這個地圖上下除了已經知道的那些字外再什麼多餘的提示都沒有,這可真的是讓人很苦惱。
這就好比一屋子的財寶就在裡面放着,何衝甚至都能透過窗戶看到了,可偏偏的就是沒有鑰匙,這真的是急死人了。
“是啊,上面也沒個提示。”周彤看着說道,“總不能走遍全國挨個地方去對照吧,那樣走到死也找不出來啊。”
“說不定是遺漏了什麼。”聶蔓蔓湊到何衝旁邊,“你不是拍了局部圖嗎,挨個找找,放大了看。”
周彤看着手機裡的圖片覺得不真實,乾脆又去看實物了,倒是何衝跟聶蔓蔓倆腦袋對腦袋的瞅着手機。
“嘿嘿……”忽然,何衝傻笑起來。
“你笑什麼?”聶蔓蔓正全神貫注的看着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問道,“找到了?”
“那倒沒有。”何衝再度傻笑一聲,“我只是聞着蔓蔓姐身上的味道好香。”
“窮心思真多!”聶蔓蔓聽到這話心裡還是很甜的,但卻白了他一眼,捎帶手還掐了一下,“快找!”
“疼疼疼!”何衝慘叫,“老大,我還是病號好不好!”
“你找不找?”聶蔓蔓一瞪眼,“不找就老實躺着睡覺去。”
“我找……”何衝委屈的要命,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老實繼續翻圖片去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平時何衝誰都不怕,還就是聶蔓蔓能降的住他,也是挺有意思。
只可惜他倆找了半天,把每一張圖片翻來覆去的放大看了數次,也還是一無所獲,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完蛋,什麼線索都沒有。”何衝氣的拍腦袋,他頭髮都被剃光了,現在剛長出很短的一茬來,倒有點像個和尚,“這古人也是,分成三份不夠,怎麼還這麼保密,真是服了!”
“難道還有第四個絹布?”聶蔓蔓也是泄氣,問道,“只有找到最後的絹布才能知道地點?”
“恐怕真的是這樣了。”何衝嘆口氣,“這個絹布是機緣巧合,但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巧合,剩下那個要到哪找去啊?”
本來是大喜過望,現在卻變成了鬱悶透頂,何衝真想回到宋代好好的問問做地圖那人,是不是腦子抽了搞這麼多彎彎繞出來。
“何衝……”忽然,正在瞧着相框裡的絹布的周彤出了聲,問道,“這兩塊布上寫的是什麼內容啊?”
“那是《爛柯譜》。”何衝無力的解釋道,“講的是西晉時候一個叫王質的樵夫……”
隨即何衝將《爛柯譜》的典故說出來,但講的卻是意興闌珊,他現在心情不太好,也不可能講的繪聲繪色。
“原來是這樣啊。”周彤點着頭,卻說道,“可爲什麼相同的東西要寫兩份呢,而且還是不同的人寫的,會不會是在暗示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