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何衝詫異道。
“你被學校除名了!”余天臣的眉頭皺的非常緊。
“什麼?”何衝立即呆住,“餘老師,你沒搞錯吧?”
朱晨也是聽的滿臉驚愕,好端端的什麼事沒犯怎麼就忽然開除了何衝,但他並未開口,而是聽着後續的解釋。
“沒有,剛纔這個電話就是專門跟我說的這個事。”余天臣很肯定道,“這次恐怕是真的麻煩了。”
“理由呢?”何衝怒道,“當初死乞白賴的求我來東大,現在一聲不吭就給我除名?”
“說是你高考成績有問題,懷疑你是作弊。”余天臣快速說道。
“作弊?他們腦子崩了吧?”何衝嗤笑,“早幹什麼了,我都入學一個多禮拜了纔想起懷疑我來?”
“我很相信你是憑實力考出來的分數。”余天臣沉聲道,“但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潘業,他堅信你是作弊考上的東大,甚至已經開出了學校處分決定書,就等着送到你手上了。”
“潘業?他是什麼人?”何衝皺眉問道,“沒聽說過他。”
“他是東大的副校長。”余天臣解釋道,“而且他的關係有些複雜,是和……”
余天臣的話沒說完,似乎是怕嚇着何衝,所以猶豫着該怎麼表達。
“他是和秦家走的很近是吧?”何衝馬上便接話道,“估計這件事也是秦峰一手策劃的吧?”
“哎……”余天臣嘆口氣,“我聽說秦峰因爲爭風吃醋跟你起過爭執?”
何衝跟秦峰之前的恩怨早就鬧的滿校皆知了,余天臣身爲學校老師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何止是起爭執,我還在高考前狠狠揍過他一次。”何衝哼道,“與其說爭風吃醋,倒不如說他來騷擾我的女朋友,不揍他能揍誰?最近他也找我折騰過,只不過又被我收拾了一頓。”
“小何啊,你還是太沖動了。”余天臣再度嘆氣,“秦家在省城的勢力實在太大了,你真不應該去招惹秦峰的。”
“我要是忍氣吞聲任由他來騷擾我女朋友,那豈不成了龜蛋?”何衝一揚眉,怒道,“我就知道是這混蛋在鬧妖,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這次我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不可。”
“你這次可千萬不要再衝動了!”余天臣勸道,“回去我幫你去說說看,指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
“挽回的餘地?”何衝不屑的嗤道,“連問都不用問,秦峰肯定不會答應的,而我也不可能向他搖尾乞憐。”
“但你總不能平白的被開除吧?”余天臣惋惜道,“如此一來你人生的前途可就毀了。”
“我絕對不會走的。”何衝哼道,“他們既然說我作弊,那就得拿出證據來,否則就算打官司我也得跟他們抗到底。”
“小何,其實還有個辦法。”余天臣沉吟半響,忽然說道,“但你必須親自去找個人,他就在省城。”
“什麼辦法?省城我什麼人都不認識,還有誰能幫到我?”何衝倒有些意外。
“孔家!”余天臣說道,“你之前給孔家的家主鑑定過東西,這次去找他幫忙,肯定會施以援手的。”
“找他們?”何衝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一想到他們家那個叫邱建明的管家我就噁心,這些高門大閥的哪會記住我這樣的小人物,而且我也不屑於去求助他們,我絕對不會找他們家的。”
何衝現在是氣頭上,竟沒發現余天臣居然還知道自己給孔家鑑定過東西的事,要知道那次的事情除了自己、周憲兄妹以及顧宏深外,再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了。
“算了,咱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見何衝如此堅決,余天臣除了嘆氣也是沒別的辦法,“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回程本應該是愉快的,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攪得三人都沒了心情,一時間車裡安靜的可怕,除了飛馳的胎噪聲外再就是音響裡被調到非常小的音樂聲。
走到一半時,周彤也把電話打了過來,顯然是得知了這個消息,焦急的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何衝不想在電話裡多談,只說自己很快就能回學校,等見面了再說。
這一路上都沒有換司機,因爲急於回學校處理這件事,朱晨的油門踩的很足,再加上這輛奔馳amg也足夠穩,只用了不到五個小時便回到了學校。
“何衝,究竟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被除名?”一見面周彤就急切的問道,“你最近幹什麼了嗎?”
“他們說我高考作弊。”何衝陰着臉,“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至於原因我看只不過是隨口說出來的託辭罷了。”
余天臣先行離開了,他也很着急何衝被除名這件事,所以想先去找找學校的領導,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餘地可以挽回。
“那怎麼辦啊?”周彤急的有些想哭,“總不能真的被開除回家吧?你好容易才復讀考上的大學!不行,我得打電話給我哥,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別打,你哥在濱海,這裡他說不上什麼話。”何衝制止道,“你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被開除的,就算他們說我高考作弊也得拿出證據才行,大不了跟他們對薄公堂,我就不信還沒有公道了!”
“可是我聽說處分決定書都已經下來了。”周彤哪能放下心來,“如果再不抓緊的話,你可能真得離開學校了,到時候做什麼都晚了。”
“決定書?”何衝冷哼,“沒有真憑實據,那就是一張紙,對我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周彤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好像被除名的是她。
“對,就是要等!”何衝卻好像並不着急,“等着他們來找我!”
雖說回來的用時縮短了,但此刻也已經到了傍晚,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只能等着第二天再去解決。
“呦,都在呢?”忽然,秦峰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出現,回頭看去,只見他帶着一幫人,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秦峰?”何衝眼睛眯起,強壓住火氣冷聲道,“你來幹什麼?”“當然是給你送這個了!”秦峰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揚了揚,陰笑道,“想必你也知道這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