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譚諾諾準備開動的時候,忽然,她秀麗的臉蛋,一陣煞白,吳宇也是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投來關心的目光,好奇道:“飯不好吃麼?不應該啊!”
“不,不是!”譚諾諾強顏歡笑,手摸着小肚子,最近倆月她有些月經不調,大姨媽說來就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於是笑了笑,拿起皮包,說:“我去過洗手間,馬上就來。”
譚諾諾風馳電掣的來到廁所,坐在馬桶上,對着皮包一陣翻找,漸漸色變,她驚訝的發現,她出門竟然忘記帶姨媽巾了,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忍不住氣惱的咬着嘴脣,想了想,要不用衛生紙吧,非常時刻,只能非常辦法了,可是她手一摸,更加絕望了,衛生紙完全不夠用。
“這,這怎麼辦?”譚諾諾急的都快跳起來了,好歹是公衆人物,要是找服務員幫忙啥的,誰保證不說出去這件窘事,要是傳出去,對她的影響太大了。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她想起了吳宇,心想,要不讓他幫忙出去買點,想到這裡,精緻的臉蛋,一陣滾燙,她畢竟和吳宇只是普通朋友,見面也就第二次見面,提這樣的請求,不合適吧。
而且,幫女生買姨媽巾這樣的東西,畢竟太敏感了,她都有些難爲情。可是,也不能在這裡乾等着吧。
想來想去,譚諾諾數次按出吳宇的號碼,又數次一個個刪除了,一番糾結,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吳宇打過來電話,心想,也許是等太久了,臉上一陣紅白交替之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對,我,我我在……”譚諾諾窘迫的支支吾吾着,心想,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就決定直說:“我在廁所,時間是長來了點,不,不是便秘……”
譚諾諾大大的眼睛,快速的撲閃着,十分緊張與羞怯,鼓起勇氣,說:“其實我,忘記,帶,帶創可貼了……”
“創可貼?”吳宇奇怪的反問了一句,想了想,立馬就明白過來,乾笑了笑說:“哦……我好想知道了,你說的是姨媽巾是吧。”
“對,對!”譚諾諾臉紅的滴血,緩緩點了點頭,心想,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多不好意思。只聽吳宇繼續問:“你喜歡哪個牌子的,我出去給你買!”
“這,這個,咳咳,你還挺細緻!”譚諾諾心想,你隨便買就行了,還問什麼牌子,這……譚諾諾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寫的窘字,無奈的說出一個牌子,面對這麼尷尬的情景,他後悔的場子都青了,心想,早知道,早上出門就好好檢查檢查,也不至於這麼難堪了。
很快,葉新跑到附近的商場,見他一個大男人在姨媽堆裡,鑽來鑽去,不少小女生投來異樣的目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牌子,買上到收銀員那裡,還被調戲一頓。
“吆!小夥子,給女朋友買的吧?真貼心!”
“我,我們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讓你買這個,估計也快不普通了!努力,阿姨看好你哦!”
“……”葉新一臉黑線的回到酒店,揣着姨媽巾的他,就像揣着一顆炸彈,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生怕別人以爲他是變態,好不容易蹭到酒店,找了個小妹妹幫忙把東西捎進去,這才放了心。
他又回去繼續吃飯,不一會,譚諾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走進來,面對剛纔的事,兩人都是一陣尷尬,沉默了十幾分鍾,還是譚諾諾率先打破僵局,說:
“謝謝你啊,剛纔真是抱歉了,讓你幫我買那種東西……”
“這個,小意思了,舉手之勞嘛!”說到舉手之勞,吳宇腦海裡浮現出他買姨媽巾時候小女生的異樣目光,以及收銀員阿姨的調戲,忍不住苦笑起來,心想,這一點都不舉手之勞!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由得曖昧起來,譚諾諾一邊吃着蛋炒飯,一邊不由得偷偷往向吳宇,見吳宇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陽光和煦,還挺好看的。
就在此時,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黑色的西式西裝外套袖口別上了金色的袖釦,乾淨整潔的三角形襯衣衣領,鑲了一圈手工精湛的金色蕾絲邊,看上去雍容華貴,有幾分不凡的氣度。這個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譚諾諾一眼,笑着望向吳宇,主動伸出手,說:“這位,就是吳宇,吳先生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經理,王文!”
“王總你好!”吳宇笑着伸出手說,旋即挑了挑眉,不解道:“不知道王總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說着,吳宇望向譚諾諾,知道一定是她牽的線。
“看來你已經有答案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董事長很欣賞你的才華,希望你能成爲我們酒店的一員,既然譚女士沒有和你說我們開出的條件,正好我們老總剛剛給我打電話,更新了條件,給你一月十萬的月薪,外加百分之三的酒店股份,怎麼樣!”
吳宇世面見得不多,聽到這樣的條件,還真想答應下來,一月十萬啊,從一個擺地攤的小販瞬間升級爲高級白領,多少誘人的條件,幾乎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可是,吳宇稍微靜下來心來就知道,他的價值遠不止十萬。
“哈哈,謝謝王總以及你們董事長的好意,不過,如果你們出一百萬,我或許會考慮考慮,十萬嘛,太少太少了!”
“你……”王文見他這麼麼不識擡舉,忍不住色變,不過既然是董事長點名道姓要的人,他也不敢輕易得罪,皮笑肉不笑的說:“吳先生真是自信,好,那我會把你的答覆一字不漏的轉達給董事長的,不過,也希望你仔細考慮考慮,不是誰十九歲就可以月薪一萬的,你要知足啊。”
“謝謝提醒,王總的話,我會記住的!”吳宇一番話不卑不亢,他既不想得罪這家酒店,他知道這家酒店的幕後老闆,在本市可謂呼風喚雨。也不想寄人籬下,於是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