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飛嘴角浮起一層古怪的笑意,看着三人鄭重地點點頭:“不錯!就是吃大棗。”
沙力三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過看肖鵬飛一臉鄭重之色,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三人只好每人拿起一袋大棗開吃起來。
肖鵬飛看看三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就打了個招呼,也去沖涼洗澡去了。
初時,三人因爲還沒吃飯,加之這些大棗也是剛上市不久的新鮮東西,吃起來還有滋有味的,沒覺得不妥。
漸漸的,隨着三人各吃完一袋大棗,肚子已經填飽了,吃棗的速度也隨之降了下來。
看看還有七大袋滿滿的紅皮棗,三人不由臉色發苦,天!這怎麼吃得完啊?不行!吃得太飽了,得消化消化。
於是,三人從8樓沿着安全出口的樓梯跑下一樓,然後再跑上來,又跑下來,又跑上來,來來回回跑了十幾次,總算是感覺肚子裡好受一點,那些大棗總算是被消化了一些,這才一個個累得死狗一樣進了房間然後就躺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這時,肖鵬飛也衝完涼,優哉遊哉地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茶品着。
看到三人如此模樣,不由一愣,看看三人看着那桌上剩餘的七大袋紅棗個個臉色發苦的模樣,不由頗是好奇地問道:“咦?讓你們吃大棗,你們怎麼吃得滿頭大汗的,還弄成這個模樣?”
遊光、許啓二人想回答,但氣喘吁吁的二人一點力氣都沒了,只好向沙力打了個手勢。三人中,沙力體質稍爲好些,這會兒功夫,已經回過氣來,聞言不由看着那剩餘的七袋紅棗面色發苦道:“飛哥,能不能留着慢慢吃這大棗?我們實在是吃不下了,剛纔吃了一袋,肚子撐得難受,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跑樓梯,從八樓到一樓,又從一樓到八樓,然後又下一樓,再上八樓,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都快累死了!吃一袋都得跑這十幾趟才能消化一點,這裡還有七袋,這要都吃完,我們還不得把腿跑斷啊?”
肖鵬飛臉上先是一臉愕然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你們真是太有才了!我……我……我有說過只讓你們三個吃麼?你們可以找其他兄弟一起把這些棗給分了啊!誰讓你們三個給包圓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邊笑,一邊揉着笑疼的肚子,還不時的拍打兩下沙發。
沙力三人一聽,不由傻眼了,仔細想想適才肖鵬飛的吩咐,他的確是沒說過讓自己三人將這些大棗分食完,只是說讓自己三人想辦法把這些棗吃掉的同時把棗核弄出來,自己三人完全可以找人分食啊。
想到這兒,三人本就苦着的臉不由更加地苦了,這……這……這棗吃的真他媽 的冤枉啊!更冤枉的是自己三人還白跑了十幾趟八層樓的上下樓梯!!
回想剛纔酒店的那些客人和服務員看傻鳥兒一樣看着自己三人,就不由的臉上一陣陣的發燒,直恨不得現在就有個地縫鑽進去躲躲。
不過,還好的是飛哥及時點
醒自己三人,不然,自己怕不還要繼續這出讓人捧腹的馬戲呢。
思及此處,三人都不由的對肖鵬飛投去感激的目光。
肖鵬飛被三人的目光弄的挺不好意思的,雖然是無心之過,但讓三人如此受罪,還感激自己,着實有些過意不去,便轉了話題道:“好了,你們先稍稍休息一下,待會兒咱們起程,前往天橋山。”
三人頓時,解脫一般躺在沙發着靜靜的閉目休息。
一個小時後,肖鵬飛看到恢復了精神的三人便站起身道:“既然精神已經恢復,那我們走吧!別忘了帶上那幾袋紅棗。”
沙力三人點點頭,正準備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忽然發覺這屋裡空蕩蕩的,目光四下一掃,赫然發覺原本堆滿屋子的那些東西,都已經不翼而飛,整個屋子乾乾淨淨,除了這房間原有的東西外,就只有那醒目的七大袋紅皮大棗。
“飛哥……那些東西……”三人疑惑的目光轉向肖鵬飛。
“不必奇怪,我已經裝起來了,我們走吧!”肖鵬飛對三人擺頭示意道。
“哦~~”三人見飛哥不想細說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心中一個勁兒的嘀咕着,那麼多東西,怎麼可能不翼而飛呢?要運這麼多東西,最少要十幾個人幫忙,可是從始至終就沒見飛哥出去,更沒見有什麼人來這屋裡,那會裝到哪兒去了呢?
時間就在三人的暗自嘀咕中過去,很快奧迪車開到了天橋山下一處農家樂飯莊。
下了車,就有兩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漢子迎了上來對沙力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力哥好!”。
沙力面色一正,給雙方介紹道:“飛哥,這兩個是苗風和麻樹,是湘西本地人,原是這裡的兩個小幫派的頭領,後來先後加入我們,爲本會在湘西的發展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這位是本會的創始人飛哥,真正的大哥大,苗風、麻樹,向飛哥問好!”
那兩個青年一聽,頓時眼角一抽,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肖鵬飛身上,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這麼年輕的小子居然是龍騰會的創始人,真正的魁首大哥,怎麼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呢?
心中雖然驚訝,但表面卻是不敢怠慢向肖鵬飛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力老大如此尊重這飛哥,想必這飛哥定有其過人之處。
肖鵬飛衝二人點點頭,四下望了一眼,見此處雖然一農家飯莊,但由於天橋山屬於旅遊區,過往人 流卻是絡繹不絕,便向沙力道:“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沙力點點頭,對二人一使眼色,二人會意,前行引路,將衆人引向這飯莊中三樓某個房間。
在經過一個門上掛着一方“請勿打擾”牌子的房間時,肖鵬飛心中一動,神識透門而入,瞬間覆蓋屋內,將裡邊的情形收攬眼底,腳下卻沒有絲毫停滯的繼續往前走着。
只見屋內牆壁上貼着四道隱蔽氣息的隱靈符,一個頭挽道髻的三十多歲的青年道人正閉目養神盤坐在沙發上打坐調息,一個與青年道人一般無二的小人懸浮在他的頭頂,陣陣渾厚的
靈力自體內升騰而起,隨着他悠長的呼吸向四周盪漾開去,離開周身三尺外便被一股無形氣牆給反彈而回,反彈回來的靈力被那小人張口一吸,便消失無蹤。
如此循環往復,周而復始。
從他體內涌出的靈力來看,此人的修爲已經達至一般修真者的元嬰後期巔峰之境,差一步便可進入出竅期。
雖然奇怪這裡怎麼會有個靈力深厚道人,但肖鵬飛不是多事之人,瞬間收回神識,這時衆人已經進了房間,各自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在肖鵬飛收回神識之時,那屋裡的青年道人瞬間睜開眼睛,一雙清亮的眼眸中盡是駭然,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可怕的意識威壓!差點讓我透不過氣來。以我元嬰後期巔峰之境的修爲,居然被壓制的差點崩潰,所幸那人沒有敵意,否則我必然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這人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意識威壓呢?
以那人的能耐想必輕而易舉就可以發現我的修爲,如果有敵意的話,在我修煉之時,就可以輕易將我制服,只是那人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敵意。
師尊說的沒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果然如是!嗯……自己不妨前去拜訪一二,如果能結識那位高人,或許對自己此次出行的任務能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想至此處,靈識瞬間外放,小心翼翼的覆蓋整個農家樂飯莊,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再沒找到適才給自己造成威壓的那人的一點氣息。
“唉……看來那位高人已經離開,只能以後碰到再說了。”青年暗歎一聲,旋即再度閉目修煉去了。
當青年道人的靈識外放的剎那,肖鵬飛微微一笑,暗暗點頭,這傢伙的靈覺還挺敏銳的,只是略一分神,注意力再度回到正面色古怪的述說着遭遇的苗風和麻樹身上。
事情是這樣的:當沙力三人前往庸城去接肖鵬飛之後,苗風、麻樹遵照沙力的吩咐,留守天橋山,觀察動靜,不曾想一個在山上觀察動靜的兄弟在那個找到失蹤兄弟遺落手機的地方,無意間看到了一幕讓他驚駭詭異的難忘場景。
那位兄弟看到幾個影子一掠而過,當他去定睛細看時,發現那些影子已經消失無蹤,可當他打着哈欠回過頭來準備小眯一會閉目休息時,一幕讓他震驚的情形頓時讓他嚇得睡意全無。
他看到了四個熟悉的人影從剛纔那幾個影子消失的方向狂奔而來,在這四個人影身後還蹦跳着四個奇怪的人影。
當他看清那四個熟悉的人影面孔時,眼睛頓時一亮,這四個不就是之前與本會拚鬥不敵逃入深山的七匹狼的其中四個頭領嗎?
正當他準備打電話將這個情況報告給苗風、麻樹時,他看到了四個詭異無比的身影一蹦老高,瞬間越過正奪命狂奔的四個七匹狼頭領,截住了幾個的去路,旋即撲向因爲急速奔跑而剎不住車的四人,張開長有尖利獠牙的嘴巴,閃電般噬向四人脖頸,躲閃不及的四人,眼睜睜的看着那距自己越來越近的森然巨口閃電咬下,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