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個警察實在有點不夠看,不過,蔣飛還真不信這些殺手敢公然跟這些警察動手
因爲只要一個電話,分分鐘可以叫來源源不斷的警察,所以他們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逃跑。
所以蔣飛才決定要在他們沒有向其它人動手的時候,帶警察去將他們老窩給搗毀了。
他們絕對想不到,在全力對付蔣家並且局勢已經明顯對他們好轉的前提下,自己居然會主動帶警察出擊
只不一會兒功夫,幾輛警車便已經駛到了明德山莊,車子一停下,這些警察在歐陽陶授意之下,紛紛從車內衝了下來,手中執槍各自佔住了有利地形,紛紛叫着不要動。
山莊裡面的保安們可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他們過慣了平淡的生活,哪裡見過這種刺激的場面啊,因此他們問也沒問便舉起了手來,站到一旁不敢亂動了。
警察同志,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沉着地問道,絲毫沒有被眼前的警察們所嚇到,看他身上的穿着,想必應該是這裡的保安隊長之類的人物,這份氣度與膽識,倒是難得。
我們懷疑這裡是歹徒據點,我們要搜查歐陽陶冷喝道。
蔣飛卻是一拍歐陽陶,道:帶人跟我往裡衝
根本無視那個保安隊長,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蔣飛必須爭分奪秒。
從昨天他們埋伏的火力來看,很顯然後院那棟二層小樓是他們聚焦的地方,現在說不定他們就在那的秘密裡秘密討論着對付蔣家的下一步方案呢
蔣飛一行人殺氣騰騰一路直往那院落而來,卻在院子門口意外地看到了大簇人,看樣子是來攔駕的。
當先是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頭髮梳得筆直,底下人都敬畏地跟在他的身後,想必是這裡的老大了。
歐陽局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來我這小廟也不通知聲,好讓我略盡地主之宜呀
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鏡,不卑不亢地說道。
他說的話雖然很是客氣,但是眼中寒芒懾人,任誰都不難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滿。
莫莊主,對不起,我們正在調查一件綁架案,我們懷疑歹徒逃躥到了這裡,我們必須要搜查。
面對着這個莫莊主,歐陽陶氣勢不免也有些弱了,不過她還是勇敢地把話說了出來。
莫莊主全名叫做莫寶山,是江城市有名的商人,更是江城市商會的會長,以不到五十之齡便打拼下了億萬家產,涉足的領域更是多不勝數,可謂德高望重,是個風雲人物。
莫寶山不動聲色道:我這裡怎麼會有歹徒呢歐陽副局真是會開玩笑。
在說到副字的時候,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霸氣令人生畏。
剛纔還說歐陽局長,這一會兒就變成歐陽副局了,歐陽陶當然知道這是莫寶山在發火了,不過她可不管那麼多。
雖然莫寶山勢力龐大,後臺更是牢靠,據說和省裡的某位大官有親密來往,連江城市長都要給他三分面子,而自己局裡的一把手,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歐陽陶從來不吃這一套,管他有什麼背景,只要是阻礙她辦案的,她都不會給面子。
對不起,我們有證人親眼所見歹徒在這裡出沒,請你配合。歐陽陶忽然冷冷地道。
莫寶山大有深意看了一旁的蔣飛一眼,蔣飛便立即覺得全身有被狼給盯上的感覺,渾身的不舒服。
不知道歐陽副局有沒有搜查令莫寶山也是一個人物,也不與歐陽陶分辨,便問出了重點。
這歐陽陶明顯一愣,這不是突發情況嗎她還真是沒想到要先去申請搜查令呢。
沒時間了,出了事情我負責
蔣飛說完之後,便推開莫寶山,繞過他便衝了進去。
莫寶山身後那些人大怒,當即便想要強行攔住蔣飛的去路,莫寶山卻是一擺手,用眼神示意他們退下,只是眼睛冰冷地看着蔣飛。
歐陽陶只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便一咬牙,也指揮着手下們跟着蔣飛衝了進去。
反正今天的事情不做也做了,如果沒有搜出個結果的話,回去肯定會被挨局長批,所以這院子她是一定要闖的。
莫寶山的突然出現讓蔣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他的那個眼神令蔣飛印象十分深刻,他嗅到空氣中的最危險的氣息。
夜長夢多,這是蔣飛最擔心的,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在他們還沒有做出反應前,將千幻盟給一舉拿下。
遠遠望去,這會議室房門都緊緊地關着,而裡面卻是燈光大亮,很顯然裡面有人在開會
而這裡是千幻盟在江城市的基地,哈思的情報不會出錯,那隻能說明裡面就是千幻盟的人
來到門前,蔣飛深吸了一口氣,一腳便躥向了那緊關着的房門,而他的手則已經舉向了腰間的銀針,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一旦發現不對他便會飛針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蔣飛躥了個稀巴爛,這讓蔣飛有些錯愕,他可是清楚地記得,昨天這道房門可是堅不可破啊,怎麼這會兒像豆腐渣一樣了
而更令蔣飛想不到的是,這會議裡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倉庫,裡面堆滿了一袋袋的大米,幾個工人正在吃力的扛着米袋子
蔣飛感覺頭有些發懵,這怎麼可能
昨天他進來的時候,這裡明明還是一個會議室,他還在這裡跟埋伏的殺手火拼了一場,怎麼一天時間不見,卻變成倉庫了
隨着蔣飛將房門躥開,歐陽陶等警察一下便涌了進去,一個個紛紛舉起了手中槍,大喝道:不許動
那幾個明顯是民工打扮的漢子都是一個愣神,紛紛停下了手中活兒,疑惑地看着眼前這些不速之客,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蔣飛,這是怎麼回事歐陽陶慘白地看着蔣飛,這下完了,自己帶這麼多人私闖民宅,闖得又是江城市商會會長的住所
蔣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緊緊地盯着倉庫這些大米,用手指一粘。
這裡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大米,而那些民工,就是一般的苦力,他們身上根本沒有半點殺手應有的氣息
這裡被人做了手腳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蔣飛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沉着地說道。
你說什麼歐陽陶氣急攻心,惡狠狠地瞪着蔣飛,這傢伙剛纔不是還信誓旦旦說知道歹徒在哪嗎怎麼帶自己來這麼一個鬼地方
不過急也沒用,她指着一個民工問道:這倉庫建多久了
不知道啊,俺進來後就一直在這裡工作了那個看起來很憨厚的民工很老實地答道。
你在這做多久了歐陽陶不死心。
兩年。民工答道。
歐陽陶臉上徹底沒了血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