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和贏素蘭一陣吃憋,特別是贏素蘭,現在心中真是氣炸了
雖然蔣經天是蔣家的一家之主,但是誰都知道,蔣家之所以能有今日之輝煌,那可都是因爲有贏家在背後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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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蔣家的事務大部份都是贏素蘭在打理的,蔣經天很少過問,所以在下人們眼中,贏素蘭纔是蔣家管事的。
現在居然有人敢指着自己鼻子說三道四的,向來心高氣傲的贏素蘭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咽不下也得嚥了,今天蔣經天舉止太過開異常,如果把他逼急了,會不會和自己翻臉,誰也說不準。
權衡利弊之後,贏素蘭還是很不甘心地低下了頭,隨意便換作了一副表情,微笑道:
敢情是個誤會,原來大少爺是在和老爺在切磋武藝啊,怎麼不早說,看把這事給鬧的,幸好小飛你也沒受什麼傷,不然二孃心裡可過意不去哦。
贏素蘭臉上笑顏如花,那態度和藹得不得了,看向蔣飛的眼裡充滿了柔和與溺愛,就好像是突然間見到了多年失散的兒子,恨不得上來抱着親個夠才行。
看到贏素蘭如此說話,本來緊崩着一張老臉的蔣經天不禁也緩和了下來,面而一旁的蔣浩然卻是極其詫異地看着自己老孃,他心中滿是震驚。
自己老孃什麼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今天怎麼會突然間改了性子,就向蔣飛低頭了這很不合理啊
不過蔣浩然也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心思電轉間便已經明瞭,既然老孃都已經服軟,那他也只有暫時低頭了。
自己和老媽在蔣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還在蔣家就不愁沒有機會收拾這小子
想明白此中關鍵之後,蔣浩然便也是打了個哈哈,乾笑兩聲,很親熱地拍了拍蔣飛的肩膀,假裝很關心地道:
大哥,你沒事吧你和老爸對練可真像是來真的啊,我還以爲你要弒父呢哈哈,對不住啊,嘿嘿
蔣飛厭惡地後退了一步,與蔣浩然保持着距離,剛纔對自己大打出手,喊打喊殺的人,現在居然硬是要擺出一副多麼親近的樣子出來,真是噁心人啊。
相對他老孃來說,蔣浩然這水平還真是夠次的,最起碼人家老木說話是滴水不漏,而蔣浩然說話卻是不讓人待見。
好了好了,既然都是誤會說清楚了就行了,不過以後再遇到什麼事,不要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要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蔣經天適時上來圓場子,畢竟他也不想看到一家子人反目,不管怎麼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蔣經天話聲落下之後,半晌無人應答,他不禁心中惱怒,看來自己真是沉寂太久了啊,在這蔣家之中都沒有威信了。
你們都聾了嗎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蔣經天不滿地朝着蔣浩然他們大吼,身上懾人的氣勢再一次鋪天蓋地散發而出。
蔣浩然嚇了一跳,怎麼老頭子的火氣似乎是衝着自己而來的
被蔣經天氣勢所逼,他不意識地道:聽聽到了
而贏素蘭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面色極其不好看,她心中也是翻江倒海的。
蔣經天話雖然是對着自己兒子說的,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訓斥兒子,但是實際上他可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啊
難道他對自己不滿了是感覺到他的家主沒什麼威信了嗎是在怪罪自己這些年來過多插手蔣家的事務了嗎
聽到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滾
蔣經天低低喝道。
蔣浩然有些誠惶誠恐,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老頭子發火。
而且這次發起火來,那可是驚天地氣鬼神啊,恐怕就算是老孃現在跟他頂撞,也絕計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
贏素蘭臉色氣得發緊,緊咬嘴脣,深深看了蔣飛一眼,二話不說,便登登登登轉身而走,蔣浩然連忙逃也似的跟上,逃離這是非之地。
而等這對母子一走,蔣飛便聽到撲通一聲,六子一下子單膝跪地,臉色個慘白,顫聲道:
大少少爺對不起
他整個身子輕輕顫動,渾身顫抖不己,而跟着他一起跪倒在地的,還有他身後帶來的幾十個保鏢。
蔣家可是名門大家,是望族,對於大家族來說,家規向來都是很嚴謹殘酷的。
蔣飛雖然並不清楚蔣家有什麼樣的家規,但是他大概也能夠知道六子爲什麼會這麼害怕。
沒得到家主同意,便帶着手下想刺殺大少爺,並且這個大少爺還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家主繼承人。
這個罪名無論是放在哪一條家規上,想必作爲保鏢頭子的六子,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所以蔣飛很能夠體諒六子現在的心情,他想也沒想,便上前一步扶起了六子,拍了拍他肩膀,輕聲笑道:
你叫六子對吧
是的少爺六子有些誠怕誠恐。
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你也是奉命行事,好了,你帶着你的兄弟下去吧。
啊大少爺
六子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蔣飛,自己帶着兄弟們,差一點就要了大少爺的命,他現在竟然要放自己走這是真的嗎
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追究。蔣飛揮了揮手,六子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罪不在他,跟這些下人計較什麼呢
哦,當然了,我說了不算,你還是問老爺的意思吧。蔣飛這纔想起了蔣經天,便轉頭看向了後者。
蔣經天卻是想也沒想便道:沒聽到大少爺的話嗎還不下去
六子如蒙大赦,感愧地看着蔣飛,突然再一次單膝跪地,向着他重重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轉身便走。
等一下。
蔣經天突然開口,六子腳步陡然停住。
誰把你們當人當兄弟看,誰把你們當奴才當槍使,自己有眼睛看清楚,不要誰的話都聽,做事之前要經過自己大腦
最後,蔣經天卻是沒頭沒腦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嗓子,六子渾身一震,轉頭看向了蔣飛,眼神慢慢由複雜變得堅定。
好了,下去吧
六子再不遲疑,帶着兄弟們便走了下去,頭也不回。
而等六子他們走下去之後,蔣經天方纔徹底鬆馳了下來,蔣飛可以感覺得到,周圍整個空氣微粒細小的變化,很顯然,剛纔蔣經天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壓力。
難道蔣經天此舉也有着顧忌但是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蔣飛緊緊盯着蔣經天,雖然什麼也沒有問,但是他在等待着蔣經天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