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如此明目張膽的建立青葉公館,自然會得罪一些人,而在罪惡仙城,主要是得罪了天機閣的人。
像這樣發佈任務領取任務的中介,只需要一個場地和一個投影法陣,就可以籌建起來了。但是,在如此混亂的罪惡仙城,只有天機閣一家,而且還是開在比較偏僻的靈石礦區,爲什麼會沒有第二家更加方便的這種任務中介,難道是大家都沒有想起來嗎?
當然不是,那是大家都不敢。這天機閣據說有獵仙殿的背景,在各個大的仙城都有一個天機閣的,而一旦有了天機閣,其他的任務中介就要識相的自行解散,否則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恐怖災難。
葉清一開始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爲了更好的收集消息而已,沒想到卻因此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天機閣,閣老殿。一位紅臉黃眉的中年修士對一位灰衣老者道:“大閣老,像青葉公館這樣明目張膽的與我們天機閣搶生意的,已經有上百年沒有發生過了。上次是出現在南土大陸的鳳欒城,一羣自以爲大有靠山的女修,開了一家鳳欒殿,結果怎麼樣,與這個鳳欒殿女修有干係的八十一家組織,《萬》《書》《吧》。被我們天機閣的靠山獵仙殿一天之內全部剿滅乾淨,從那之後,也就奠定了我們獵仙殿屬下的天機閣的超然地位了!”灰衣老者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的道:“這個青葉公館有什麼背景?館主是誰?!”
黃眉老怪冷哼一聲道:“沒有背景,只是這個館主有些奇怪。居然只是一名高級煉體士,而且之前是殺手公館的人,叫龍門笑笑生。在幾年前。從我們罪惡仙城的天機閣領取了一個圈套性質的任務,現在居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經過我們的詳細調查,發現沈家的寶靈根也是這位年輕人的煉體士給救活的,要不是有這個特殊性,這小子恐怕早就以最恐怖的方式橫屍街頭了!”
灰衣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道:“你說什麼?寶靈根被救活了?!”
黃眉老怪不以爲然的道:“大閣老,這有什麼啊,雖然傳說這寶靈根能夠結出來什麼聚寶盆。可是那也是幾萬年之後的事情了,誰會有那麼壽命去等待啊!”
灰衣老者立即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小鼓,只是這個小鼓沒有鼓面。也沒有鼓槌,甚至只是看起來像一面鼓而已。
黃眉老怪則是大吃一驚的道:“大閣老,有這個必要嗎?這通靈血鼓總共只能夠動用三次,記得上次獵仙大陸出現了一件玄天靈寶的時候。大閣老已經動用過一次了。而且每次動用就會折損陽壽一個甲子,爲了這麼個寶靈根,值得嗎?!”灰衣老者淡然一笑道:“陽壽對於我這樣行將就木的人來說,已經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了。上一次動用此通靈血鼓,爲我們天機閣弄來了一掛天機算盤,這也是我們天機閣可以興旺的根基,要不然獵仙殿那些老傢伙會允許我們天機閣一家獨大嗎?可惜天機算盤只能夠算人,不能夠算物。這次的寶靈根復活,一定有着通天靈根問世。就看這血鼓怎麼說了!”
灰衣老者不再言語,而是用他那長長的墨綠色的指甲,在另一隻手上輕輕一劃,一滴碧綠色的血滴就滑落到了那面血鼓之上。
灰衣老者立即念動了晦澀難懂的咒語,可能就是那面通靈血鼓的通寶決吧。一陣蠻荒之氣立即就在那間昏暗的密室裡瀰漫了開了,隨着灰衣老者的晦澀咒語,那蠻荒之氣也是越來越濃郁,如果此時閉上眼睛,就像是真的回到了蠻荒時代了一樣。
而那面無面的小鼓,在那滴碧綠的鮮血滴下之後,立即在鼓面上形成了一道血膜,那血膜不但散發着綠瑩瑩的光芒,隱隱中還有符文流轉,一看就是通靈之物。
黃眉老怪也是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動用這通靈血鼓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一些,估計這次動用血鼓,就是大閣老此生最後一次了,念及大閣老李聰的一生貢獻,黃眉老怪黃應聲感到有些悲涼。
可是,此時已經激發了這血鼓,就算是現在立即停下來,恐怕那陽壽也已經摺損過了,現在只能夠祝願這次的血鼓可以真的通靈,爲他們天機閣再奪回一件通天靈寶,那麼,天機閣的基業,必然可以萬古長青了。
灰衣老者面色出現了一種古怪的潮紅色,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也漸漸的彙集成汗水的小溪,順着那臉上溝壑起伏的皺紋開始往下流淌。
而灰衣老者自然是無暇去擦拭汗水的,乾癟的嘴巴里的晦澀咒語也是越念越快,而那間昏暗的密室裡,蠻荒之氣也到了實質化的程度,甚至此時在那間密室裡出現一頭九齒翼龍也不是什麼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那面通靈血鼓終於開始產生了詭異的變化,從那面血鼓的血膜上,開始生長出碧綠的血絲藤蔓來,甚至那顆綠芽,在血鼓上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過,這些東西,黃眉老怪早就派奸細打探過了,後面纔是黃眉老怪關係的事情,因爲這通靈血鼓最神奇的地方不是演示過去,而是可以揭示未來。
灰衣老者突然提高了念動咒語的聲音,那面血鼓甚至都跟隨着這突然增加的節奏而顫抖了起來。
終於那從血鼓上生長出來的血色幻境開始繼續生長,一簇簇的藤蔓開始茂盛的生長起來,也不知沈家找到了什麼催熟的藥劑靈寶,那藤蔓居然可以生長的那麼的好。
可是,隨着灰衣老者繼續的催動血鼓,那藤蔓卻開始迅速的枯萎,最後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片血光,整個血鼓恢復了原狀,整間密室裡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蠻荒之氣了。
而灰衣老者的臉色立即變得灰白,好像大病初癒一樣,連喘息聲,都變得粗重起來了,嘴角顫動,好像要說什麼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