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說道：“黑天使既然是一個國際性的商業公司，你在天使城裡既然都有那麼多槍手，這說明他們的清潔者有一支隊伍都在香港了。你自己出面，就太危險了。”
“不，一點不危險。”龔平說道。
“哦，爲什麼這麼說？”王振南道。
“因爲清潔者出現，除非特殊情況，不會超過三個人。黑天使裡的清潔者，都是獨行者。在天使城的黑暗空間裡，無須用很多槍在暗中對付我，只需要一隻槍就夠了。”
劉雪梅說道：“平哥的意思，那是柏華在故意虛張聲勢？”
“是的。他不知道我瞭解黑天使，所以他做出了讓我能理解的強勢，以免我誤判形式。”
林振峰道：“四弟，可是這樣一來，那些被柏華找來的槍手豈不是也聽說了黑天使這三個字了？”
“他們不會懂黑天使的內涵。對於黑天使的內幕，他們全部都不會知道。”
王振南說道：“這就有個漏洞。我們只要調查在今晚那批兄弟出去做事了，就能知道黑暗中的那批人是誰。”
“拿錢辦事的道上人，也許是日本人，也許是臺灣人，也許是泰國緬甸人，也或者是菲律賓歐美人，這些人都不足輕重。我們不必去追究。我們只要抓緊柏華就行了。黑天使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偏門，他們的本質還是商業公司。大家需要記住，他們不是白色，不是黑色，也不是灰色，他們用一切手段發展，什麼手段有用就用什麼手段。一個地方，只會出現一個黑天使一個律師一個清潔者，爲了一個一級黑天使的入會儀式而調集大批人手的黑天使，是不存在的。但是，會了自己的目的，調集黑天使之外的大批社會人手聚集的行政部律師是存在的。”
劉雪梅說道：“平哥，如果香港只有一名行政部律師的話，那麼柏華這麼做，其實是因爲你給他的壓力。”
龔平說道：“是的，柏華今晚做的這個儀式，不正規，能嚇住其他不瞭解內幕的人，但是嚇不住我。黑暗中，那些攝像和拿槍的人，只有兩三個是黑天使裡的人物，其餘的，都不會是。他們雖然到了現場，也必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豪勁說道：“平哥，你出面罷免了柏華的凌天集團職務後，豈不是直接成爲了黑天使的目標?”
龔平說道：“黑天使是無情的，誰對他有用，他就會幫着誰；誰對他無用了，他就會拋棄誰。罷免掉柏華，柏華就只會一天比一天更無用。”
“如果讓柏華出意外死了的話，柏華就徹底無用。”豪勁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柏華抓了冉志強，再殺害了他，我想爲冉志強要個公道回來。”
王振南說道：“四弟，幹掉柏華後，會對你帶來黑天使的傷害嗎？”
“不會，黑天使會發覺我更有用。”龔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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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柏華的家裡。
龔平，郭節，孫道和易思都來了。
柏華約他們到他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們溝通。
龔平如約而至。
柏華說道：“郭節，孫道，易思，我們都是老朋友，在一起多少年了？”
郭節摸摸光頭，說道：“誰知道好多年了，十來年總是有的。”
易思說道：“柏華，你想說什麼？昨天才聚會了，今天你又想說什麼？我可是還要去做頭髮，美臉塑形，沒時間陪你閒聊。”
柏華把一個牛皮紙文件袋丟給易思：“老姐，你要忙先走，這裡面是我給你的東西。”
易思接過文件袋，說道：“就這麼點破事？”
柏華說道：“對，就這麼點小事。”
易思拿着文件袋向門外走，說道：“就是一份文件，你說清楚，我叫助手來拿就是了。”
“你助手來，我不會給她。”柏華說道。
郭節說道：“易思，你不看看裡面是什麼？”
“真的有什麼，柏華早就說了，還用得着裝在文件袋裡給我。我懶得看，等做完頭髮慢慢看。”郭節說道：“易思，你的那張臉，塗抹再多東西都沒有用。人老珠黃，青春是錢堆不回來的。”
“我願意花這錢。”易思說道。
她走出去，院子裡，她的司機早把車門打開。
孫道說道：“老夥計，你叫我們來想說什麼？說！”
柏華說道：“你們把手裡的股票平價轉給我和龔老弟，你們回去，安安靜靜的做個億萬富翁，如何？”
孫道和郭節都是一怔。
孫道說道：“柏兄，你瘋了嗎？”
“我可沒有瘋，實話。”
郭節說道：“柏華，你昨晚的酒還沒有醒？”
“我說的是真的。”
郭節站起來：“畸形纔會來這裡聽你說鬼話。”
柏華笑道：“別忙着走，老夥計，我話不會亂說，事也不會亂做。這樣吧，凌天集團和鴻程地產簽約進軍內地地產的利好是可以預期的，到時候我和龔老弟願意再補償給你們一筆錢，如何？”
郭節呸了一聲，大踏步走了。
孫道說道：“老柏，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你說清楚，如果你一定要我退出凌天，換上龔老弟，我也不一定會堅持。”
柏華說道：“行，還是你始終最能沉住氣，當然也最狡猾。這樣吧，我也爲你準備了一個文件袋，你可以選擇在我這裡看，也可以選擇回家去看。”
孫道說道：“那就給我吧，我就在這裡看。”
柏華拿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扔給笑眯眯的孫道。
孫道接住，慢慢打開上面的線結，對龔平說道：“龔老弟，你真厲害，我在凌天公司裡上班十五年，做董事五年，做真正的後臺老闆十年，卻比不過你的一個合同。你看，你不出一聲，沒有說一句話，老柏就把我郭節還有老美女易思給開除了。”
龔平微微一笑，並不接話。
孫道嘆口氣，拿出文件袋裡的一份文件，他很快的瀏覽了一遍，說道：“哈哈，老柏，還是你厲害啊，不過，上面的這些操縱股價市場的做法，那些強買強賣地皮的勾當，不都是你做的總指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