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什麼最重要,自然是變強,而如何變強,庸人自然是不停的進入劇情世界,做任務,再獵殺兇獸,進入劇情世界,再做任務。
就如同曹子恆最初的世界,上班,生活,生活,上班,倒不是說不如此活不下去,而是因爲不如此沒法子適應這個世界而已,空間內亦是這般,你若是不能變強,不能在劇情世界獲得進化點,那麼,便是食物和住宅之地都沒有,那日子過的自然是悽慘的很。
何況,這個世界尚不是曹子恆最初的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再悽慘總歸還是能夠活下去的,而在空間內,卻是會死的。
當然,和曹子恆最初的世界一般,也不是每個人都只是上班族,是苦逼的需要每日裡辛辛苦苦才能過日子的人,有底層的存在,自然就有高大上的存在。
現在,圍在村落周圍的顯然都是這類人,這些傢伙已經圍在這三四天的時間,便是血手會高層曾經來過一個人都沒有敢下狠手驅逐他們。
血手會,英雄盟,在這周圍的區域自然是有着極大的勢力,但是,這兩個勢力卻也僅僅就是在周圍的區域有着影響力,再遠點,說句不客氣的話,林深妖怪大,誰又怕誰吶。
煙火渺渺,隱約的有香味隨風散開,似乎是肉香n,但是仔細的去聞,這種香味卻又淡然很多,並沒有肉食那種哪怕是火焰都磨消不掉的腥味。
“好傢伙,又來大人物了,這香味卻是靈獸的肉。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高層降臨來到了。”
村落中,曹子恆所在的屋子裡唐然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神色。這幾天以來,唐然已經再沒有絲毫多餘的心思。眼下的情況,不論他當初離開英雄盟跟着曹子恆是爲什麼,有沒有內幕都已經不重要。
眼下的問題的是他此時是追隨的曹子恆,在曹子恆被無數人圍困當做肥肉的時候,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若是一個不小心,在這次的事情中他被某個勢力的高手給幹掉,那麼,就算是英雄盟背後的黃種人高層都沒法子爲他出頭。
“你不擔心了。”
張妹兒在旁邊看着唐然,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打趣道。這裡沒有蠢人,一開始的時候唐然有其他想法的事情雖然被衆人看穿,但是,到現在卻也已經沒有人還會去在意什麼。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此時所有人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外面的情況已經糟糕到極致,稍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但是。若是能夠順利闖過去,那麼,不管是血手會還是英雄盟以後都沒有可能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擔心還有意義嗎,眼下的情況我們就是導火線。而周圍那些傢伙本身即是,卻又都是坐在上的可憐蟲,一不小心。固然是會讓我們瞬間變成灰燼,但是他們怕是也得十有隨着我們一道完蛋。”
唐然眼皮子微微一翻。此時卻也當真是完全放開了過來。
“情況沒有那麼糟糕,暫時來說我們應該都還是安全的。反倒是外面那些傢伙,恐怕很快就要倒黴,倒大黴了。”
趙敏目光掃視了曹子恆一眼開口道,這個女人自隨着曹子恆來到這世界,卻是越發的開朗起來。
這空間內絕對比倚天世界危險無數倍,然而,對於趙敏來說卻更是自由無數倍,在這裡,她什麼都不需要揹負,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盡情盡興的去做。
尤其,這裡還有曹子恆的存在,蒙元在倚天世界雖然已經來到中原百年,很多習慣都已經改變,但是,骨子裡草原人的乾脆卻依舊存在,趙敏便是典型的草原性格,愛便是愛。
來到空間後,趙敏絲毫沒有避諱表達了自己對曹子恆的好感。
對於趙敏的愛意,曹子恆自然亦是沒有推辭,實際上,如趙敏這樣的一個女人,想來很少有人會推辭。
“現在外面勢力極多,其中不乏有仇的,顯然不可能團結起來,而傳承者僅僅只有子恆一人,如此一來,這些傢伙之間本身就會有一戰。”
趙敏的臉上露出極其自信的神色,“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估計外面那些勢力已經三三五五的組成了聯盟,接下來只需要一丁點的火苗,他們就會廝殺成一團。”
“一丁點火苗嗎,呵呵,想來這火苗也僅有我能夠勝任。”
曹子恆笑起來,對於趙敏的佈局他是極爲欣賞的,完美,沒有一丁點瑕疵的佈局,外面那些勢力的高手盡數都被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
這一戰之後,空間的這層世界怕是高手得減少六成。
而最主要,這一戰之後,空間內大部分的勢力之間都會結成死仇,這事情看起來和他無關,然而,實際上對於他卻是極爲有利的,那便是東方天武那邊。
倚天的世界,後期東方天武和曹子恆攤牌後,雙方卻是已經互相瞭解,東方天武背後的實力極爲強大。
雖然不敢說能夠一個勢力對抗整個空間所有勢力,但是,卻絕對屬於空間最頂尖的勢力,若是正常情況,固然這樣的勢力也不敢說一定能夠保住曹子恆。
畢竟,傳承者這類破壞規則的人出現,一定會引起所有勢力的恐慌,到時候,若是整個空間的勢力聯合起來施壓,那麼,就算東方天武背後的勢力在如何強大也得妥協。
然而,眼下這一戰之後,這空間內的勢力卻是再不可能聯合,這裡,不客氣的說集合的現在空間內八分之八十以上勢力的根基。
要知道,一個勢力強不強,不但要看它的高級戰鬥力。還得看它的潛力,而什麼是潛力。那便是未來的高手。
這層世界正是所有世界的根基,每一個勢力在這個世界都有着自己的村落。而這些村落便是所有勢力的人才培養基地。
這一次,曹子恆傳承者的事情幾乎是吸引了這個世界所有高手前來,也就是說空間內大部分勢力的後備人才都已經被吸引而來。
一旦出現大規模的死傷,那便是傷了勢力的根基,傷了潛力。
原本就有仇,現在更是毀掉別人儲備的人才,直接給人家勢力斷根,換做誰都不可能還能再次合作。
雖然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但是,那的看誰,若是政客之類還能接受這說法,然而,這空間內政客絕對不多,更多的卻是武夫。
能夠在空間內成爲一方首腦的無一不是強橫至極的存在,這些人早就習慣縱橫八荒的感覺,哪裡可能憋屈自己。
何況,有些修煉者更是不可能違心的去做什麼。那樣的話,他們的心靈會出現破綻,對於他們的未來更是不利。
“送信吧,唐然。”
曹子恆笑着看向唐然。後者肅然的點點頭,這些時日,唐然思想轉變。心中沒有其他想法,卻也是逐漸的看到了曹子恆的可怕之處。
第一次曹子恆逃出這個村子的時候還不敢大肆宣揚自己的身份。更是需要他接應才能逃掉,而隨後殺回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可以無視這個村落的高手。
乃至於到了現在。曹子恆直接已經可以將整個世界的高手玩弄在股掌之上。
雖然此時看起來是走鋼絲繩,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但是,唐然卻又明白,他們成功的希望有多高。
沒有意外的話,這次的事情他們基本上可以說有十成十的把握會成功。
傍晚,村落外面,篝火之旁,一羣人圍着篝火而坐,這卻是一羣穿着獸皮的漢子,每一個看起來都壯碩的如同野獸一般,實際上,這羣人的行爲也的確和野獸沒有多大區別。
此刻,這些傢伙正在烤着一頭兇獸,而肉尚沒有完全烤熟,已經一個個迫不及待撕扯着往嘴裡送去。
“嗯。”
正在撕扯的起勁的時候,坐在篝火最好位置的一個大漢突然間悶哼一聲,提着一條獸腿就朝着虛空砸過去。
“送封信而已,巴圖魯何必這般反應。”
虛空中,唐然的聲音傳出,下一秒,一封信出現在獸腿的前方,眼見着就要被獸腿砸出的狂風吹到篝火中,突然間,那獸腿卻是已經消失,下一秒,一個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這封信。
也不理會手上的油脂將信封一下子染的開始融化,這大手的主人已經撕開信封,隨即手掌微微一抖,滿手的油脂竟如同蛻皮一般的從他的手掌上脫落下來。
這手掌的主人這才抽出信翻看起來,而隨着翻看,巴圖魯的臉色也變化開來。
“這些人真不乾脆,不就是想要投向我們,直說就是,何必弄出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帶着極端的驕傲,巴圖魯傲嬌的朝着自己那羣手下揚揚手上的信件,“那傳承者受不了壓力決定向最強的獸族投降,這次我們贏了。”
如同凱旋的將軍,巴圖魯將那封信舉起來,頓時,四周正在撕扯烤肉的漢子們紛紛大聲歡呼起來,一邊歡呼,一邊狠狠的再次啃咬了兩口烤肉。
“吃,吃完我們就進村帶走那傳承者。”
巴圖魯待到自己的手下歡呼之後,這纔開口,他是魯莽,但是不傻,卻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
只不過,他雖然不傻,但是性格決定,他不會過多的想其他事情,比如,曹子恆就算投降他們,其他的實力又會不會允許曹子恆投降他們。
而他們是不是能夠在其他勢力虎視眈眈下帶走曹子恆。
這些事情巴圖魯沒有想過,在這些野獸一般的漢子心中,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們從不畏懼戰鬥,死亡和廝殺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
也正是因爲這份勇猛,所以,他們基本上做事是不會考慮其他任何人的。
這,卻正是曹子恆選擇他們的原因。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處篝火旁邊,一個穿着鐵甲衣的漢子身邊多出一封信,和巴圖魯不同,這漢子在信件出現的時候全然沒有半點反應,只是信件在落地的時候卻詭異的伴隨着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隨即出現在這漢子的手上。
“英雄盟的唐然嗎,很可惜,因爲亞克斯的阻撓,你背後的人不會來這個世界了,那麼,這封信大約是請我幫忙的。”
漢子張開眼,也沒有打開信,只是淡然開口。
“你誤會了,這封信不是讓你幫忙,而是幫你,因爲我不想傳承者落到亞克斯手上,這對於我來說絕不是好事情,但是,我想這對於你來說也是無法容忍的吧。”
虛空中,唐然的聲音響起,這句話終於讓鐵甲漢子臉色微微一變。
“傳承者怎麼可能落到亞克斯手上吶,就算亞克斯是練氣四級,但是,卻也沒法子在這裡爲所欲爲吧。”
鐵甲衣漢子笑笑,手上卻是已經抽出那封信,然而,只是看了一眼,這個漢子已經猛然間起身,隨之,一道尖銳的嘯聲從他口中發出,黑暗中,無數腳步聲響起,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人羣出現在漢子周圍。
“準備出發,去截殺帶走傳承者的混蛋。”
鐵甲衣漢子臉色冷峻無比,唐然此時卻是已經被他徹底的遺忘,當然,達到目的的唐然此時也早已經離開。
那封信上和巴圖魯的不同,卻只有兩句話,第一句話是,巴圖魯已經得到傳承者的投降,第二句話是,亞克斯已經做好半途截殺巴圖魯的準備。
很簡單的兩句話,甚至沒有絲毫嚴密陷阱的兩句話,這鐵甲衣漢子卻是深信不疑,只因爲他了解唐然,也瞭解巴圖魯和亞克斯,所以,他信了這兩句話。
按照鐵甲衣漢子的瞭解,巴圖魯的野蠻的確可以讓正常人折服不了的人屈服,而亞克斯的確會陰人,至於唐然,這個有野心的傢伙不會真的追隨任何人,更不會任由亞克斯搶奪了本該屬於他的功勞。
所以,這種種都合理的要死,絕不會有任何陷阱之類的玩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