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止是霸王蜂，還是蜂后，江平在明，她在暗，誰輕誰重？”
兩人蹲守在車裡，已經晚上十一點，按風水師傅說，十一點後爲子時，陰氣重，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時！
葉凡擡頭就能看到那條巷口，巷子裡面一間間平房錯落有致，門口撐着竹竿，晾魚晾肉晾衣服，充滿着生活氣息，與周邊的高樓大廈格格不久。
手機響起——“行動。”
兩人下車，一前一後步入巷子裡，來到一戶已經熄燈的人家前，湯米掩護，葉凡掏出一根鐵絲，把前面一捏伸進鎖孔裡，咔擦……
開了，湯米無來由得有些緊張，怎麼有種偷雞摸狗的感覺？
葉凡推開門，屋裡黑漆漆地，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閃過一個人影，葉凡一驚，一顆子彈從身邊呼嘯而過，葉凡眼疾手快推開湯米，飛起一腳踢起地上的板凳，擊中想要奪窗而逃的黑影。
椅子打中黑影后落在地上，啪當摔成幾瓣，那個影子惱羞成怒，回身一槍，葉凡不管不顧，迎着子彈撲過去！
“葉凡！”
湯米頭皮發麻，只見葉凡按住那個影子後，一頭撞在那傢伙的腦門上，“還想跑？”
那個影子已經徹底瘋狂，提起手槍，對準葉凡的肚子一槍接着一槍，空彈殼咣咣噹當地落到地上，湯米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咔，彈膛空了，葉凡吃吃地笑起來：“還有多少子彈？還有多少子彈？！”
湯米摸到開關，拉亮燈，湯米都不敢看葉凡的情狀，鼓足勇氣一看，葉凡身下一點血跡也沒有，葉凡的肚皮上還頂着一把槍！
шωш¸ TTKΛN¸ c○ 湯米一把搶過那把槍，打開一看，空膛。
再看被葉凡控制住的女人，一身老式灰紅格子睡衣，頭髮蓬鬆，看樣子五十歲出頭。
“她就是霸王蜂？”
葉凡嘿嘿一笑：“又見面了，大姐。”
被葉凡控制住的女人正是白天在長江集團十八樓碰到的保潔工！
女人怒視着葉凡，葉凡又笑了：“還是應該叫你霸王蜂？”
葉凡和龍叔早有約定，一旦搞定江家父子三人，發出暗號，這邊立刻行動，暗號既然發出來，江家爺子三人已經束手就擒。
“大勢已去，霸王蜂，江平和江志安、江志飛被抓，你們養的殺手在逃，樹倒湖遜散。”
“你怎麼猜到的？”
“一個清潔工噴的香水和傳媒公司老闆一模一樣，叫什麼來着，香奈兒。”
多虧和林冰同居一室，林冰的香水從梳妝檯的一頭擺到另一頭！
“就憑香水？”湯米都費解了。
“不止，長江集團的內部安保十分嚴格，爲了區分，一層樓一個部門，辦公室嚴格分區，所有的人員配備ic卡才能自由進出，清潔工都有分工，每五層一個清潔工。”
“多虧長江集團在一樓列出了部門明細，清潔工負責的樓層分明，你，負責十三到十七樓，可你偏偏跑到十八樓去了，這是其一，其二，我瞟到你進了vip電梯。”
“vip電梯只有總經理以上的級別才能使用，備配專門的ic卡，你怎麼會有權力使用？”
“整棟大廈遍佈監控攝像頭，我進入大廈之後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視當中，動彈不得，監聽器之類的不能放，但我有眼睛，還有心和腦子！”
“哈哈哈……我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識破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是你下令殺死戰天揚。”
“我不認識什麼戰天揚，要說叛徒的話，我的確處死一個。”
“夠了。”
葉凡笑了，蝴蝶刀已在手裡，湯米默默轉身，蝴蝶刀在葉凡的掌心轉了一圈，扎中女人的心臟：“一槍了結你太便宜，我要剖你的心，看看它是什麼顏色！”
刀尖扎進女人的心臟，葉凡用力一拉，刺啦，鮮血濺了葉凡一臉！
蝴蝶刀在霸王蜂的心臟下方屹立不倒！
霸王蜂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葉凡，葉凡撒手，鮮血浸泡着蝴蝶刀刃，血汪汪，明晃晃。
湯米撿起一邊的工服扔進葉凡懷裡：“擦擦手。”
“謝了。”
“你知不知道剛纔我差點被嚇死？七發子彈全部打中，你居然沒死？”
葉凡拉開衣服：“姐夫的龍鱗甲。”
“你媽的。”湯米氣不打一處來：“不早點說。”
葉凡一屁股坐在牀上，突然感覺不對，牀的高度有點怪怪的，“湯米，掀牀。”
兩人合力把牀板擡起來，一陣腐臭傳來，一具被保鮮膜包着的屍體！
葉凡看着湯米：“聯繫龍叔。”
“龍叔，霸王蜂身份確定，在她屋裡發現一具屍體，身份不明，是，馬上行動。”
“這裡交給我，葉凡，你換完衣服趕緊回去，以防林冰懷疑。”
葉凡點頭，回車上取出預備好的衣服換上，血衣放進後備箱，湯米自會處理。
下車後葉凡走到一堵牆的牆角，取出三根香菸，點燃了，插進花壇裡，看着煙氣繚繞，喃喃道：“教官，好走。”
葉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屋裡靜悄悄，葉凡衝完涼出來，林冰站在走廊！
這女人和貓一樣，走路沒有聲音，悄無聲息。
“人嚇人，嚇死人。”
“怎麼纔回來？”
看到林冰，葉凡的心突然安穩了，身上還沾着水珠，不由分說地抱住林冰：“臭婆娘。”
葉凡身體的溫度燙熱了林冰的身體，不知爲何，林冰感覺此刻的葉凡和平時不同，大仇得報的葉凡其實是疲憊的，戰天揚的死無法逆轉！
抱着林冰，葉凡感覺特別安定，像抱着珍貴的寶物，葉凡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林冰從眼前消失，像戰天揚一樣永遠消失，怎麼辦？
葉凡把林冰抱得越來越緊，林冰愕然地擡頭：“葉凡，你怎麼了？”
葉凡不作聲，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林冰一把推開葉凡：“你又耍我？”
“我去。”
葉凡低呼一聲，雖然有龍鱗甲擋着，七顆子彈沒有打進皮肉裡，但撞擊的力道讓肋骨和肚皮隱隱作痛！
“你到底怎麼了？”林冰習慣性地抓葉凡的衣服，沒想到葉凡只裹了浴巾，一扯，整張浴巾掉下來，葉凡什麼都沒穿，真空裹浴巾！
林冰目瞪口呆，迅速轉身：“還不穿上？”
葉凡哈哈大笑，拿浴巾裹好關鍵部位，剛纔的憂傷與悲愴蕩然無存，林冰是自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