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葉凡不禁吐槽,還沒有表現你的憤怒?恩恩的臉都微紅了,這姑娘是被打麻木還是強忍着,居然一聲不吭。
“論打巴掌,我最在行了。”
葉凡突然出聲,導演扭頭,不悅道:“你誰啊,別瞎摻和。”
“剛纔蕭蕭小姐的一巴掌打得太到位了,比我們練家子還強,看,對手演員的臉都被扇紅了,這得多大仇啊,觀衆一看,譁,女一號恨死她了,這情緒不就出來了,情緒就是根據現象看到的,觀衆只看現象,誰還能鑽進女一號的心裡去摸她的情緒?”
導演一思忖,“過。”
蕭蕭逃過一劫,趕緊跑過來,這時候才能看到她眼光閃爍,“疼嗎?”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葉凡默默地掏出紙巾:“別急,好戲在後頭。”
“別吹牛了,恩恩在劇組一手遮天,你能把她怎麼樣?一個大男人,也不能打女人吧,而且她帶着好幾名保鏢呢。”
恩恩的小板凳邊上,站着三個彪形大漢,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葉凡,葉凡咧嘴笑了,最近傷口癒合得不錯,林羽跑得快,上面決定先放他一馬,結果自己連練手的機會也沒有,正愁沒人送上門呢。
葉凡一咧嘴,對着三個大漢,笑了。
那三名保鏢氣不打一處來,恰好恩恩踩着十公分高的紅色高跟鞋過來,氣怵怵地說道:“那個多嘴的傢伙怎麼回事,管起我來了,導演今天也是奇怪,居然聽他的。”
“恩恩小姐,聽說是蕭蕭請來的保鏢。”
“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還請什麼保鏢,裝腔作勢。”
“還不是和您學唄,看您有保鏢,她也請,真是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恩恩的小助理殷勤地遞上水果:“恩恩姐,別生氣,咱們不和她一般計較,生氣氣到身子就不好啦,是不是?”
“還是你會說話,去,叫那個保鏢過來。”
“啊。”
“啊什麼啊,我讓你去叫他,聽到沒有?”
助理還沒有起身呢,葉凡卻被導演叫到一邊去了,導演送上一根菸,葉凡擺擺手,不抽,導演嬉哈着臉皮道:“葉先生,胡董的座上賓,胡太太不止一次在飯局上提到你,你對胡董有恩,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幸會,幸會。”
葉凡冷笑,怪不得自己c嘴導演也採納了意見,自己今天狐假虎威來了,藉着胡董的威勢壓住了恩恩。
正是應了那句網絡上流行的話,人在江湖飄,誰還沒有幾個有錢的朋友。
“導演,蕭蕭是安妮的朋友,我受她之託過來照顧蕭蕭,從今天起,誰和她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您呀,控好場子,局勢不要失控,不然我誤傷到你,怎麼辦?”
“這個,你有所不知,蕭蕭的靠山是咱們這部戲的最大投資人,要是沒他,戲就沒了,我也是迫於無奈。”
“哦,導演的眼光太窄了哈,怎麼能只看眼下的這齣戲,往後還有更多的發展,也要往後看嘛。”
“這也是。”
“我問你,這個恩恩爲什麼總是針對蕭蕭?”
“還不是名字惹的禍,恩恩是第一主角吧,蕭蕭的排名當然在她後面,可是名字也是疊字,念起來比恩恩還好聽,她當然不高興啦,感覺自己的風頭被搶一樣,要不是戲已經開拍,我們又找不到頂替的女演員,蕭蕭已經被趕出劇組了。”
擦的,一萬隻***呼嘯而過,早聽說這個圈子亂,沒想到還有這種無厘頭的事,導演說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
葉凡送走了導演,回頭就聽說恩恩叫自己過去,他哪有怕的,大搖大擺地過去,恩恩坐在搖椅上,面前擺着各種水果,今天是室內戲,她還戴着墨鏡,葉凡冷冷地一笑,轉身就走,她馬上取下墨鏡:“喂,你給我站住。”
葉凡渾當沒有聽見,繼續走人,“你再不站住,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劇組?”
葉凡停下了,恩恩不禁得意,哼。
“喲,哪來的蒼蠅呀,嗡嗡直叫,煩人。”
葉凡手一伸,徒手夾住一隻活生生的蒼蠅,蒼蠅的腿拼命地蹬,葉凡笑笑,順手一手,半死不活的蒼蠅正好落在果盤裡,恩恩嚇得跳起來,一臉嫌棄:“快,快拿走,拿走!”
再看葉凡已經走遠了,恩恩氣得罵道:“姓葉的,我和你沒完。”
葉凡回到休息室,戲份不多的蕭蕭已經卸完妝,臉上還有紅暈,化妝師曉得她又受苦了,卸的時候格外輕柔,這個劇組倒不全是些小人,小芳怒視着葉凡:“你怎麼一來就闖禍呀,這就把她得罪了,蕭蕭還有好果子吃嗎?”
“我看了,蕭蕭接下來兩天都沒有戲份。”
“是。”
葉凡也不作聲了,兩人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葉凡說要去洗手間,衝出休息室,剛進衛生間,身後的門砰地關上了,三名保鏢魚貫而入,列成一排站在他面前。
本來葉凡都拉開褲子拉鍊了,只好拉回去:“幾位,有何貴幹?”
這三個人不說話,最高大的那個率先踏出一步,上去就拎葉凡的領子,一伸手,揮空了。葉凡已經往後退了好幾步,嬉皮笑臉地看着三人,順便掏出一瓶炫邁,掏出兩顆扔進嘴裡,又笑着伸出瓶子:“哥們,要嗎?”
“去你媽的。”
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徹底惹惱了他們,他們大罵一聲奔過來,葉凡把口香糖瓶子放在邊上,順勢拿起一邊搞衛生的水管,一擡,打開水龍頭,就在那羣人撲過來的瞬間,水流如注,嘩啦啦地噴到三個人身上!
“天氣熱,給三位大哥消消暑。”
葉凡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握着水管左右擺去,水流噴得到處都是,三個人被噴了一臉水不說,水還流進了鼻孔裡,嘴裡,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