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失去這裡,這裡的飯菜真好,”安妮吮着自己的手指,津津有味:“真好,葉凡哥哥和冰姐有定有辦法,不行的話,找胡董把這裡買下來好不好?”
“哎,這到是個辦法,胡董的財力買下這裡綽綽有餘吧?臭婆娘?”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做夢?這條街發展到現在,價值翻了十倍還不止,就算胡董有心,他做投資的,資金分散到各處,想一口氣拿下這裡?不可能,死了這份心吧。”
葉凡扭頭,胖子和小翠正一臉憂然,小翠不用說了,和店鋪的感情深厚,這裡就像她的家,嬌姐和她親如姐妹,別處開比這裡豐厚的報酬,她也捨不得走。
胖子呢?好不容易改邪歸正,當起了小股東,這下好,又要打水漂。
“葉凡,這條街如果保不住,咱們得一拍兩散了。”
胖子憂愁得很,這些日子在這裡雖然常常捱罵,但心裡莫名地開心,唉,一想到店要沒了,小翠也嘟起嘴,情不自禁地耍起了川普:“這下可完了,我以後還能搞啥子?”
“躁什麼?”
“葉凡,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家店橫豎不是你的。”
“翠兒,別說話了,你和胖子早點走吧,明天如常開店,沒有變化。”
嬌姐打發走了兩人,安妮左右看看,右看看,她還不知道這種變化意味着什麼,馬上就被帶走,回到家,葉凡馬上讓七仔查查商業街的正主兒是誰。
一查才知道對方叫司徒安,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拿下了這條街商鋪的所有權,一氣呵成!
那時候下海的人不少,發財的人也不少,這種財大氣粗的不少,司徒安今年已經五十歲有餘了,他現在看到海北的經濟高速發展,當然不滿足這些陳年舊租約。
只要改造一下,重新放租,租金可以達到現在的三倍!
利字當頭,想讓一位商人放棄利益幾乎不可能,司徒安常年在國外發展,中間偶爾回來海北,處理完商業上的合作就走,這次回來預計會呆得久一些,直到商業街的狀況搞定爲止。
從七仔提供的情況來看,司徒安在國外有一家拍賣行,無數家中餐廳,還有一些小小的金融投資,家財豐厚,家庭和滿,有妻,有一雙兒女,兒女還在求學中,妻子專職主婦。
司徒安明天即將到達海北,但他的律師團隊已經先行,至於那個叫廖劍的傢伙,是司徒安的助理,也是提前一週到達海北籌劃的先行軍。
律師是司徒安的固定顧問,至於那些凶神惡煞的傢伙,是本地的一些混混組成。
這些人可謂有精英,有地頭蛇,傳說中的軟硬兼施團隊!
司徒安的飛機降落,當他在幾名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出機場,被葉凡和林冰攔住去路。
司徒安以爲對方是對普通的小情侶,只是偶然間對上,往左邊走,葉凡和林冰也往左移,堵住去路,往右走,還是一樣,司律安扶扶黑框眼鏡:“兩位,有何貴幹?”
“司徒先生,這是我們的名片。”
林冰的名片還算正常,“娛樂公司的老總,怎麼,我這把年紀還能被星探看上?”
等看到葉凡的名片,司徒安噗嗤笑了:“保鏢?”
司徒安一臉不屑,這也難怪,他這個過客哪裡曉得葉凡的本事,葉凡一點也不生氣。
“你們怎麼在這?”
是廖劍。
“喲,廖先生,昨晚你不是說過了——下次再見,下次可不就是這次?”
葉凡吊兒郎當,無端端地讓廖劍吃了一肚子的氣,他馬上附到老闆的耳邊,一番交代,司徒安不禁笑了:“原來如此,無事不登三寶殿,老人家的話果然沒錯。”
“司徒先生,能否方便聊聊?”
“不好意思,沒有商量,街道改造勢在必行。所有商戶的賠償我願意支付。”
“這是當然,我的律師已經在幫助商戶整理租賃合同,所有的情況將會全部呈上。”林冰淡然道:“司徒先生一看便知。”
“那等我看過後再會面吧,我年紀不輕了,飛了這麼久,累了。”
“司徒先生好好休息,期待再會。”
林冰言輕語重,氣勢全開,司徒安不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點頭,走了。
那個廖劍與他倆擦肩而過時,眼色陡地變了,葉凡多看了他一眼,這一看不得了,這個叫廖劍的後耳朵上面有洗刺青的痕跡。
刺青這東西深入皮膚,日後反悔洗掉也有一塊明顯的痕跡,葉凡挑挑眉,咧嘴直笑。
看葉凡笑得沒心沒肺,廖劍懊惱,加快腳步追上去,和司徒安一併坐進車裡。
“阿劍,難度如何?”
“現在海北人的法律意識濃重,想最小付出拿下,不容易。”
“唉,海北進步了。”
“司徒先生,我們的律師正在估算所有賠償下來的金額,對方有林冰和葉凡加持,也在同步計算中,如果付出巨大,司徒先生,您是否會重新考慮?”
司徒安閉目不語,他是商人,商業街的情況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幾乎九成的租約都還有五年,長的甚至八年十年,要按合同賠償,可謂一筆鉅款!
這兩人在合計的時候,林冰和葉凡在撞了一個軟釘子後悻然上車,林冰咬牙道:“嬌姐餐廳的位置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能這麼沒了。”
律師發來短信,林冰看完了,冷笑道:“走正常程序,司徒安要付出五千六百萬的代價才能解決所有租戶,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是不是瘋了?”
“看長遠利益?”
“五千六百萬,整條街的賠償,再加上重新改造的成本,過億是妥妥的了,要利用租金把這些收回來,是一個長期過程,這種投資簡直雞肋,司徒安如果非要堅持,奇怪。”
“商人的大腦也是大腦,我聽着沒什麼不妥?”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流動資金,分散投資,把這麼多的錢砸在這裡,司徒安的財力又不算特別雄厚,那就奇怪了。”
“也就是說,這樣的事情放在胡董身上就正常了?”
“可以這麼說吧,和嬌姐那邊交代一下,所有人堅持走正常渠道,毀約有毀約的走法。”
“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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