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樁半，五萬塊肯定不夠，這樣吧，我也不多說了，一樁五萬算下來十二萬五，不包發票，現在轉賬，馬上兩清，這個是工資以外的活，工資照發。”
好狠！這傢伙當鈔票天上掉下來的！
“好，那剩下的那個條件呢？”林冰問道。
“那個條件嘛，既然你不認同我提出來的，我先留着打底，等以後想到了再說。”
價格肉疼，林冰卻覺得清算了自己心裡頭舒坦，從小到大自己從來不習慣依賴別人，更不喜歡欠別人的，自己除了錢，也沒有其它東西可以回報。
林冰咬牙轉給葉凡十二萬五，收到錢的葉凡卻不像之前那麼喜悅，收錢走人。
到了房間，葉凡掐着腰，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臭婆娘！
林冰哼着小曲兒，錢雖然掏了，但心裡舒暢了，不然總覺得欠着他的，不像以前那麼硬實，從明天起自己就能繼續享受當老闆的樂趣。
葉凡心裡不爽，第二天早上起來也不弄早餐了，嚷着要休息向林冰請了一天假，說我跑去龍叔的古董店玩，林冰心情好，答應了。
龍叔到達古董店的時候，就看到蹲在門口吃荷葉餅的葉凡。
龍叔也不多問，招呼葉凡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怕他噎得慌，還替他倒了茶。
“被林冰趕出來了？”
“別提她，不識好歹的臭婆娘。”
“她呀，性子和一般女人不同，烈得很，你受不了的話我想個由頭讓你出來。”
“別呀，我工資還沒領。”
龍叔似笑非笑，葉凡三兩口吃了早餐，來到放滿古董的架子前，外面的貨架上面擺了不少古董，看着都古舊有年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自己這個門外漢看不明白。
能放在龍叔這裡的一定都是真貨吧，葉凡順手拿起一把壺，“古代的酒壺？”
“那是九曲鴛鴦壺，古代的殺人利器。”
“就這個？”
“你啊盡知道刀刀槍槍，古代的老祖宗殺人是藝術活，這個九曲鴛鴦壺裡面有隔斷，把壺一分爲二，一邊裝酒，一邊裝有毒的酒。”
“厲害。”
“楚國有名的妒後鄭袖爲了方便服藥派工匠製成的，後來被奸佞之人用來毒害人，看到這個機關沒有，倒酒的時候只要觸動這裡，毒藥流出，而且壺嘴也分兩段，根據氣壓隨意所欲地倒出不同的酒液，兩個人同時喝一壺酒，對方不會懷疑，但生死兩斷了。”
“咱們的老祖宗真陰險。”
“呸呸呸，不會說話，這是咱們老祖宗的智慧結晶，你喜歡？留着吧。”
“不好吧，這麼值錢的東西。”
“沒事，這個是我找人做的仿貨，機關是實打實的機關，和九曲鴛鴦壺一樣一樣的，但價錢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拿回去留着玩吧。”
葉凡不客氣地收下了，龍叔悠哉地煮茶：“這些天你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
“偶爾過一下慢生活也不賴。”
“那個老婆子昨天晚上自殺了，你走後，我又和她聊了聊。”
“你把別人聊得自殺了？”
“我真想拔了你的舌頭，我找她是爲了霸王蜂的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打定主意不活了，把知道的全告訴我了。”
葉凡來了興致，搬着板凳坐得近了些：“那他是男是女？”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霸王蜂在間諜裡有名聲是四十年前。”
“那不是她剛入行的時候？”
“四十歲以前霸王蜂已經成名，那年紀比老太婆還大，放到現在不七老八十了？”
“按理說是這樣，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七老八十，保養得再好，也是老人家一枚，精力體力都不足夠策劃這麼多行動，老太婆和他也算競爭對手，按理不會騙我。”
“龍叔，我想到兩種可能。”
“你說。”
“霸王蜂只是一個代稱，但並不代表背後的人沒有變化，霸王蜂的主人可能早就更新換代，一個，兩個，甚至三個！”
“沒錯，沒錯，我陷進思維的陷阱裡了，葉凡，中午飯我請。”
“龍叔，你這麼執着這個傢伙，有舊仇？”
“哼，那一年，特工組還沒有更新換代，我剛進這行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唯獨栽在他的手裡，那次不僅任務失敗，還損失了三名兄弟，兩死一殘！”
“現在的特工組成員也是因爲那次變故重新物色？”
“是啊，都是陪我奮鬥多年的組員，死的死，殘的殘，我雖然保全了一條性命繼續留在特工組，這件事情成爲我多年不變的心結，一天不逮到他，我一天不閉眼！”
“那是什麼事件？”
“秘密保護一名國外重要人物安全，消息走漏，被霸王蜂派去的人刺殺，我們組就被重挫，小組差點解散，如果沒有及時找到新組員的話，這還不止，最可恨的是後面的事！”
“後面發生什麼？”
“霸王蜂得手後放出消息，這件事情就是他乾的，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得手就會對外宣佈是自己所爲，十分囂張。”
“外面還有這號人物，有點意思。”
“你小子不要輕敵，他現在沒有和咱們正面對上，如果有朝一日對上，比你之前遇上的所有敵人都可怕，最可怕的是我們對他一無所知，僅僅只有這個代稱和他的活動時間。”
“也是，老太婆混了四十年還對霸王蜂一無所知。”
“這件事情太喪氣，不提了。”
葉凡看到龍叔的拳頭握得很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浮出了，大大咧咧地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天爺安排您活下來，就留了讓您親手手刃霸王蜂的機會。”
“說得好！除了鴛鴦壺外，你還想要什麼，隨便拿。”
“反正全是假的，是不是？”
龍叔哈哈大笑，所謂無商不奸，林冰如此，龍叔也是如此！
“外面賣的不會全是假貨吧？”
“開什麼玩笑，要全是高仿怎麼有這麼多熟客光顧我？我這裡只賣兩種東西——工藝品和古董，除此之外，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