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天純潔不純潔還不好下定論,不過他現在流鼻血絕對跟看到蠍子的胸部無關,他又不是嫩雛,女人的身體早就見過了,怎麼可能看到蠍子的胸部就被刺激得流鼻血呢?
風笑天剛纔說完話之後,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那種熟悉的脹痛感猛然出現,風笑天暗道不好,努力的支撐着不倒下,要是讓白薔薇等人發現自己生病,估計會引發軒然大波的。
風笑天支撐了片刻,就覺得一股熱流順着鼻孔流了出來,站在他身邊的安娜第一時間發現,然後驚叫起來。
因爲劇痛,風笑天的臉上原本是慘白一片,可是流了鼻血之後,他的面色就變得通紅,接着又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醬紫色,看上去有些駭人。
安娜一把扶住風笑天的手臂,關切道:“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白薔薇和蠍子也跑上前來,看到風笑天面色微微扭曲,一副怪異的表情,蠍子忍不住笑道:“老闆,你還真是純潔啊,不就是看到女人的胸部麼?居然還會流鼻血,好啦,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還是抓緊時間早點結婚吧,結了婚之後就不會這樣子了。”
經過蠍子這麼一打岔,安娜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風笑天,她心裡納悶到:真的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白薔薇心裡琢磨到:難道老闆是因爲太久沒有發泄過了,所以纔會這個樣子?
風笑天腦袋裡越來越痛,但是他只能強忍着,聽到蠍子說的話,風笑天強撐着笑道:“蠍子……都怪你,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蠍子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先帶着小傢伙回去睡覺,等下要是有事就直接去樓下的休息室找我。”
蠍子看到自己把風笑天弄得流鼻血了。心裡既好笑又有點不好意思,說完話她就抱着女兒下樓去了。
安娜掏出紙巾幫風笑天擦着鼻血,擦乾淨之後,她就對風笑天說道:“老闆,你的體恤弄髒了,我去飛機上把你的行李箱拿來,找件衣服換上。”
風笑天強笑道:“那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等到安娜出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風笑天和白薔薇兩人,白薔薇真的以爲風笑天是因爲憋得太久才流鼻血的,她上前幾步從背後抱住風笑天。嘴裡小聲說道:“老闆,需要我幫忙麼?”
風笑天此刻頭疼欲裂,哪裡還有這樣的心思,他忍着劇痛笑道:“我沒事,可能最近上火了吧,薔薇,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下換了衣服也去睡了。”
白薔薇嗯了一聲,鬆開風笑天之後有些不捨的往外走去。
白薔薇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關上房門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指揮中心裡的風笑天忽然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板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笑天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元氣大傷,渾身無力的他連腦袋都無法轉動,他只能轉動眼珠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看過之後,風笑天這才發現自己仍然呆在指揮中心裡。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我的大腦已經疼通過許多次了,這一次居然還流了鼻血。看來我是真的生病了,並且病情還不輕啊。
恢復了一下元氣之後,風笑天才勉強從地板上坐了起來,這個時候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老闆,你快點開門啊,爲什麼這麼久都不說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風笑天聽到安娜的聲音,於是上前打開了房門,只見安娜拖着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一臉的緊張之色。
看到風笑天打開房門,安娜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擡頭看了看風笑天,遲疑道:“老闆,你爲什麼現在纔開門啊?”
風笑天摸了摸腦袋,遮掩道:“哦……那個……我剛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安娜,你在門外等了多久啊?”
安娜聽到這話並未生氣,只見她微笑着說道:“你沒事就好,我等了大約五分多鐘吧,要是你再不開門,估計我就會去找蠍子拿鑰匙了。”
風笑天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讓你等了這麼久,快點進來吧。”
兩人進屋後,安娜就把行李箱放在桌子上,她很熟練地打開了行李箱,然後在裡面翻找起來,嘴裡還說道:“老闆,你想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啊?這裡面的體恤以白色和黑色居多,還有藍色的……額……這個……”
風笑天原本想讓安娜隨便拿一件就成,聽到安娜語氣不對,他不由轉頭看去,隨即他就看到安娜的手裡拿着一件內、褲。這件內、褲是黑色的,十分小巧性感,上面還有蕾絲鏤空花邊,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穿的。
安娜看着手裡的女式內、褲,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很顯然,她在疑惑爲什麼風笑天的行李箱裡居然會有這麼一件女人性感的內、褲。
風笑天呆了片刻,立馬解釋道:“額……這個……這估計是黛妃兒的,我們住在一起,衣服也是她洗的,可能她收衣服的時候弄錯了吧……”
風笑天的語氣顯得很尷尬,他出門之前只是很隨意的把一疊衣服放進了行李箱,根本不知道里面還混雜着這麼一條內、褲,風笑天心說:黛妃兒啊黛妃兒,你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讓我以後在安娜面前怎麼擡起頭啊!
安娜聽到風笑天的解釋,兀自有些遲疑,不過既然風笑天已經這麼說了,安娜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帶着一絲尷尬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啊……老闆,我先去休息了,你忙着……”
風笑天看到安娜的表情,就知道她沒相信自己說的話,急切之下風笑天一把拉住安娜的小手道:“安娜,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那種人!這件內、褲一定是黛妃兒弄錯了纔會出現在這裡的,你——”
風笑天不想被人看成是有收集女性內、褲癖好的變、態色狼,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他可不想承擔,急切間他的血氣有些上涌,腦袋又開始眩暈起來。
安娜看到風笑天急切的表情,這才相信了風笑天的話,由於小手被風笑天緊緊抓住,安娜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慌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她慌亂着的時候,風笑天高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小山似的朝着她撲倒下來,安娜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風笑天撲倒在地。
雖然摔得渾身生疼,安娜卻不以爲意,她擡起頭用凌亂的眼神看向風笑天。
安娜還以爲風笑天想那啥,可是看過之後她才發現風笑天的雙眼是緊閉着的,與此同時風笑天的鼻孔裡再次流出了鮮血,並且他的嘴角也出現了一絲血跡!
頃刻間,安娜原本忐忑的心情就變成了極度震驚,她伸手推了推風笑天的肩膀,驚呼道:“老闆!老闆!你到底怎麼了啊!”
安娜一眼就看出風笑天是身體出毛病了,並且毛病還不小,她帶着哭腔喊道:“老闆!你可別嚇我啊!快點醒醒吧!”
搖晃了好半天,風笑天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安娜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幾杯茶水,安娜二話不說,伸手拿起其中一杯茶水,迎面倒在了風笑天的臉上。
風笑天杯茶水刺激過後,這才悠悠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趴在安娜的身上,風笑天條件反射般的爬了起來,不等他說話,安娜就搶先詢問道:“老闆,你剛纔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暈倒?並且還口鼻流血?”
風笑天搖了搖腦袋,然後一臉迷糊的開口道:“我……我這是在哪兒啊?現在幾點了啊?我要去撿破爛了……不然會沒飯吃的……”
風笑天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古怪,說完這話他就轉身四處尋找着什麼,他首先走到房門後,低頭看了看門後的角落,然後摸着腦袋道:“真是奇怪……我的蛇皮袋和手套明明放在門後面的,爲什麼找不到了呢?”
風笑天說完話又轉身回到茶機跟前,隨後就聽他喃喃自語道:“我的牀呢?怎麼不見了?還有……我的那些書籍呢?爲什麼統統都不見了?”
風笑天說到這裡似乎發現了什麼,只見他睜大雙眼掃視了周圍一眼,然後大驚失色道:“不對啊……這裡不是我的家!我家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安娜看着風笑天彷彿表演獨角戲的動作,眼睛裡滿是驚駭之色,現在的情況一看就能明白——老闆瘋了!或者說……他失憶了!
風笑天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安娜坐在地上一臉驚駭的表情盯着自己,風笑天被嚇得連連後退幾步,然後震驚道:“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不對!這裡不是我的家,難道說是我出現在了你的家裡?也不對……我是不可能闖入別人家裡的!這麼說來……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對吧?”
風笑天說到這裡忽然抱着腦袋使勁的搖晃起來,片刻之後他大喊一聲,然後撲通摔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