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位美女的指引和帶領下,葉辰的入學手續辦理得相當迅捷,幾乎可以用一路開綠燈來形容。
很快,葉辰就跟隨着顏軻等人來到華語系。
寬敞明亮的教室裡擺着7排座位,而葉辰的坐位,被華語系班長按排在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
葉辰本來就不是來上學的,所以,他對帶着厚厚眼鏡的男班長的安排並沒有任何意見,相反,他心裡還挺感激對方的。
因爲他坐的那個角落,不但不會引人注目,而且還能俯覽整個班級的狀況,如果把整個教室比作一個戰場的話,那麼,他那個位置是一個最佳的觀察手位置。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老師們很體貼地沒安排什麼課程,把空閒時間留給了一個暑假未見面的同學們。
整個華語系跟菜市場一樣,三個一堆,五個一羣,聊得相當火熱,顏軻、樑珊珊等人,也很沒義氣地和她們那些好姐妹聊成一團去了。
帶着厚厚眼鏡的男班長把葉辰帶到坐位上後,忽然壓低聲音,賊兮兮地問了一句:“我剛看你和顏軻她們一起進的教室,你......跟她們認識嗎?”
看來,校園道上那一幕暫時還沒傳開來。
葉辰笑眯眯地望着班長略帶詢問的臉,他故意拖長聲音說道:“當然......認識!”見後者兩眼瞪圓了之後,他才笑嘻嘻地加了一句:“校花榜上的女神,誰不認識?只不過她不認識我而已!”
班長長噓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轉身邊走邊嘀咕:“我就說咯,顏軻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原來只是湊巧同路而已。”
葉辰摸了摸鼻子,苦笑了笑,難道小爺很差勁嗎?
“喂!新來的!新來的?”旁邊一排坐位上有個長相很猥瑣的高瘦男生朝葉辰叫喊道,直到叫到第二聲,葉辰才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新來的”的外號可能是叫自己。
“你叫我?”葉辰指着自己鼻子問。
“當然!全班61名學生我都認識,就你我看着陌生,不是叫你,又是叫誰?”猥瑣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新來的?
葉辰微笑,這個名字喚醒了他腦海中某些塵封的記憶,記得當初他剛到龍域基地時,也被安上了個這樣的外號,然後還發生了許多美妙的事情,讓他跟這個稱號結下了不解之緣。
具體地說,他一口氣幹倒12個想欺負新人的實習戰士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這麼叫他了。
想不到事隔十年之後,他又被安上了“新來的”這個稱號,不知道這次又會遇上什麼有趣的事呢?葉辰頗爲期待地猜測着。
“你是不是得罪過劉班長?”猥瑣男瞄了瞄第二橫排位置上班長的背影,然後低聲問葉辰。
“沒有啊!我一個轉校生,剛轉到這個班上,班長我也是第一次見,就算想得罪他也沒這個時間啊!”
“那就奇怪了!”猥瑣男摸了摸比雞窩強不了多少的捲髮,一臉不解:“他爲什麼會把你按排到這個位置上呢?”
“莫非,我坐的這個位置還有什麼古怪嗎?”葉辰好奇地問。
“當然!你知道嗎?”猥瑣男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那個位置可是有着‘死亡之位’的說法,全班一共63個位置,你那個位置可從來都沒人敢坐!”
“死亡之位?莫非這位置上死過人?”葉辰愣了愣,問道。
“這倒不是。”猥瑣男嘿嘿笑道:“你知道,我們學的是華文系,‘死亡之位’只是一種比較文藝的說法,這個位置呀......”猥瑣男忽然閉嘴不言,給葉辰拋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扭頭看着正前方。
猥瑣男的這個舉動讓葉辰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一個彪形漢子帶着滔滔氣勢來到葉辰的前一個位置上,說漢子有點委屈他了,不過,說彪形卻是名副其實。
足足1米85往上走的個頭,體重就算沒有120公斤起碼也上了110公斤,他站到葉辰面前,就像烏雲遮住了太陽,幾乎擋住了葉辰的整個視線。
“誰讓你坐在這裡的?”
彪形學生望了葉辰一眼,先是詫異,接着狠狠一巴掌拍在葉辰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整耳欲聾的響聲,整個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同學們的紛紛轉頭,把目光投注在葉辰與彪形學生身上。
“咦?高小霸在跟誰發飆呢?”
“好像‘死亡之位’上坐了人,哪傢伙是誰啊,居然這麼牛叉,空了兩年了位置他也敢坐!”
“應該是新來的學生,估計他還不太瞭解情況吧,我剛看到劉班長親自帶他過去的......”
“哼!都說眼鏡男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看這姓劉也是一肚子壞水啊!”
“長得一幅挫逼,還這麼多心計,真不知他是怎麼當選上班長的!哎,新來的小鮮肉,看來,這回你要遭殃了!”
......
豈有此理!
顏軻俏臉陡然一怒,自己一不留神,先是葉辰被眼鏡男劉餘鬆帶到最後面的位置上,接着,班霸高小霸又開始向他發難......居然敢在本小姐的地盤上欺負本小姐的人!
雖然她一直對葉辰看不順眼,總想找點辦法整整他,但,那隻限於她自己,要是別人想欺負葉辰,那還得看她顏大小姐同不同意!
“軻軻!”樑珊珊一把揪住憤怒的顏軻,淡淡地搖了搖頭:“別過去,那樣的貨色,保鏢哥能輕鬆搞定!”
顏軻氣鼓鼓地坐回位置上,一雙鳳眼瞪得圓圓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最後一排。
果然,華語系唯一的校花對新來的轉校生非常關注啊!
第二橫排位置上的劉餘鬆劉班長,看到顏軻的表情後,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看來要想辦法儘早排除這個隱形威脅才行。顏軻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指染!
葉辰臉上笑容不變,緩緩站起來,他發現自己居然比對方矮小半個頭,尼瑪,氣勢上似乎有些不足啊。
只不過,這傢伙居然敢朝自己拍桌子,有點意思!
記得上次自己被人拍桌子,那是什麼時候去了?五年前還是六年前?呃,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結果卻記得很清晰,那隻拍桌子的右手,被自己剝了下來,餵了野狼。